“小小,又怎麽了?我是不是還有什麽沒交代清楚呢?”


    電話另一端,程念看到初小小的電話,都有些怕了。


    初小小不想跟程念多說廢話,問道:“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滿春的人?”


    滿這個姓不常見,按理說碰到,應該印象很深刻才對啊。


    但是初小小就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初小小跟盧溫的共同朋友並不多,程念算是他們最熟的一個共同朋友,如果程念認識滿春,她也認識滿春,那麽盧溫就有可能也認識滿春。


    盧溫說他不認識滿春,初小小不敢相信。


    盧溫現在在她麵前,已經沒有多少信任度可言了。


    如果盧溫認識滿春,那麽說明,柴垛底下藏著的人,還是有可能是盧溫藏的,這依舊是盧溫編造的騙局。


    程念想了一會,迴道:“滿春?不認識,這個人怎麽了?”


    初小小道:“你再仔細想想看。”


    程念過了一會,迴道:“真的不認識,我剛剛把所有認識的人都在腦海裏想了一遍,真的不認識。”


    初小小接著道:“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或許不認識,但是會不會覺得有些耳熟?”


    程念道:“有聽說過啊。”


    初小小趕緊問道:“在哪裏聽過?誰跟你說的?”


    程念哈哈大笑起來,“剛剛聽說了啊,你跟我說的。”


    初小小愣了有一秒鍾的時間,旋即怒道:“程念,你想死是吧?你給我正經點,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程念“哦”了一聲,恢複了正常的語氣,“怎麽啦?”


    初小小想了想,還是選擇了跟程念說,“我對滿春這個人名很耳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或者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無論如何,怎麽都想不起來,你說為什麽會這樣呢?”


    程念問道:“為什麽糾結這個問題?滿春這個人,難道欠你錢?”


    初小小道:“要是欠我錢倒好了,至少我能知道她是誰,唉,我說你能不能別岔開話題?”


    “你就別管我為什麽要糾結這個問題了,你隻需要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


    程念想了想,“我覺得,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你失憶了。”


    “第二種可能,她是你小時候的朋友或者同學,時間太過久遠,你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


    初小小極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失憶了?除了那天晚上喝醉斷片,她應該就沒有失憶過。


    難道在廢棄民房,她其實聽過這個名字?


    滿春這個名字,她第一次聽的時候,並不是在錄像帶裏。


    這就需要找盧溫要錄像帶原視頻了,還要找他弄清楚,他們具體是什麽時候去的廢棄民房。


    初小小拿起電話,正準備給盧溫打電話,但是剛翻出盧溫的號碼,她又將手機放了下來。


    現在還沒確定這件事是不是盧溫編造的,現在貿然找他,如果這件事依舊是假的,那麽豈不是再一次被他牽著鼻子走?


    不行,還是得確定柴垛下的兇殺案是不是假的,但是要確定兇殺案是不是假的,首先,就得先確定,滿春是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共同朋友。


    要確定滿春是不是他們共同認識的人,就得先確定,滿春她到底認不認識。


    因為盧溫跟初小小在一起這麽多年,她認識滿春,他肯定也認識滿春。


    現在的問題就卡在這,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認不認識滿春。


    好像認識,但是好像又不認識。


    小時候認識的朋友同學,時間太久了不記得了,倒有這個可能。


    初小小小時候在農村長大,小學畢業之後,就被父母接迴了城裏。


    她小時候認識的小夥伴倒是不少。


    但是迴了城裏之後,基本上都沒聯係了。


    因為她被父母接迴城裏的時候,年紀也不過十二十三歲。


    農村條件比較艱苦,小孩子都沒有手機,也沒有自己的電話號碼,通信賬號,而且初小小的家,遠在千裏之外,所以迴去之後,就幾乎斷了聯係。


    忘記了,也很正常。


    但是細想起來,初小小覺得又不可能忘記。


    因為她外婆那個村,隻有三個姓,譚、黃、韋。


    他們整個鎮,幾乎也都是這幾個姓。


    根本沒有姓滿這個姓。


    但雖如此,初小小還是翻出了一個小夥伴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這個小夥伴,是初小小唯一一個聯係上的兒時夥伴。


    初小小偶然一次在校園網看到他的。


    後來互留了電話號碼。


    一開始,他們還偶爾發發短信,問候一下近況,但是後來,大學畢業之後,大家都忙於生活,忙於工作,慢慢的也就開始不聯係了。


    電話聲響了兩聲之後,被接通了。


    “喂,小小,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小夥伴叫黃傑。


    初小小寒暄了兩句,直奔主題,“黃傑啊,我想問你一件事啊,我們小時候的那些小夥伴,有沒有一個人叫滿春的?”


    黃傑反問道:“姓滿名春?還是別的姓,名字叫滿春?”


    黃傑這麽問,反倒給初小小整懵了。


    滿春,究竟是姓滿名春呢?還是名叫滿春?


    她也不知道。


    她先入為主以為這是個人名,再先入為主以為滿春就是這個人的名字。


    還是有些籠統了。


    初小小道:“你別管是不是姓滿了,反正名字或者外號,叫滿春的,有沒有這個人?”


    黃傑道:“我們這就隻有幾個姓,沒有姓滿的,如果他姓滿,肯定沒有這個人,如果是名字,叫黃滿春或者韋滿春,我也不記得有沒有人叫這個名字了。”


    “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


    初小小連忙道謝道:“真的嗎?那太謝謝你了。”


    掛斷電話,初小小歎了一口氣。


    她隨後拿起手機,又聯係了初中高中大學的同學。


    然而所有人都說,不認識一個叫滿春的人。


    不久之後,黃傑也迴了電話。


    他說他問了很多小時候的小夥伴,沒有人叫滿春。


    初小小人都傻了。


    她沒有失憶,如果失憶了,或者忘記了。


    都可以從以前認識的人那裏找迴記憶。


    但是他們一個個都聲稱自己不認識滿春。


    為什麽,她對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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