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溫還有初小小灰溜溜下車。


    看著出租車在他們眼前絕塵而去,初小小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想說一句對不起的,但是出租車司機沒有給她機會。


    “丟臉丟死了!”


    盧溫想安慰初小小,卻不知從何開口,這件事,確實是他們不地道…


    初小小喃喃道:“酒吧街出口右轉,第一個紅綠燈,那裏有個廣場,叫金湖魚廣場,我們隻能去那裏找線索了。”


    初小小看向盧溫,“下車之後,我們隻能去那。”


    盧溫表示讚同。


    初小小在網上叫了輛網約車。


    等車期間,盧溫夷然自若,眼眸細膩清澈,還有心思踹石縫裏生長的雜草玩。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盧溫“啊”了一聲,他苦笑一聲,知道初小小指的是什麽。


    “擔心啊。”


    初小小盯著盧溫的臉,他的臉棱角分明,柳眉下一雙黑色雙眸如染了墨,高挺的鼻子下,是薄厚適中的唇。


    這樣一張臉,絕對談不上俊美絕倫,但是看著很舒服,陽光,燦爛。


    當然,是在他刮胡子剪了頭發的前提下。


    “我怎麽從你臉上,看不出一點擔憂?”


    盧溫笑了,他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初小小唯一妒忌他的就是這一點,因為她沒有!!!


    她覺得有酒窩的人,笑起來好好看。


    “擔憂也是這樣,不擔憂也是這樣,擔憂有用的話,什麽都不用做了。”


    他說的倒是雲淡風輕!


    真的有那麽雲淡風輕就好了。


    車來了,兩人上車,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到達金湖魚廣場。


    下車之後,盧溫看著偌大的金湖魚廣場,傻眼了。


    他對這邊不太熟,隱約隻知道這邊有一個廣場,但是廣場多大,他並不知道。


    金湖魚廣場的麵積,幾乎有十個足球場那麽大了。


    此時的金湖魚廣場,人聲鼎沸,摩肩接踵,好熱鬧的一副場景。


    “這地方這麽大,我們怎麽找線索?大海撈針啊?”


    這是個很頭疼的問題。


    目前已知的線索太少了,他們斷片之後,被出租車放在了金湖魚廣場的路邊,按照一般人的邏輯,他們被拒載之後,理應再叫一輛車。


    但是顯然他們沒有再叫車,兩人檢查了手機,並沒有第二條關於那天晚上的支付記錄。


    他們沒有再叫車,馬路對麵,是一所學校,他們不可能去學校。


    往前走,是一望無垠的公路,他們也不可能往前走。


    酒吧一條街雖然離他們下車的地方,隻有一個紅綠燈的距離,但是這段距離並不短,有將近一公裏。


    他們喝醉了,沒有力氣走很長的路,所以也不可能迴酒吧街。


    距離他們下車最近的最適合去的地方,有且隻有金湖魚廣場


    所以基本上可以百分百斷定,他們下車之後,來了金湖魚廣場。


    在不能借助攝像頭的情況下,想要弄清楚他們來金湖魚廣場幹了什麽,真的很難。


    初小小咬咬牙,“就算是大海撈針,那也得撈。”


    其實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他們第二天從荒郊野嶺醒來,如果沿著他們醒來的地方往四周搜尋,很大概率能找到那間廢棄民房。


    錄像顯示,毆打完蒙麵男之後,他們踉踉蹌蹌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廢棄民房。


    離開之後呢?以他們的狀態,他們肯定走不遠,酒勁上來肯定就倒下了。


    但是兩人根本不知道他們醒來的地方是哪裏。


    放眼望去,四處都是荒郊野嶺。


    他們沿著公路走了半天,才搭到一輛順風車。


    他們上車的地點,同樣也是荒郊野嶺。


    所以這條線索,就這麽硬生生斷了。


    盧溫臉上再也沒了輕鬆的神情,他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他一開始以為,找到出租車司機,就知道真相了。


    但他沒想到,找到出租車司機,才是剛剛開始。


    金湖魚廣場有線索,他覺得在寸金寸土的市區,金湖魚廣場能有多大?結果到了之後,居然這麽大?


    與他理念相悖的事情走向,正在一點點擊潰他的信心。


    “怎麽撈啊?一點方向也沒有,難道逢人就問,一個禮拜前,有一男一女在金湖魚廣場發瘋,你們有沒有印象?”


    這抱怨的話,引來初小小側目。


    初小小一把揪住盧溫的衣服,將他往她麵前拽,“我剛剛沒聽清,你剛剛說了什麽?”


    盧溫以為自己的抱怨惹得初小小生氣了,他大氣不敢出,“沒…我什麽也沒說…”


    初小小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空氣中,忽聞一聲布料撕裂的“刺啦”聲。


    盧溫不敢亂動,“小小,我錯了,我不該抱怨,你放了我行不,我們一起想辦法,你把我衣服都拽壞了,這可是你給我買的最好的一件衣服。”


    盧溫心疼,初小小可不心疼。


    人她都不要了,還在乎一件衣服。


    她喝道:“快說。”


    盧溫隻得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我說難不成逢人就問,一個禮拜前,你們有沒有見到一男一女喝醉了在金湖魚廣場發酒瘋…”


    初小小頓時眼睛一亮,她鬆開了盧溫,“看來,你也是不是一點用也沒有。”


    盧溫忙著檢查看自己的衣服有沒有被初小小扯壞,見衣領那開了點線,他鬆了一口氣。


    還好隻是線崩了,迴去縫兩針就好。


    對於初小小那句話,他大惑不解,“小小,什麽意思啊?”


    初小小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我們就按照你說的做,挨個詢問。”


    她不知道這個方法有沒有用,但是她覺得可以試一試。


    這或許是他們弄清楚他們來了金湖魚廣場之後發生了什麽的唯一的方法。


    盧溫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金湖魚廣場,驚了。


    “挨個詢問?這金湖魚廣場得有多少人啊,問到猴年馬月都問不完,而且這些人,全都是流動性的,問誰合適?”


    初小小想捶盧溫,“真不知道該說你笨還是說你聰明,你這腦袋瓜怎麽就轉不過彎來呢。”


    “誰讓你去問流動性的人了?問他們有什麽用?”


    “要問也得問見過我們的人啊。”


    “七天前的晚上,我給出租車司機支付費用的時間,是淩晨一點十五分。”


    “下車之後,我們來到了金湖魚廣場。”


    “那麽淩晨一點十五分,金湖魚廣場還有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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