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母在那封信裏麵說,當初收養時慕的時候,一開始是時父的主意,甚至沒有提前告訴時母。


    隻是突然有一天,時父跟時母說,她這樣消沉下去不是辦法,他去了孤兒院,準備領養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希望這個孩子能讓時母走出陰霾。


    時母當時根本無心這些事情,意誌消沉地跟著時父去了孤兒院,見到了當時的時慕。


    這一切與時慕所知的,她被收養的經曆,都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時母在信中提到,在她和時慕互動的時候,時父曾經離開過,跟孤兒院的院長一起去了檔案室,走的時候帶走了一份資料。


    當時她隨意問了一句那是什麽,時父告訴她那是時慕的所有檔案,既然這個孩子到了他們家,就是他們家的孩子,她的過去已經不重要了,以後時慕隻會有一個身份。


    時母當時沒有起疑,可迴去之後她曾經不止一次看到時父把那份資料拿出來反複觀看,卻又不許任何人碰觸。


    偶爾聽到幾次時父跟別人打電話,也曾經提到過時慕的名字和她的身世……


    直到後來,時父要被判入獄的時候,時母跟他通過一次電話,提到了時慕的身世,時父隻告訴她,他不一定會判刑。


    而這一切似乎,和時慕的身世有關。


    在信的最後,時母說她到臨死都沒有查到任何有關的信息,隻能把家中保險櫃的鑰匙交給時慕,希望她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看完這封信,傅雲簡和時慕兩人麵麵相覷。


    時慕的身世究竟有什麽秘密?


    見時慕滿臉的疑惑,傅雲簡當機立斷,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把工作安排給楊小可,我們一起迴去看看。”


    時慕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安排好了工作,就和傅雲簡一起驅車去了時家曾經的別墅。


    別墅被傅雲簡派人打理的很好,物業費一直都有繳納,定期還會有人去清潔衛生,修理花園的草坪。


    時慕站在門外望著那一棟陪伴了她十幾年的小別墅,竟然覺得和曾經的樣子一模一樣。


    不,或許有哪些地方也不一樣了。


    曾經她覺得時家的這棟別墅無比龐大,她身處其中,總覺得心中很沒有安全感,極力討好養父養母,甚至是後來被認迴來的親妹妹。


    因為她總覺得自己還沒真正融入那個家。


    可現在站在別墅外往裏麵看,其實這棟別墅隻是中等大小而已,普通的三層別墅,早已沒有了她記憶中的空曠。


    想來,當一個人慢慢長大,當她的心胸開始開闊的時候,這些外物就無法禁錮住她了,曾經空蕩蕩的別墅,也不過是一間普通的房子而已。


    時慕深吸一口氣,踏入了記憶中的地方。


    她沒有太多時間來感慨,目標明確,直接帶著傅雲簡去了曾經時母的主臥。


    她進來這裏的次數不多,裏麵的還是和記憶中一樣。


    在主臥的深處有一個保險箱,時母的信裏說了密碼,配合著這把鑰匙,很快就把保險箱打開了。


    然而當保險箱打開的那一刻,時慕望著裏麵空空如也,也愣住了。


    沒有,裏麵什麽都沒有。


    時母曾經提到的那份資料,根本不在裏麵。


    “應該是時父派人取走了。”傅雲簡沉吟片刻,說道,“如果他當時想要用身世來和你談條件,那必然不會把這份資料放在裏麵。”


    時慕點了點頭,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想要探究自己的身世,才踏出了第一步就遇到了阻礙。


    傅雲簡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助理,然後對時慕說道:“沒關係,說到底他的資料也是從孤兒院拿過來的,咱們去孤兒院問問,就是不知道當年的老院長還在不在……”


    時慕點頭,“我出國之前她還在,我曾經去看望過她,不過她年紀大了,我出國四年迴國之後瑣事纏身也沒去看望過。”


    兩人又驅車去了孤兒院。


    孤兒院也和記憶中一樣,為了防止孩子們亂跑,大門緊鎖著。


    時慕在門口給院長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走了出來。


    她目光變得有些渾濁,但笑容依舊和藹,仰著頭看了時慕半天,才露出一個笑容,“啊是慕慕啊,真是長大了……”


    她打開大門迎接兩人進去,年紀大了,話有些多,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


    “我聽他們說你出了國,現在還有了孩子,挺好的,挺好的,有個小孩和我說,前段時間你還上新聞了,現在事業也不錯吧?這樣我就放心了……”


    時慕默默聽著她嘮叨,走到了院長的辦公室,才說明了今天的來意。


    隻是沒有想到,院長卻搖著頭說道,“那資料裏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當初你是被人用一個小籃子包好放在孤兒院門口的,所謂的檔案,記錄的也隻是你來到孤兒院以後的成長經曆。”


    “生日之類的也是用的你被留在孤兒院當天的日子,其餘的好像沒有什麽了……”


    時慕有些著急了,“您再想想,除此之外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嗎?”


    院長一拍腦袋:“噢,當初時先生提出想拿走你的檔案,我還做了一個備份,不過後來那個備份也被拿走統一管理了……”


    怕時慕不明白,她解釋道,“前幾年我們孤兒院換了新的資助人,那位資助人先生說孤兒院年老失修,紙質的檔案不方便管理,所以請了專門的檔案管理機構,替我們遷走了所有的檔案,你等等啊,我跟他聯係一下……”


    院長說著,從老舊的櫃子裏翻出了一張名片,準備拿手機撥打。


    時慕隨意看了一眼,竟然在發,竟然在名片上發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楚喬生。


    時慕幾乎都快忘了這個人了,唯二的兩次記憶,一是曾經碰見過他和柯以寧在一起,二是某次楚喬生曾經請她喝過一次咖啡。


    她一直覺得這個人表麵上溫文爾雅,但實際上卻有些怪怪的,對她的態度讓她有些看不明白。


    院長不知道時慕在想什麽,她很快撥通了手機上的電話。


    她和楚喬生說了幾句,提到了時慕的名字,說她想看自己在孤兒院裏的檔案,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院長掛了電話。


    院長笑著看她:“慕慕,你運氣很好呀,楚先生說他最近有空。正好就在a市,你們坐著等一會兒,他馬上就帶著人親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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