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淮,我無法接受一個出軌的丈夫。”


    她的眼中含著淚,默默地看著這個好似困獸般橫衝直撞,企圖找到出路的宋應淮,顫聲說道:“你難道不明白嗎?從你出軌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無法跟你同床共枕,無法跟你同一屋簷下,甚至無法再允許自己愛你了。”


    “可是沒關係,我們還有安安!”


    宋應淮怔忪了一下,隨即轉過頭來,眼睛裏帶著一種奇異的光芒,“我們不離婚好不好,宋洌,我不要失去你,於芝芝的肚子裏肯定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愛她,我們好不容易都了一個家,你為什麽不肯想辦法拯救一下,直接就拋棄了我?!”


    “這個問題該我問你才是,你為什麽要背叛我呢?”


    宋洌隻覺得身心俱疲,連同憤怒的情緒都沒力氣維持了,“我一想到你和於芝芝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我一個人卻沒日沒夜地睡不了一個整夜覺。我就沒法說服自己再忍受一切和你在一起。”


    她見宋應淮緊縮著眉頭樣子,又說:“對我來說,結婚是一種聯盟,我對你的信任一直都是百分之百,我相信我和你的目標一樣,都是朝著一個方向走。”


    “因此很多時候,我都可以放棄自己的委屈和利益,因為我們要做的是全局最優化。可是一旦你出軌過,背叛過我,對我來說,就是致命的,因為你對我來說,已經不可信任。所以在我看來,我們之間的婚姻,不會變好了。”


    她又深吸了一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們離婚之後,我希望安安跟著我。她是我手把手帶大的,法律上也支持孩子跟著母親,而你一個人不僅要工作,還要照看你媽,雖然現在你媽有專門的住家阿姨,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要靠你自己。安安跟著你,我肯定不放心。”


    “你居然能這麽平靜,又這麽輕鬆地談論我們離婚的事情。”宋應淮轉過來頭,有些咄咄逼人地說:“你一聽到我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第一反應不是質問我是不是喜歡別人,而是跟我開始談分開以後的事情,如果今天坐在你身邊的人是姚鶴望,你肯定又是另一副麵孔吧?”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跟姚鶴望有什麽關係?”


    宋洌覺得莫名其妙,反問道:“而且你憑什麽覺得我現在還能相信你的一麵之詞,於芝芝可是繪聲繪色地跟我說了你們之間的好多事情,如果你真的清清白白,那麽她也編不出那麽多。所以一開始,你們之間就不算清白。到了這一步,為什麽你還能這麽理直氣壯,宋應淮,這到底是你自己變了,還是結婚前我就沒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宋應淮忽然冷笑了一聲,“宋洌,你知道,為什麽我要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嗎?”


    在宋洌的目光中,他閉上眼睛,極力壓製著嫉妒說道:“因為我知道,你一直暗中在拿著我和姚鶴望比較。你別否認這一點——”


    他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著宋洌,“我和你朝夕相處,有些時候,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有著失望,但是理智上你又壓抑了自己這點。而作為丈夫,我一直覺得,沒有讓你滿意,讓你完全地忘懷前任,是我的失職。”


    “所以我想跟姚鶴望一樣成功。”他又苦笑著搖搖頭,“但是太難了,他比我早生了八年,趕上了互聯網的好時候,又在創業黃金期抓住了時機,現在憑借跟首富之女的訂婚,在s市風頭一時無二,即使曾經新聞上說他曾經數次有過資金鏈危機,都後來被證實是流言。”


    “所以即使我知道於芝芝對我心思不純,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我需要她的幫助,我太想成功了,我太想有一天,你對我不是憐憫,不是理智的分析我們倆合不合適,而是女人對男人的,感性的崇拜與愛慕。”


    宋應淮哀傷地看著心意已決的妻子,“可是我都快要成功了,你卻不要我了。宋洌,你不能這麽絕情又殘忍,要我成功,又要我在成功的路上一直都幹幹淨淨,你要知道,人生沒有那麽理想主義。想要得到什麽,肯定要失去什麽,隻要我們夫妻一心,後麵肯定是有好日子過的,你怎麽能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生活呢?”


    這是怎麽也說不通了,宋洌覺得自己太累了,於是隻能盡量冷靜地說道:“隨便你怎麽說,你現在做過推銷,賣過產品,歪理說成正理,我說不過你。我隻想跟你分開,如果你不願意,那麽我們隻能法庭上見。”


    “嗬——”宋應淮口不擇言道:“法庭上見?宋洌,你如果非要離婚,那麽我告訴你,我不會給你一分錢。到時候你一個人怎麽養安安?”


    宋洌胸口幾經起伏,才啞聲說道:“安安可是你的孩子,你別忘記了,法律上規定你是必須要給撫養費的。”


    “哦,撫養費?”宋應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語氣也快了很多,幾乎是孤注一擲地說:“我隻要按照法律上規定的最低撫養費給就行,而你想一想你以後的日子,你怎麽能夠養好安安,到時候我再上訴,你隻會精疲力盡,最後交出安安的撫養權。”


    “你為什麽要這樣啊!”宋洌忍不住地覺得失望又難過,瞪著他說:“宋應淮,是你出軌,背叛我,你做錯了事情,這件事情我沒法原諒你,所以我們隻能分開。可是即使這樣,我已經盡可能地想辦法不讓這件事情影響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了,你現在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呢?”


    “那就不要離婚啊!”宋應淮忽然湊過來,一把將宋洌按在懷裏,拚命地吻她,想要重新喚起她對他的不忍和憐惜。


    可是宋洌卻非常固執地掙紮起來,他覺得太絕望了,隻能用男人的力氣壓製著她的手腳,讓她不要再反抗他,試圖從他身邊逃跑。


    可是宋洌平日裏看上去很好說話,真的動起怒來,卻是跟發瘋沒什麽區別。


    她一直拍打他的背,踢他,踹他,毫不手軟,他覺得太疼了,連同心髒也在一陣陣的抽疼,讓他委屈地一直在落淚,卻還是不死心地想要讓自己的東西留在她的身體裏,想要和之前無數次的歡樂一樣,醒來後,宋洌還在他身邊。


    可是他清醒地知道,宋洌永遠不會了。


    他身下的宋洌,不像之前一樣,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裏麵帶著勾子和脈脈的情誼。


    相反的,她在嚎啕大哭,哭得那麽傷心又絕望,她在大聲地罵他混蛋,斥責他無恥,卻又無助地問他,“你為什麽要那麽做呀,你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要跟別的女人有關係,我們本來都快熬過去了啊,我還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啊,是你毀掉了這一切,又要我去忍受這個代價,你為什麽對我這麽不公平啊——”


    到最後,他們兩個人的淚水和鼻涕都黏糊在了一起,彼此也看不清對方了。


    宋應淮感覺到這迴,宋洌真的對他徹底失望了。


    她執意地要和他離婚,甚至一迴到家,就開始收拾東西,連同宋應淮他媽都驚動了,在床上不安生,咿咿呀呀地想要勸。


    但是宋洌不為所動,一言不發地開始打包自己的東西。


    宋應淮去拉她的手,她就冷冷地以仇恨地目光看著他,直到他難受地放開了隨她去。


    宋洌走路姿勢並不舒服,他知道自己剛剛太過分讓她受了傷,可是她不給他任何的補償機會,就隻是一門心思地開始收拾,後來宋洌大概太累了,畢竟她一個晚上沒睡覺,因此過了一會兒,宋應淮發現她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之後,就把臥室給鎖了,在裏麵悶聲睡大覺。


    宋洌能睡,宋應淮睡不了,他也累,渾身好像都是傷,可是更痛的卻是在心裏。


    但是他沒法像宋洌一樣幹幹淨淨地恨,又徹徹底底地拋開一切。


    他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於芝芝不可能懷著他的孩子,但是隻要她大肆宣揚,加上於家的勢力,他宋應淮之後勢必在這個行業難以待下去。


    因此在利用於芝芝之前,他就給自己選好了退路。


    他要帶著培養了一年多的團隊出來單幹,做自己擅長的項目,帶他做的人是曾經他的學長,從國外top級大學迴來之後,就準備籌建了公司,正缺少做量化交易的經驗的人才。


    他仍舊熱愛數學,從未放棄過對期貨交易,對衝交易等高風險性金融交易的研究,他從未甘願屈於生來就伴隨他的落魄之下。


    因此即使家裏一團糟,他也要迴到公司裏,先行地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


    隻不過,宋應淮沒想到,等到他迴家的那天,宋洌已經搬出去了。


    隻留給他一封離婚協議書,她的名字已經簽好了,隻剩下宋應淮三個字的了。


    而他聯係不上她,去她公司樓下等她時,才從宋洌的同事嘴裏知道,她已經去b市出差去了,大概要半個月以後才會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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