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王洪走後沒多久,顧瑋便過來了,句誕笑嗬嗬的請他坐下。


    “弘道老弟,高,算無遺策。”句誕笑嗬嗬的豎起衝他豎起大拇指,弘道是顧瑋的字。


    顧瑋矜持的笑了笑,抬手給句誕倒上杯茶,然後才說:“行百裏半九十,大人,咱們還差最後一著。”


    句誕點點頭:“弘道說得對,接下來該怎麽作?”


    顧瑋笑了:“大人照舊,這小人呢,還是下官來扮。”


    “好,”句誕拍手大笑,臉上的病容蕩然無存:“不過,弘道兄,你還是給我透個底,接下來要作些什麽。”


    顧瑋略微沉凝便點頭說道:“大人,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要他們接受朝廷的鹽政革新方略,另外嘛,八百畝鹽田才賣出三萬七千兩,我也心疼,太便宜了,這筆錢得讓他們補上。”


    句誕睜大眼睛,半響,才指著顧瑋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弘道老弟,真有你的!”


    顧瑋也報以一笑,句誕想了下,向前在顧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顧瑋含笑頻頻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陸嶠便帶著林楮和三個人在欽差行營門口求見,但顧瑋卻沒叫他進去,讓他們等了半個時辰,才讓他們進去,不過,卻不是帶著他們到行營正堂,而是帶到後院。


    到了後院,陸嶠便看見句誕顧瑋倆人麵對麵坐在花廳裏,句誕穿著一身便服,顧瑋則是正正規規的官袍,句誕的神情輕鬆,顧瑋則十分嚴肅,神態間似有不忿之感。


    “青楓,來坐這。”句誕招唿陸嶠入座,陸嶠也絲毫沒有謙讓,衝句誕和顧瑋拱手,一撩袍角,在倆人中間坐下,林楮和其他三人依舊站在那。


    “弘道,青楓,大家有點誤會,坐下來擺在桌麵上聊聊,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談,你說是不是,青楓老弟。”句誕笑嘻嘻的說道,然後對外麵說道:“三位也請坐,大家坐下說話。”


    下人給三人搬來案幾和坐墊,又給三人送上茶,然後悄悄退下。


    “哼,大人,”顧瑋衝句誕抱拳:“如果這樣作,朝廷法度何在?”


    “顧大人,咱們這樣做,也沒違反朝廷法度,那幾個人不過是夜入民宅,也沒傷人,枷號幾天就行了,再說了,過幾天就要舉行第二場拍賣了,不要被小事分散了精力。”


    幾句話下來,陸嶠聽明白了,倆人正為如何處理被捕的那幾個殺手有了分歧,顯然句誕因為昨天的那幾百兩金票打動了,可顧瑋手握證據,似乎有點不賣賬,但因為鹽政革新的事,又在左右為難。


    “青楓老弟,你說兩句。”句誕不等顧瑋開口,便問陸嶠。


    陸嶠心裏苦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有什麽可以說的,略微沉凝,陸嶠開口道:“兩位大人,朝廷在揚州推行鹽政革新,揚州上下自當一力支持,前段時間,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受人蠱惑,作了不該作的事,幸好沒造成什麽損害,我已經懲處過他了,大人,現在我想我們應該齊心協力,推進鹽政革新,為皇上分憂。”


    陸嶠這話說得很有技巧,姿態很低,可若細細咀嚼,裏麵也暗含了強硬。首先告訴顧瑋,我已經處理了我兒子,你若還要追究,最多將兒子交給你處理,但由於沒有弄出人命,你也無法作出更嚴重的處理,最多也就是發配充軍,但若如此,就別怪我在鹽政革新上不配合了。


    果然,陸嶠這番話後,顧瑋神情略微和緩,顯然讀懂了其中的含義,不過,他的怒氣依舊,似乎心有不甘。


    “這話說得好,鹽政革新,才是當今國策,重中之重,”句誕讚賞的點點頭:“弘道老弟,咱們不能因小失大。”


    “下官也不想因小失大,”顧瑋冷聲道:“可自從朝廷宣布要進行鹽政革新,揚州鹽業同業協會趁機要挾,希圖不當利益,甚至更發生夜入鹽號宅院,希圖不軌之舉,大人,揚州鹽政革新的最大障礙便是這同業協會!”


    林楮臉色發白,那夜派來的人中便有福盛鹽號的護衛,現在顧瑋直接將矛頭對準了鹽業同業協會,更確切的說是對準了他林楮,一旦他要翻臉,福盛鹽號和林家勢必首當其衝。


    陸嶠沉凝片刻,抬頭看著顧瑋問道:“大人,不知大人要如何才肯放過小兒?”


    句誕含笑看著顧瑋,顧瑋張嘴欲言,句誕忽然咳嗽兩聲,顧瑋閉嘴,想了想,才心有不甘的說:“第一,不得再阻撓鹽政革新;”


    陸嶠點點頭:“這是自然,聽說再過數天,大人將組織第二次拍賣,林掌櫃正想競拍幾塊鹽田。”


    林楮連忙站起來,衝句誕和顧瑋施禮:“是,是,小的們正有此意。”


    另外兩位鹽商也急忙起身施禮,齊聲說道:“請大人放心,小的們正有此意。”


    顧瑋哼了聲,神情大為和緩,句誕笑道:“如此甚好,弘道,這下放心了吧。”


    “八百畝鹽田,才賣了三萬七,為什麽?”顧瑋板起臉,厲聲追問:“不正是你們這些人阻礙嗎?”


    “唉,”句誕歎口氣,看著陸嶠說道:“這話不錯,八百畝,三萬七,是少了很多,本官和顧大人正為難,不知該如何向朝廷向皇上交代。”


    陸嶠心中騰地冒起一堆火,可看看句誕又看看顧瑋,勉強笑了下才說:“他們給朝廷造成損失,自然應該補償,隻是,不知大人希望多少?”


    “八百畝上品鹽田,按照慣例,至少四百兩銀子一畝,八百畝便是三十二萬兩銀子,”句誕沉凝道:“一次讓你們補償這麽多,是太為難了,這樣吧,七天後,舉辦第二次拍賣,這次拍賣一千二百畝鹽田,再過十天,將舉行第三次拍賣,這次要拍賣兩千六百畝鹽田,這筆銀子就在這兩次拍賣中補足吧。”


    陸嶠略微想了想便明白了,他輕輕舒口氣,點頭應道:“好,晚生迴去與同業協會商議,一定讓兩位大人滿意。”


    “那就好,”句誕滿意的笑了,拍拍手,兩個下人過來,句誕吩咐道:“去叫一桌酒菜,今兒本官請客,與諸君共賀鹽政革新成功!”


    這一場交鋒,句誕顧瑋大獲全勝,其實,這不算交鋒,陸嶠幾乎沒有還手餘地,隻能任由句誕顧瑋開價,好在,句誕顧瑋開價並不高,三十萬兩銀子對別人來說很難,可對十大鹽商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


    “主子,今兒晚上還來嗎?”青青一邊伺候柳寒穿衣,一邊膩聲問道。


    柳寒輕輕一笑,在那高聳上輕輕捏了捏,青青趁勢向他懷裏鑽,柳寒摟著軟軟的身子坐下,心裏還略微感慨,這美妖嬈從身到心完全臣服,在他麵前完全曲意奉承,任憑他予取予求。


    手自然而然的伸進去,青青稍稍讓開點,好方便他的動作,大清早,雖然天氣依舊比較冷,可青青卻穿得很單薄,軟軟的紅綢製的肚兜,套在身上誘人無比。


    一記長吻後,在****上輕輕拍了下:“好了,饞貓,爺該走了,這幾天比較忙。”


    “嗯。”青青不舍的站起來,將外套拿來伺候柳寒穿上,忽然在柳寒耳邊低聲說:“爺,下次要不要把媽媽叫來。”


    柳寒聞言小腹一股火便冒起來,這兩個妖嬈要放在一起,其中風月令人向往,不過,說來挺對不起秋三娘的,自從張梅負傷後,他還沒上過她的小樓,倒是在青青這待了幾晚。


    張梅傷好後變得勤奮起來,每天早晚都練劍,柳寒也將從清虛宗得到的劍的劍法傳了她幾手,隻是,劍的劍法並不是劍招而是劍意,以意馭劍,講究速度,以快取勝,但這快可不是獨孤九劍,沒有內力都行,而是建立在深厚的內力基礎上,沒有深厚的內力為基礎,好些轉折變化壓根使不出來。


    俞美的傷勢也漸漸好轉,現在已經可以練功了,柳寒也不禁止張梅將劍招上的領悟傳授給她,畢竟,俞美的修為提高了,可以保護張梅。


    至於左蘭,那一晚風流後,竟然再沒找到機會重溫鴛夢,柳寒對她嬌嫩的身子倒有些貪婪,心裏總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再來一次。


    從青青的小樓出來,半道上遇見了三娘,柳寒略微愧疚,三娘一般不會這樣早出來,顯然是專門來見他的。


    與往日相同,早晨的百漪園很安靜,小徑上看不到人,秋三娘俏生生的站在那,猶如一個盼望情郎的小女孩,而不是風情萬種的成熟婦人。


    “這麽早就出來了,不多休息會。”柳寒走到她身邊,毫不避諱的將她攬進懷裏,感到她渾身冰涼,有些痛惜的說道:“你看你,也不多穿點,這要著涼了,可怎麽好。”


    秋三娘撅起嘴,有些賭氣的問:“那樣你就會來看我了嗎?”


    “說什麽傻話。”柳寒雙臂緊了緊,秋三娘靜靜的貼在他胸口,柳寒在她耳邊低聲說:“作我的女人,不許吃醋。”


    秋三娘在他腰上輕輕擰了一把:“誰吃醋了,你到我這園子來,卻不上我的樓,我就那麽招人待見。”


    “唉,”柳寒輕輕歎口氣:“最難消受美人恩,三娘,我知道,”說著在她耳邊低聲說:“要不下次,我讓青青到你樓上,咱們三宿三飛。”


    “去你的!”秋三娘在他胸口捶了兩下,柳寒嗬嗬一笑,噙住她的耳垂,三娘身子頓時發抖,柳寒知道她的敏感點有三處,這耳垂便是一處。


    “別,別,”秋三娘輕輕討饒:“你要再這樣,奴家可不管了。”


    柳寒微微一笑,鬆開了她,秋三娘整整衣裙,依舊偎在他懷裏,低聲在他耳邊說:“昨晚接到飛鳥傳書,甄娘在那邊拿下了八百畝鹽田,另外虎賁衛拿下了試圖對她下手的陸家家將。”


    柳寒眉頭頓時擰成一團,陸家怎麽會出這樣的蠢招,秋三娘低聲說道:“還有,奴家想起來了,甄娘在帝都有個男人。”


    “你說什麽?!!!”柳寒驚訝萬分,雙目直愣愣的盯著秋三娘。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蒼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有時糊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有時糊塗並收藏天蒼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