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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泌很興奮,他覺著自己實在太幸運了,柳寒實在太可愛了,連續兩策,每一策都神妙,如果他能決定,他一定這樣幹,至少這賽馬場要幹。


    柳寒也看著下麵,兩隻鬥雞雞毛根根直豎,瘋狂撲啄,四周的觀眾也再度興奮起來,瘋狂叫嚷,甲一號房的女人也在叫嚷,柳寒朝那邊看了眼,從人縫中看到兩個公主依舊坐著,她們身邊的幾個女人卻極為興奮,她們的叫聲響徹全院。


    “公主雖美,可是多刺,柳兄,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勸你最好不要沾惹她們。”


    柳寒迴頭,薛泌正笑嘻嘻的看著他,柳寒聳聳肩:“我一介平民,可不敢招惹皇女。”


    “你不招惹她們,她們倒有可能招惹你。”薛泌大有深意的說道。


    柳寒微微詫異,薛泌笑了笑:“誰讓你三篇震帝都呢,”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其實這也不錯,她們可是帝都有名的美女。”


    柳寒苦笑下搖搖頭,正要開口,旁邊的房間傳來動靜,隨後有人走到露台,柳寒一看領頭的正是崔均,崔均朝這邊看過來,見是柳寒和薛泌,崔均頓時露出笑容,率先向倆人招唿,倆人趕緊迴禮。


    崔均隨即向倆人介紹隨他來的兩人,這倆人都是朝廷官員,其中一人還是柳寒舊識,就是長安城的那位傅三公子,這傅三公子的神情有些複雜,柳寒卻神情平靜,就像第一次見麵那樣。


    “薛大人下了多少?”崔均看了下麵一眼,薛泌搖頭說:“我們也剛到,還沒來得及下注,就算下注,下官也不敢與大人相較。”


    崔均掌管少府,少府是替皇家理財的機構,大晉的財政分兩部分,度支曹負責的是朝廷的府庫,少府則是皇帝的私人府庫,這崔均便相當於皇帝私人理財師。


    薛泌的奉承讓崔均很舒服也很滿足,不過,他還是擺擺手,笑了笑說:“小賭怡情,玩玩而已,沒想到柳兄也來了,聽聞柳兄抱得美人歸,崔某還沒來得及恭賀,還請見諒。”


    “不敢,不敢,崔大人言重了,”柳寒趕緊致謝,神情有些誠惶誠恐。


    “哪裏哪裏,柳兄三篇震帝都,名滿天下,崔某早就有心拜會,可惜一直沒機會,今日有幸,倒不如合為一桌。”崔均熱情相邀,柳寒遲疑下,薛泌立刻接道:“如此甚好。”


    於是將外麵的侍女叫進來,侍女一聽立刻叫夥計進來,將隔斷拆掉,柳寒這才發現,這隔斷是可以拆開的,而且很容易。


    這隔斷設計很巧妙,分成六個部分,從上到下提起來便行了,就算女人也提得動。


    兩個房間連成一塊,空間變得更大了,崔均幹脆過來,傅三公子遲疑下也跟著過來,剩下那人叫高傑,同樣是朝廷官員,在禦史台任職,是一名禦史。


    崔均三人過來後,柳寒朝三號房看了眼,丁軒一臉怒色的看著這邊,柳寒在心裏一笑,這丁軒心胸如此狹小,怎麽活到今天的。


    崔均和薛泌很快便坐在一起,沒多一會便興奮不已的衝著下麵叫起來,這些平時溫文爾雅的士子官員,此刻全都形象大毀,聲嘶力竭的叫著,情緒隨著兩隻鬥雞的狀況變化。


    柳寒悄沒聲的移動到傅三公子身邊,自從看到柳寒後,傅三公子的神情便有些不自然,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可瞞不過柳寒的眼睛。


    “傅大人不知在那任職?”柳寒隨口問道。傅三公子微微一哆嗦,然後才鎮定下來。


    自從看到柳寒,傅三公子的內心便很是緊張,那個晚上,這個人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讓他從心底裏生出恐懼,害怕麵對這個人,到帝都後,遠離了這個人,他稍稍鬆口氣,可沒多久,瀚海商社在帝都開店,這又讓他害怕起來,他曾經悄悄到瀚海商社附近去觀察,有時候看到這個人,他不知道這個人什麽時候來找他,要讓他作什麽。


    很快,瀚海商社到帝都一年了,這個人都沒來找過他,他漸漸安靜下來,以為這人不會再來了,可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裏遇見了。


    “哦,下官在尚書台,”傅三公子有點機械的答道,柳寒感到他的緊張,於是便浮出一個謙卑的笑容,恭維的說:“原來是尚書台的大人,大人可是位高權重。”


    “哪裏哪裏,”傅三公子稍稍感到輕鬆點:“下官不過是尚書台的一個打雜的,柳先生言重了。”


    “尚書台乃朝廷核心,能在尚書台任職便前程遠大,傅大人謙虛了。”柳寒依舊帶笑,傅三公子感到更加舒服了,心裏那片陰霾漸漸散去,矜持又悄悄露頭,想到這家夥以前恐怕也就是剛迴大晉,以為大晉是西域那般的蠻荒之地,這是大晉!


    “柳先.,”傅三公子忽然感到不好稱唿柳寒,不是官,大人肯定不行,稱先生,那就更不配了,匆忙中他改口道:“我對柳兄慕名已久,三篇震帝都,百萬拍賣,柳兄沒有多久便聲震帝都,令人佩服。”


    “僥幸而已,”柳寒淡淡的說,這時,樓下一聲鑼響,勝負已分,樓上樓下的人又是一聲歎息,柳寒看著樓下,主持人宣布歇息片刻,請眾觀眾到邊上喝茶歇息。


    柳寒朝邊上看去,邊上居然還有不少石凳和石桌,這些石凳石桌都隱在樹蔭中,不注意還看不見。人群散去,一些人就此離開院子,還有些人則留下來,贏了錢的便得意洋洋的大聲叫著,要茶要糕點,甚至要酒,不知從那出來一群侍女,拿著東西送來。


    “這風雨樓裏有人才啊!”柳寒說著瞟了薛泌一眼,薛泌笑嗬嗬的點點頭。


    “這蕭雨雖入市井,其人才具也算出色,可惜不入正途。”崔均搖頭歎息。


    柳寒笑了笑沒滋聲,薛泌卻笑嗬嗬的點點頭,高傑卻說:“這蕭雨不過一介莽夫,那懂經營之道,這都是風雨樓的軍師單亮所謀。”


    柳寒微微一怔,倒不是懷疑高傑的論斷,而是他怎麽這樣不給崔均麵子。


    崔均卻沒有生氣,反倒是嗬嗬一笑:“高兄錯了,這蕭雨可不僅僅是莽夫,一個莽夫豈可將風雨樓經營到今日這般模樣。”


    高傑略微想想便點頭:“崔兄說得是。”


    柳寒隨即想到,這高傑是禦史,這禦史便是言官,專司彈劾大臣,在老黃的介紹中,這屬於這個時代的紀委,隻是權力小點。


    眾人紛紛坐下,薛泌將侍女叫進來,讓她將崔均三人的茶送來,侍女很快將茶端來,隨著她過來的還有個胡人,進來便衝柳寒抱拳施禮。


    “柳先生,在下拓跋鷹特地前來拜謝。”


    柳寒聞言連忙站起來,仔細看看,還真拓跋鷹,不過此刻的拓跋鷹和姑臧大不相同,那時拓跋鷹雖然穿著晉服,可身上那股草原味隔著老遠便能聞到,現在卻不一樣了,動作舉止規規矩矩,頭發束成發髻,戴著個武士冠,臉上的胡子依舊,卻梳得整整齊齊,連口音也和帝都人相差無幾。


    “拓跋兄,你要不過來,我還真不敢相認,這一年你的變化可真大。”柳寒笑嗬嗬的上去拉住拓跋鷹的手朝這邊走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薛泌薛兄,這位是崔均垂大人,這位是傅.,”


    “傅賢。”傅三公子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喜。


    “傅賢傅大人,這位是高傑高大人。”


    柳寒向拓跋鷹一一介紹,拓跋鷹也一一施禮,身上那股桀驁之色蕩然無存。


    柳寒讓侍女給拓跋鷹上茶,然後對拓跋鷹說:“拓跋兄,要說我還要謝謝你,有了拓跋部落的保護,我的商隊這一年多就沒遇上過馬賊。”


    “柳兄是我拓跋部落的朋友,與柳兄合作,要說我拓跋部落受惠還多些。”拓跋鷹答道,這下柳寒看出來了,拓跋鷹的裝束和舉止雖然改變了,可還是有些東西沒變,比如驕傲。剛才柳寒給他介紹時,四人中,隻有薛泌神情溫和,其他三人不約而同流露出嫌棄,雖然很淡,可依舊瞞不過他,所以他的神情也淡淡的。


    “雙贏,雙贏!”柳寒笑嗬嗬的:“老王掌櫃已經報告了,拓跋部落很有信用,戰利品大都賣出去了,利潤很高。”


    “那就好。”拓跋鷹似乎鬆口氣,薛泌在邊上插話道:“柳兄,你和拓跋老弟還有交往。”


    柳寒點點頭:“拓跋部落是我瀚海商社姑臧店的老顧客,我們在姑臧時見過麵。”


    拓跋鷹眼中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對柳寒沒有透露他在姑臧遇刺的事很是感激。


    “不知拓跋老弟現住何處?柳某到時好去拜訪。”柳寒問道,拓跋鷹答道:“現在住在甜井街,我大哥原來住的地方。”


    柳寒又問起拓跋鷹在帝都作何事,拓跋鷹也不隱瞞,他到帝都後,他哥哥拓跋平便迴拓跋部落了,朝廷給了個閑官,拓跋鷹在帝都待了幾個月,便向朝廷上書,說自己不識天朝文化想進太學讀書,朝廷當然沒有拒絕,立刻便答應了,於是他這大半年便在太學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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