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別院歇亭。


    桃夭和春生一招一式,你來我往的皆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招術。彼此的知道彼此的下一個招式。任由桃夭如何機靈靈巧的身形,總是比不過逃不出春生的阻攔招式。春生以強勁之力將“嬌弱”身形的桃夭給製服住了。春生單手捆抱住桃夭雙手在懷。


    春生調侃著桃夭說:“跑什麽呀?是心虛了嗎?除了輕功之外,本公子還什麽奈何不了你的?”


    桃夭有些緊張了說:“春生公子,別再胡鬧了。這畢竟是‘田園別院’,讓別人看見了你這樣行徑很是不妥的。”


    桃夭試圖著掙紮出春生的困製。


    春生的腦內又出現了桃夭投進習禮懷中的一幕,不由“醋味大發”說:“古風說得對,早點娶了你,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桃夭何時見過春生如此不講理,又氣又惱地說:“申春生,你要幹什麽?這裏到處都有著朝廷的考生將領,你要失禮嗎?”


    桃夭越要掙紮著出逃,春生越有著想要製服和征服桃夭的心理。桃夭知道自己不是春生的對手,換了一副求饒的神情,仰起秀容向春生說:“春生公子,快放開我。”


    春生眼前的桃夭雙目清澈有著淚痕,雙唇紅潤,哈氣的蘭香直襲自己的欲念。懷中的桃夭雙手正試圖一次次的要掙脫離開。桃夭的氣息讓春生有抑製不住的狂躁。春生忽然攬住桃夭的身體,用嘴壓住了桃夭的聲音。


    上官仁、仙兒、樂禮都被春生的舉動看怔住了。雖然看不明白春生和桃夭為什麽要爭鬧、拉扯、過招,也聽不清這兩人吵鬧些什麽?可春生怎麽在大白日的,就行了越禮不軌之事呢。


    上官仁怒氣難扼說:“申春生這小子幹什麽呢?這是搶人還是欺負人呢?桃夭可是我上官王府的人,他還當這裏是申帥府嗎?”


    上官仁說完甩袖離開,仙兒望著桃夭被春生強吻並沒反抗,笑了笑。


    樂禮好像看明白了,笑著想要看個究竟會如何。


    一陣吻過後,春生放開了桃夭。桃夭的神情是羞中帶著委屈,雙目中的淚水紛紛盈落,有著弱小被欺負了的委屈。


    春生冷靜了下來,麵對桃夭的眼淚有著自責說:“桃夭,我剛才……也不知道怎麽了?”


    桃夭忽然哭了起來,一下子將春生整得不知所措。春生想想,還是自己魯莽了,自己在桃夭麵前何時有過如此的無禮。想著讓桃夭冷靜下來,春生愧疚地出了歇亭。


    此時的樂禮有種走出去不是,不走出去也不是的猶豫當中。隻見上官小王妃申仙兒進了歇亭,樂禮這才退了出去。


    仙兒進歇亭坐下,桃夭忙抹擦了臉上的淚水。


    仙兒似有故意的逗逗桃夭問:“桃夭怎麽了?這般委屈,如此傷心。這春生呀,真是越來越粗俗不堪了。”


    桃夭越覺得羞愧,緋紅著臉。仙兒將桃夭拉近身旁坐了下來。


    仙兒說:“姐姐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聽了後,你就不會再恨春生那般無禮了。你還記得,姐姐在成親之前在申帥府住的最後一個晚上,春生帶來了小公子。你帶著小公子在院中玩耍著,姐姐和春生在屋裏談著事。”


    仙兒瞅著桃夭聽著入神的神情暗中笑了笑。


    仙兒說:“春生迴去的時候,你來問姐姐,春生公子所來與姐姐議何事呢?今日,姐姐就告訴了你。春生對姐姐說,桃夭去了上官王府,再過上個幾年,說親之人必會紛遝而至上官小王府院的。春生他將要進入軍營,力爭晉升少將軍軍職,那時候迴來迎娶你。春生要姐姐保護好你,成全你倆之間的多年情意。”


    桃夭默默地低垂著頭,並未言語。


    仙兒見桃夭的沉默,想著讓桃夭開口說話,說:“今日這事,姐姐不知道你倆是為了什麽,而爭執起來的。總之,是春生不對的。真沒想到一向斯文有禮的春生,竟然會做出了這樣輕薄桃夭的舉止,太不應該了。姐姐真對春生太失望了,春生的好與壞,對與錯,隻要你說一聲,姐姐立馬幫你拒絕了春生,馬上許你皇族侯府子弟,如何呀?你說一聲。”


    桃夭羞怯著緊閉雙唇,沉默不言。


    仙兒偷偷的暗中發著笑。


    桃夭知道春生和古風都考進了決賽中,甚是歡喜。


    “田園別院”裏的春生隻能待在屋子裏,緣由是,被上官小王妃懲罰了。對於這個令下,古風是一臉的茫然。


    進入決賽的八名考生,直接被送進了軍營中。將在三日後,軍營中進行決賽的比試。


    古風對春生的忽然沉默寡言,總是一副提不起勁頭的萎靡不振,很是擔憂。決賽在即,此時的春生精神麵貌想要在決賽中勝出,很難!古風在春生麵前問不出個什麽,想著出去找桃夭問問緣由。古風盤算著如何出軍營時,迎麵而來的是樂禮。


    樂禮攔住了古風的去路問:“古侍衛這是要出軍營嘛。”


    古風問:“習侍衛也想出去嘛。”


    樂禮問:“古侍衛為了申春生去找申桃兒吧。”


    古風暗自一愣:“申桃兒!”說:“習侍衛說的是哪位申桃兒呀?”


    樂禮說:“申桃兒,申姑娘,上官小王妃的義妹。”


    古風聽後心中一樂:“這丫頭,真夠調皮的。”


    古風對樂禮說:“習侍衛對我家桃兒很是親近嘛。”


    樂禮一笑說:“申姑娘活潑靈動,習禮深為憐愛。習禮對申姑娘的喜愛,猶如古侍衛對桃兒一樣,兄妹情義。”


    古風質疑的神情問:“你對我家桃兒就如此?”


    樂禮很是豪爽神情說:“信與不信習禮,那是古侍衛的事。你怎麽誤會與習禮又有何關係呢?”


    古風對樂禮的直率耿爽性情很是好感。古風問:“習侍衛也想隨古風一道去看桃兒嗎?”


    樂禮笑著說:“習禮特意來見古風侍衛的。”


    古風很納悶了問:“習侍衛找古某,有何事嗎?請說吧。”


    樂禮問:“古侍衛能告訴習某,申春生和桃兒是何樣的情意呢?或許,習某能幫到申春生,幫他除去煩惱,解除憂愁,以最好的精神狀態去參加接下來的決賽。”


    古風甚感詫異,思忖道:“習禮此人武技高深莫測,為人機警敏銳,又善於洞察人心。行事幹練又果斷,為什麽對桃夭這般關心呢?幫助了春生也就是幫助了桃夭。”


    春生待在武場中,心情鬱悶地喝著酒。忽然見樂禮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不由愣了愣。


    樂禮坐在春生的身旁說:“怎麽了?獨自在此喝悶酒。你是心中不痛快,還是怕輸給了我呢?”


    申春生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欲燃問:“什麽怕輸給了你,說什麽呢?”


    樂禮對春生不屑的神情一笑說:“為了申姑娘啊。你申春生不是很厲害嗎?不如我倆比試比試,如何啊?”


    春生對樂禮鄙視一笑說:“我倆的事情關你什麽事啊?”


    樂禮一樂說:“申少將很有個性嘛,不愧是申帥的公子啊。”


    春生說:“那是當然的,你一名家將,區區一侍衛能與本少將相比嘛。”


    樂禮說:“申少將說的甚是。不過別忘了,這天下的局式還未定了。英雄輩出皆無出處,可謂是有能者皆是啊。不知道你這軍帥之子與我這小小侍衛,可堪比試比試呢?申少將是怕與一名寂寂無名的侍衛相比試後,落了敗,丟了臉麵還是損了聲譽呢?其實,也沒關係的,這裏四下無人的。”


    春生被樂禮的無理挑釁激怒了起來說:“你想打上一仗嘛。”


    樂禮對春生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忽然揮拳向春生的身體上打了去。


    春生被樂禮打倒在地,驚愣地抬起頭望著樂禮不屑的眼神,瞅了一眼自己。春生沒想到樂禮敢對自己出手。春生俊目怒瞪,扔掉酒壺,緊急起身向樂禮出擊。春生和樂禮進行了一場拳腳上的爭鬥。


    古風看著這一幕,很是高興。春生的鬱悶情結是該要發泄出去了,找上人打上一場,樂禮可是最適合的。


    春生和樂禮一直打到了天黑,兩人一直打得筋疲力盡,春生的拳頭發著顫抖,最後架在了樂禮的肩上。樂禮的拳頭無力地碰上了春生的衣角。“撲”“撲”,春生和樂禮都倒了下去,不願意再起來了。


    樂禮喘著氣說:“痛快!”


    春生喘著氣說:“解氣!”


    樂禮笑了說:“你解氣就好,可別再誤會申姑娘了。”


    春生問:“你可解氣呢?”


    樂禮說:“痛快!”


    春生不由暢快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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