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迴上官王府的街巷。上官仁每次下了朝堂迴王府時,經過這一條街巷時,上官王府的侍衛們皆要屏退,這條街巷上走動的所有閑雜人員。


    上官仁下了朝,坐在馬車裏甚是心情極好著。


    桃夭躲在一棵大樹樹身後,很是悠閑的神態說:“今日側夫人熬了湯藥,準備著要讓錄錄送進小王爺府中。今日的計策麽,小王爺你可是小王爺府的主人嘍,在接下來的計劃中可得要努力為難了歐。”


    桃夭見到了遠處的上官仁的馬車過來了。


    桃夭好笑著一笑說:“下朝了,你們快點出去吧。”


    幾位“苦行僧”一縱溜地出了樹身,站在路旁,敲著木魚,口念:“阿彌陀佛!……”


    上官仁掀開車簾一看,不由顯露出心煩鬱悶的神情說:“真悔氣,怎麽遇上了苦行僧呢?”


    桃夭笑嘻嘻地出了大樹樹身說:“上官仁,想娶妾室的心情挺高興的麽。怎麽心情不悅了,沒關係,待會兒來點嚇嚇你的。”


    上官仁的馬車進了那一條被管製的街巷裏。車夫行駛著馬車出了樹蔭時,一道光亮刹那間的耀眼。車夫不由地斜了一下眼角,避開了常以認為正常的光亮。同時,馬匹忽然嘶鳴了一聲,突然地發瘋似的向前奔跑。這忽如其來的一幕,馬夫和眾侍衛們皆都驚愣住了。馬車內的上官仁被這驚瘋的馬匹給顛簸了起來,上官仁在馬車裏失去了平衡。上官仁已習慣了輕車熟路的車速,接受不了這搖晃擺動的空間,毫無準備地被顛起掉下了錦軟靠榻上,由著馬車狂顛而無著落的感覺。此時的上官仁亳無自救能力,心中那是甚恐驚懼。


    瘋馬拉著馬車衝出百米之外時,隻見一身影向瘋馬奔出。此人如鐵柱般的將瘋馬牢牢地鎮住製服了,馬兒靜靜地乖順了下來。馬車車後,一群眾侍衛驚慌著神情追了上來。


    車夫臉色驚懼地掀開車簾,隻見上官仁趴伏在車板上,驚恐神色正對著古風抱握著馬脖。


    眾侍衛急忙忙地跑上前來,書童急忙跳上馬車扶起上官仁。傷痛的上官仁不由挽起胳膊,隻見嫩白的肌膚上是一塊一塊的傷痕。古風見了上官仁的驚痛神情,笑不得也走不得。


    上官王府外,桃夭見到了等候在那兒的古風。


    桃夭說:“師兄,想進上官王府嗎?”


    古風說:“進上官王府?師兄可是申帥府的家將,進上官王府幹嘛呢?師兄還要和春生公子一起進軍營,建功受爵呐,跟隨著春生公子一起共創一番輝煌的戰績。”


    桃夭說:“春生公子還要在軍營中待上幾載呢。師兄進了上官王府,既能接觸到軍營又能常見到師父師母,還有大嫂和將要出生的小侄子。若是有了戰事,那也是之後的事呀,以後之事以後再議嘛。師兄,如何呀?”


    古風笑了笑,展開手心,說:“這就是為什麽要去驚了小王爺的馬的原因嗎?”


    桃夭拿起古風手中的一根細針說:“師兄馭馬之術已經遠勝了師父。”


    古風說:“製造驚馬,又能拔除馬被驚的痕跡,還讓師兄在小王爺麵前大顯身手,顯了本事。桃夭,你這一針刺得可真妙啊。”


    桃夭俏皮一笑說:“師兄,可千萬別告訴了師父。”


    古風笑著說:“也就你敢這麽嚇唬上官小王爺。說吧,為什麽要師兄這般做呢?”


    桃夭笑了笑。


    上官王府。


    上官仁坐在書房裏,靜息養神著,緩解著馬車裏那一番的驚心動魄。


    書童急匆匆進來稟報道:“小王爺:小王妃不知道怎麽了,忽然出現了惡心、嘔吐,腹痛不已。桃夭姑娘說,小王妃好似中毒了!”


    上官仁聽了書童這一番話,驚住了,也慌了神說:“你說什麽,小王妃中了毒?中了什麽毒,可喚了大夫呢?”


    書童說:“桃夭姑娘請小王爺速速前往小王妃處。”


    上官仁忙問:“可喚了大夫呢?”


    書童說:“已喚了大夫了。小王爺:桃夭姑娘已派人請了王妃了。”


    上官仁忍著身上的傷痛起身,氣怒著說:“什麽人敢給小王妃下毒,不想活了。去查,要查個清楚明白了,查出來,小王爺我非整死了他不可。”


    “雅香居”裏,王妃正與側夫人商議著,什麽時候迎進小王爺的妾室進府時。


    仆人來稟:“迴王妃:側夫人,小王爺差人來稟:小王妃被人下了毒。”


    王妃驚訝神色說:“小王妃被人下了毒,什麽人下的毒?什麽人敢在上官王府下毒?不想活了吧。小王妃現在怎麽樣呢?”


    仆人說:“迴王妃:小的不知道。小的知道桃夭姑娘已經請來了禦醫。”


    王妃忽然驚然的說:“禦醫!”


    側夫人忙起身,驚慌神情對王妃說:“王妃:快,快去小王妃那裏,阻止禦醫看診。”


    王妃似有所悟的神情問側夫人:“今日可是服藥之日?”


    側夫人點點頭說:“是的。”


    王妃沒了主意的神情說:“禦醫來了,給申仙兒一診脈,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側夫人說:“王妃:申仙兒已將湯藥喝了下去,禦醫再高明,也隻是診出湯藥的作用。申仙兒一直對這湯藥沒有任何的感覺,今日怎麽會中毒了呢?再說了,申仙兒服下的又不是毒藥,我們有什麽可怕的呢?”


    王妃仿似開了竅,笑著說:“你說的甚對。我們這就前去,見機行事。”


    側夫人說:“王妃放心,一切皆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上官仁的屋裏,滿是人,皆靜靜的站立著。仙兒躺在軟榻上,神色疲憊。一位鶴發童顏的禦醫正給仙兒診脈。上官仁一臉的焦急神情,卻是耐心地站在仙兒身旁等待著。


    王妃率領著一眾女眷進來時,禦醫已經診好了仙兒的脈象。


    桃夭忙扶起仙兒。


    王妃忙對仙兒說:“別起身,別起身,不必見禮了。禦醫可查明了小王妃的病情呢?小王妃是中了什麽毒呢?”


    禦醫愣然的神情後,向王妃恭喜的神情說:“迴王妃、小王爺:小王妃並沒有中毒,而是有喜脈了。”


    王妃和側夫人頓時懵然的神情。


    王妃似糊塗了說:“這怎麽可能呢?”


    禦醫似有不悅神情說:“迴王妃:老臣的醫術不會診錯的,小王妃已有了身孕,此乃千真萬確。”


    上官仁問禦醫:“小王妃懷有身孕多久呢?”


    禦醫很篤定的神情說:“迴小王爺:小王妃已有身孕月餘了。”


    王妃質疑地說:“怎麽可能呢?上個月末,小王妃還來了月事呀。”


    禦醫笑了說:“迴王妃:小王妃的胎象不是太穩,況且,懷有月餘大小的身孕有見紅之事,被誤認月事,可是常有常見的呀。”


    上官仁見母妃的默認神情,也就表明此事說法是合理的,也就沒了疑惑之處。上官仁對仙兒更顯關切神情。


    上官仁對禦醫說:“禦醫剛才說,小王妃的胎象不太穩嗎?”


    禦醫說:“小王爺放心,小王妃的身體有些虛弱,隻要調理一些時日,定會母子平安的。”


    上官仁放心地點了點頭。


    桃夭說:“禦醫,我家小王妃已有了身孕,那助孕的湯藥還需要每個月服用一次嗎?”


    禦醫笑著說:“小王妃已有了身孕,那些助孕的湯藥就不必再服用了。”


    桃夭望著桌旁的盅碗裏的湯藥說:“可惜了,這麽好的湯藥。”


    側夫人機敏地說:“錄錄,快快,快將這湯藥端了出去。小王妃已經有了身孕,這助孕的湯藥可是功勞不小呀。王妃對小王妃的愛惜之心,小王妃今有身孕,王妃可就歡喜了。”


    王妃極不自然地笑了笑說:“仁兒,賞了禦醫。”


    禦醫歡喜地說:“臣多謝王妃、小王爺的賞賜。”


    王妃說:“都出去吧,別打擾了小王妃的休息。”


    桃夭出了屋,望著王妃率著一眾女眷遠去,得意地笑了笑。


    上官仁滿容的欣喜陪在仙兒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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