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的大婚喜日,申帥府裏處處是張燈結彩,紅彤彤喜洋洋,滿府的吉祥氣息。來賀禮的文武官員們擠滿了申帥府的廳堂。公羊夫人忙得後腳踹著前腳的,就連依兒小姐也出了閨房,出來招待著眾多女眷們。申帥的臉容都笑僵住了,還得笑容迎請眾多客人。春生和古風忙得跟陣風似的,隨時地聽候著古管家的命令,前往處理一些棘手的事務。


    桃夭望著將要離開的申帥府仙兒的院落,不由地不舍之情!申帥府裏的今日,前廳裏人人忙得不亦樂乎。今日的桃夭卻是最清閑的,難得的輕鬆的一日。


    迎親的禮隊到了,喜娘們簇擁著一身嫁衣,手執麵扇的仙兒出嫁了。


    桃夭望著這裏的一物一件都是那麽地難舍。初進申帥府的自己,淑儀長公主的笑容,自己和仙兒姐姐的日日笑談,都成為過去了!自己和仙兒姐姐從今日開始,要在上官王府裏生活了。桃夭還帶走了彩兒,因為彩兒是自己一手調教帶出來的。


    上官王府的迎親的儀仗隊很氣派又豪華。申帥府送親的隊伍是浩浩蕩蕩,十裏的紅妝,紅滿了幾條巷坊的街道。來看迎親的民眾們皆是人頭攢動,個個是驚歎豪羨不已的神情。


    古風率領著申帥府的家將們,和上官王府的府將們,一路的保護著迎親的隊伍。


    花轎起動了,桃夭坐在馬車裏想再看一看申帥府,隻見春生對自己很有著深情地那麽一笑,春生的笑非常的好看,桃夭是這麽認為的。春生的笑讓桃夭不由歡喜的非常,懵懵懂懂的,心生甜蜜!


    新郎上官仁騎在高頭大馬上,結實挺拔的背影讓桃夭多了一份對仙兒的祝福!


    上官王府裏,婚禮舉行的繁瑣又莊重,熱鬧又喜慶。


    桃夭陪著仙兒待在新房裏。


    桃夭歡喜著說:“仙兒姐姐,小王爺如今可是玉樹臨風,美目俊顏的。即使稱不上美男子,那也是個俊秀公子呀!仙兒姐姐,等小王爺進來後撤了仙兒姐姐的麵扇,桃夭就該出去了。”


    仙兒緊張地一把抓住桃夭說:“別走桃夭,姐姐怕。”


    桃夭笑著說:“新郎如此的美貌,仙兒姐姐應該是歡喜呀。還留下了桃夭在喜房裏,那桃夭豈不成了怪物了嗎?”


    仙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


    新郎上官仁被喜娘們簇擁著進來了,來到仙兒麵前。上官仁對桃夭微微一笑,上前撤去了仙兒的麵扇。


    桃夭出了喜房,唿吸了一口屋外的清新的氣息,望著深邃的夜空,不知怎的,春生對自己的那一笑映在了夜空中。桃夭愣了愣,理智地搖了搖頭說:“桃夭,別異想天開了。春生公子怎麽會對我有那個意思呢?不過是師兄對師妹的關心罷了。”


    桃夭還是對夜空發了一會兒愣,之後,迴側屋睡去了。


    上官王府側夫人的丫環錄兒端了一盅碗進了喜房。


    上官王府裏的日子,桃夭陪著仙兒說說話,看看書,散散步,繡繡花樣外,就無所事事了。上官王府處處都是丫環家仆的。仙兒怕桃夭在上官王府裏被憋悶壞了,向小王爺討了令牌。


    桃夭有了出入上官王府的令牌後,隨時地進出上官王府就自由了。


    桃夭經常去巷巷坊。這日,桃夭在別院裏練著一套劍法,忽然玩心興起,施展輕功。桃夭身輕如燕,展飛了起來,飄飄然如飛翔的鳥兒在別院院中飛舞著。


    古風見到了飛翔起舞的桃夭,不由驚訝羨慕。


    古風說:“桃夭,怎麽還飛上了,跟誰學的呢?這叫什麽術還是叫什麽舞呢?”


    桃夭笑著說:“師父教的,傳女不傳男。”


    古風樂了說:“是嗎?古教頭還這麽偏心著,傳世絕學不傳給兒子,傳給你這個小丫頭。”


    桃夭不服氣的神情說:“誰小丫頭呐,我都十四歲了。”


    古風更樂了說:“是麽,十四歲了,該找婆家了吧。有沒有去看申帥和春生公了呢?”


    桃夭說:“仙兒姐姐說了,我們進了上官王府後,就不可以沒著事迴申帥府了。”


    古風的妻子挺著肚子端著茶果過來了。


    桃夭忙接過楊氏手中的茶果,關切地說:“嫂子,別累了。”


    楊氏說:“不累的。看你這一身汗的,快擦擦。”


    楊氏將手中的幹淨布巾遞給了桃夭。


    古風對妻子說:“你別總寵著她,會慣壞她的。”


    桃夭向楊氏撒嬌地說:“嫂子,師兄就知道針對我。”


    楊氏笑了說:“桃夭,你師兄那是逗你的,他最關心你了。”


    桃夭滿意地笑了,摸了摸楊氏的肚子說:“嫂子,快生了吧。是男孩嗎?”


    楊氏笑著說:“還早著呢。還得要好幾個月才能出來了。你師兄啊,可是希望生個女孩,像你一樣聰明、好看、誰都喜歡呐。”


    桃夭調皮地說:“嫂子,師兄是希望有個女兒像你一樣漂亮、賢惠、大方。”


    楊氏被桃夭說得不好意思了。古風在一旁“嘿嘿……。”地笑著。


    桃夭說:“嫂子,看來做月子得快入冬了,得早準備些黑炭。黑炭過冬,屋裏暖和。”


    楊氏笑著說:“隻要多備些冬被就足夠了。”


    桃夭說:“嫂子的體質與仙兒姐姐差不多的,為什麽仙兒姐姐一直都沒什麽動靜呢?王府裏的湯藥看來也沒多大的作用呀。”


    楊氏好奇地問:“湯藥?什麽湯藥啊?”


    桃夭說:“是上官王府給仙兒姐姐備下的,每個月喝一盅碗,有助早早懷孕的。”


    楊氏質疑地說:“是麽。有助懷孕的藥為什麽不連續著服用呢?幹嘛每個月才服一盅碗的。這樣的偏方,之前,可是從未聽說過。那湯藥隻給小王妃服用,小王爺不服用嗎?”


    桃夭愣了愣後說:“小王爺的身體已調理好了,無需服用的。難道懷孕不是女人的事嗎?為什麽小王爺也要服用呢?”


    楊氏笑著說:“服用助孕的藥物,一般來說是夫妻二人都要服用的。再說了,連續服用才能有效果呀。”


    桃夭恍然大悟般說:“是呀,嫂子說的太對了。”


    楊氏說:“小王妃未出嫁之前,在帥府裏過得很是自在的,身體體質很好的,需要什麽湯藥助孕嗎?王府高門家的就是不心疼錢的。”


    桃夭納悶地說:“那為什麽仙兒姐姐還未懷孕呢?”


    楊氏笑了笑說:“桃夭,這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有些夫妻成親好幾年後才懷孕了,這在民間是平常之事。”


    桃夭笑了笑,扶著楊氏迴了屋。


    上官王府,桃夭陪著仙兒逛了一趟花園,迴屋歇息。


    錄兒端來了一盅碗。


    桃夭看了看錄兒手中托盤裏的盅碗說:“錄兒姐姐,小王妃又到了喝這湯藥的日子了。”


    錄兒笑著說:“這是王妃吩咐下的。”


    桃夭端過錄兒手中的盅碗對仙兒說:“仙兒姐姐,這湯藥是什麽味道啊?”


    仙兒笑了笑說:“味道是苦苦的,有那麽一絲澀味,姐姐還能受得住的。”


    桃夭笑著說:“是麽。仙兒姐姐,這湯藥味道這麽難以下咽,多放些糖進去吧。”


    錄兒忙上前阻止桃夭說:“不可以的。這是王妃特意給小王妃準備的。小王妃,先喝了藥後,再吃些甜點,這樣就不會難喝了。”


    桃夭說:“是麽。仙兒姐姐,桃夭幫你嚐嚐藥溫,可不可以喝了?”


    錄兒忙驚唿道:“不可以。”


    桃夭被錄兒的驚唿聲嚇得手中的盅碗沒端穩,落地了,盅碗碎了,藥汁灑了一地。


    桃夭慌了神,忙說:“仙兒姐姐,我把湯藥給弄灑了,怎麽辦呢?”


    仙兒從沒見過桃夭有如此地失了分寸,不由生疑。


    仙兒笑著說:“錄兒,這湯藥已經灑了,能再盛一盅碗來嗎?”


    錄兒隻能說:“奴婢這就去。”


    錄兒出了門,彩兒收到了桃夭的眼神提示,也跟了出去。


    仙兒看著滿地的藥汁,不解地神情望著桃夭。


    桃夭對仙兒一笑說:“仙兒姐姐先別問,桃夭自會有解說清楚的時候。”


    桃夭拿出巾帕沾濕地上的藥汁後,從茶案下取出早已備下的盅碗。這隻盅碗與錄兒送來的盛湯藥的盅碗相同。桃夭將濕巾帕擦濕盅碗內,再將盅碗放在仙兒座旁的案幾下後。桃夭喚出丫環將碎片藥汁灑落之處皆打掃幹淨了。


    桃夭在仙兒的耳旁細述了一番,仙兒滿是驚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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