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漆不見光亮,深山中的行走,猶如深淵中,黑暗又恐怖。


    “一點燭火”之光“飄移”在深山之中,偶有不明之物忽然“竄”出聲響,在這深山密林中更添“鬼魅”般驚悚。


    一人手執火把,在這深山之中迎來了兩個人。


    手執火把人說:“擔心著你倆這一路的。進山之路不好走吧。”


    一人道:“我倆就是在山中洞道裏行走,那也是行走如飛,步履輕鬆的。就這進山的路,不是我倆自誇得意,難不住我倆的。”


    手執火把人說:“進去後就隱藏好各自的身份。”


    兩人輕聲說:“明白的。”


    一隻大木箱在兩人手中平穩穩的抬著。


    手執火把人說:“那我們就進洞‘穿山’了。”


    手執火把人拔開密棘野叢。火把之光照出了,一口黑幽幽的洞口,顯露在三人麵前。三人前後進入洞口,密棘野叢很快的“掩淹”了黑暗中的秘密。


    天邊微微現出熹光,三人出現在田野中。炊煙四起的村落,漸漸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北水村北門”匾額,高掛在村口木門頂上。半高的土牆圍成了入村的界牆。將由北往南去的商賈行人,皆由村口這道木門內進入。也將由南去北的商賈行人,皆由此村口木門處出去。


    北水村坐落在山間穀地中。東西兩麵是陡峭的兩座大山,猶如“屏障”般“保護”著村落的安危。


    得天獨厚的山形優勢,給北水村的村民們,帶來了財源。這裏是南北通往的必經路徑。


    北水村的北門口,杵著數多位的護村員。北門口內有間茅草房,東西兩麵是草牆,南北兩麵沒有牆,是可以通行的。草房內有一張桌子,一條長凳。一位削瘦的中年人,有著一副精明斯文的麵相。坐在桌旁,收著由北進村的,客商行人的,“進門稅”和“貨物稅”。


    有進入就有出去。要出村的人和貨物。皆是有序地從“草房”外順利通過,是不需要交稅的。


    北水村——一條平坦不起塵揚的土路長街,足夠跑著奔著兩輛馬車的寬闊。土路長街兩旁有著小商小販的貨物堆放。也有草房木棚搭建起的,簡易房舍的商家。還有講究闊氣的磚牆屋瓦的,酒家和客舍。


    土路長街將北水村分隔成兩塊片區。居住村東處的村舍,多的是磚瓦房。有座四牆院落的房屋為北水村的,村老們議事的村院。村院外還有護村員守衛著。居住村西處的村舍,多的是草屋矮牆。有一座高牆磚瓦的高大的建築,是北水村的祠堂。


    北水村的村民,在吃過早飯後。男人們扛鋤拿鍬,粗著“嗓門”招朋喚友著,一同下地幹活去。


    粗壯結實的女人們,捧籃端盆一番,一日的勞作開始忙碌了。


    稚子、玩童們“瘋跑”般玩耍著。


    村中家家戶戶的雞群出了籠,“閑著步態”尋找啄食著。


    犬兒們搖擺著尾巴,走串在或停歇在土街路兩旁。也觀看著,“感受”著每日的土街上的人群熱鬧。


    北水村的土路長街往南去,有一間書棚。書棚內傳出學子們的,朗朗讀書聲。路經書棚的商人行人皆向書棚處,投去喜悅的目光。


    沿著土路長街來到了北水村的,南門口。同樣,由南麵進入北水村的商人行人,皆要交“進門稅”和“貨物稅”的。同樣的,北水村的南門口,也有一位精明斯文的收稅人。還有護村員們守護在南門口。同樣,村口的村門上高掛著“北水村南門”匾額。


    北水村的東西兩片區的村落裏,家家房前屋後,都有高大樹木能遮蔭納涼。村中有著大大小小的水塘,布列的尤如棋盤上的,“棋子點點”。大小水塘裏的水,皆源出東西兩座山的,山中水。


    東西兩片區的村落裏,皆在山之下,屋之後開墾出了,一塊塊的菜地。皆是種上了應季的菜蔬。蔬菜長勢喜人,豐碩肥實。


    來往行走的商旅們,對從山中采摘來的鮮果和所獵的野物。皆感興趣。因此,土路長街旁,常常有著獵戶們的生意買賣。


    有著貨物的商人們出了北水村南門口。就是一條長長的土路大道。土路大道的東西兩麵,是各有著幾十裏方圓的,莊稼地。莊稼地裏的莊稼長勢喜人。莊稼地的邊緣是高山陡壁。


    商人孔方和一些商人們,正一路說笑著。


    孔方說:“這些莊稼地的莊稼,就是水村村民一年的口糧呢。這東邊的莊稼地是北水村的。這西邊的莊稼地是南水村的。我們進南水村也是要交,‘進門稅’和‘貨物稅’的。南水村也是有著南北兩道門的。布局同北水村的大致差不多。要說不同的是,南水村多了一些南方風景的‘意蘊’。比如南水村的各種花樹,比北水村的多。村中水溪也比北水村的多。南水村的水河小溪之間還架上了橋,路路相通著。不似北水村從這水溪到那水溪處,要繞上一圈的長路。南水村還有一塊長勢甚秀麗的竹林。可有南方水鄉‘蘊味’。”


    商人錢某說:“十裏同風不同俗。南水村的風俗,也不同北水村的風俗相同吧?”


    孔方說:“南北水村,兩村相距不過也就是,一頓飯的時間。可還真有著南北的差別。南水村的女人麵容,就比北水村的女人麵容,有著‘潤澤’。”


    “哈哈……。”一陣嬉笑聲。


    孔方說:“南北地界不同,自然也就有著氣候的差異。多水的南水村,就比北水村有著‘水’的滋潤。南北水村,多的是‘水’姓,也有少許的外姓戶。南北水村的村長,以及村中有著‘權威地位’的,都是姓‘水’的。南北水村都落戶在,兩山之間。這裏少有風雨災禍的。一到豐年收成,再加上稅收的利益。南北兩水村的村民,日子過得可是豐衣足食著。”


    商人金某說:“南北水村的日子,過得是此般豐饒。官府為什麽不在此處,設關收稅呢?”


    孔方說:“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南北水村在這大山之中。南北水村又離官府鎮集,遠得很。對官府來說,南北水村就是僻遠郊野遠地。假如在這大山之中,設關收稅?那可是要費上不少的官吏、稅吏、和衙差們的。再說這大山之中的,‘行’和‘宿’皆是不方便。權衡‘得失’後。不如交於兩村去收稅。每年或是每季度的,收取稅銀就行了。又不麻煩又讓‘稅’收了。不傷大雅,何樂不可的。”


    錢某一笑說:“甚是。無為而治。”


    金某笑著說:“與民方便,與‘己’方便。”


    錢某說:“這麽說,這山中的南北水村就是兩個‘土財主’啊。天高皇帝遠的,不會亂收著稅吧?”


    孔方一笑說:“那是的。南北兩村一條路,要收兩次的‘進門稅’和‘貨物稅’。說歸說,我們之間聽著。可別說惹了他們。我們行商之人,就是為了發個財,圖個平安。不為別的。”


    金某說:“就是。南水村到了,交稅吧。靠山吃山的。”


    “哈哈……。”又一陣嬉笑聲。


    南水村北門外,數名護村員,有倚靠大樹下納著涼、打著盹的,有閑聊著的。總之很悠閑著。


    門內裏坐著一位麵容和善的收稅人。這位收稅人的眼神,會讓客人不“討厭”的,交出了該交的稅錢。


    南水村裏也有一條寬廣的土路街。土路街兩旁裏,時不時有小販來問路過的商人們:“需要稀罕物嗎?我這有山裏的貨物,帶出去一定會賺大錢的。來看看唄。”


    有些商人們與小販們做起了生意。


    南水村南門內也有數名的護村員,正在相互間閑談、說笑著。


    由南進入南水村的商旅行人,皆是要交稅的。


    孔方見金光靠在大樹上發著愣。孔方熱情地招唿了一聲:“金光。”


    金光從大樹蔭裏出來,對孔方笑著說:“孔兄,又去南麵。”


    孔方說:“行商之人,不走動這南北的,貨物怎麽運送?錢兩怎麽能來呢?啊,哈哈哈。”


    金光笑著點點頭說:“孔兄,可見我兄嫂呢?”


    孔方說:“見到了。你兄長讓你早些決定,走出這南北水村,你們兄弟倆能早日相聚啊。”


    金光說:“走出水村?金光學不會行商的,也學不會做生意的‘竅門’。金光有這官府委任的護衛南水村一職。有餉銀發放。南水村的村民們對金光的吃住,安排的甚是周全,日子過得不發愁的。”


    孔方笑了笑說:“金光,你畢竟不是南水村裏人。過得再好,也不過是個‘聽令跑腿’的。你這‘一身’的劍術本領,屈就在這裏,著實委屈呢。憑你這‘一身’的本事,出了南水村,就會有大作為的。”


    金光笑了笑說:“英雄也要韜光養晦,等待時機吧。”


    孔方說:“你在這裏是‘虎落平陽’。無需韜光養晦的。”


    金光搖搖頭說:“我‘肚裏’沒幾個文辭詩采。出去了怕是會被人,當作‘刀使的’。”


    孔方說:“瞧你這般俊朗的後生,怎麽就不愛習些書文呢。偏偏喜歡練著劍的。”


    金光一笑說:“不知為何,一見到那些帶字的書卷就‘犯怵’。”


    孔方笑了笑問:“金光,可有相中的小娘子嗎?你兄嫂可是關心著。”


    一旁的護村員水順子,身形“滑溜般”的就過來了。對孔方說:“我們的金光兄眼高於頂,‘傷了’不少的本村的小娘子,也讓北水村的不少小娘子,得了‘相思病’。”


    孔方“哈哈”一笑。


    金光怒目水順子說:“你說些什麽呢?這麽難聽。”


    水順子笑“嗬嗬”地又“滑溜般”地離開了孔方的視線。


    孔方說:“金光,水村裏的小娘子們,長相很是水靈的。別太讓小娘子們‘傷了’情。若是不想出這南水村,就留在這裏落住下來吧。”


    金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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