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花坊。


    坊主密室。


    麗女對坊主說:“是啊。洛平城城外軍營的主將可一直都未出現,不就是軍營中秘密訓練了一隊人馬嘛。種種跡象上分析大北國也不像個大戰前的舉動啊。”


    坊主思考了一番說:“是哦,大北國若要大舉興兵,洛平城的戰前準備,必定不是這種風平浪靜樣。可又猜不透,又查不到。步六高再來時,你和鳳蘭親自出馬,定要套出他身上有價值的情報。”


    麗女說:“明白了,坊主。”


    俊風暗訪洛平城商街鋪麵,考察著街道路巷。轉到街角時,見兩個鬼鬼祟祟的似偷盜之人?各背一袋滿滿貨物“閃進”了小巷口。俊風眼前“閃出”兩字“盜賊”。英雄心起也“閃進”巷口,尾隨其後。


    果真是兩盜賊。兩人來到僻靜處,就地分起贓來。兩袋滿捆的上等布料,都是很值錢的布匹。俊風很隨意地從地上拾起一根樹枝,漫不經心地用樹枝一頭抵了一盜賊的身後問:“在哪兒偷來的?”


    兩盜賊嚇得頓時坐倒在地,見隻有俊風一人,手中不過是一根樹枝罷了。


    兩盜賊不由地氣急敗壞,跳了起來,對俊風惡狠狠地威脅著說:“哪來的傻子,別多管閑事。”


    俊風嗬嗬一笑說:“兩個盜賊,本爺管定你倆了,束手就擒吧。”


    兩盜賊相互著使了一下眼神,年大的盜賊左手忽然上抬向俊風揮去,隻見一團白色粉塵撒向俊風的全身。俊風忙掩麵後退,兩盜賊忙背起布袋向另一巷道拐了進去。


    俊風的衣袖上沾滿白色粉塵。俊風怒道:“兩盜賊心腸歹毒,不可饒恕。”等能看清方向時,兩盜賊的背影已“閃進”了巷道。俊風趕緊地追了上去。


    媄兒和小丫頭正在街邊挑選著繡線,忽見俊風出一巷口又跑進另一巷口,神情憤然著。


    小丫頭忙問媄兒:“姐姐,剛剛見石公子跑了過去。”


    媄兒猜疑地說:“那人是很像石公子。”


    小丫頭確定地說:“姐姐,真的是石公子,不會錯的。”


    媄兒也甚覺好奇說:“石公子為何跑進巷裏,要不,我們也進去?”


    小丫頭點頭說:“好,我陪姐姐一起進去看看,看石公子在幹嘛?”


    姐妹倆進了巷口。


    就在俊風快追上兩盜賊時,一盜賊又如法炮製般,手又向俊風一揮。俊風以為盜賊又要撒白色粉塵,忙用衣袖遮住眼鼻,向一旁躲閃。沒想到盜賊並沒有撒出白色粉塵。俊風衣袖正遮麵時,另一盜賊手中多了一根木棍,手起棍舉向俊風的頭打去。兩個盜賊配合默契老練。


    俊風忽被掄了一悶棍,隻覺眼前“金星閃耀”,腳步失重,坐了下去。


    媄兒和小丫頭出現時,兩盜賊跑得無影無蹤了。俊風忽見媄兒一時歡喜一時尷尬。


    媄兒見俊風被欺打,很是心疼又怪責地說:“你隻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敢追著兩個慣偷。幸好,沒傷到要害處。”


    俊風笑了笑說:“一時大意了,著了小人的道。”


    媄兒扶起俊風。俊風說:“還真是緣分,又讓你見到我這副模樣。太尷尬了。”


    媄兒關切地問:“這些時日在外麵過得可好?”


    俊風說:“等辦完了公差,就有好日子過了。”


    媄兒一臉茫然,不懂俊風說的是何意。


    俊風握著媄兒的手情深深地說:“是不是?”


    媄兒領悟明白了,羞紅著臉抽出手就要走。


    俊風小聲地說:“媄兒,今日之事不必對伯懷兄提及。”


    媄兒點了點頭,帶著小丫頭走了。


    俊風有些惱羞成怒,對著巷牆發了一頓怒火,泄了怒氣後,平心靜氣地出了巷口。


    鹿嬌樂嗬嗬地從巷道出來,兩個慣偷收了錢後,喜滋滋地出了另一巷口。


    鹿嬌暗忖道:“我是仙人,怎可動手。凡界有的是動手的人。與我鹿嬌無關哦。”


    俊風在茶舍裏密見了馬馮兩位副將。


    馬副將說:“洛平城的修建開始進行了,修建皇宮的民夫和各種工匠皆已到位。”


    俊風對馬副將賞識般點點頭說:“你在軍營做個副將,屈才了。之後若遇到些麻煩,一定要耐心勸解,莫傷了民心。製定出好的方案,抽調出能幹的、會幹的官員,既不失民心,又能很好得完成了任務。”


    馬副將說:“末將明白。”


    馮副將說:“末將已順利地接手了軍營。組建的奇兵營已秘密地正在受訓,訓練出對突發事件和大暴動的鎮壓及剿滅,能夠出擊快速,行動有效地扼住和消滅敵方的,一支作戰隊伍。”


    俊風對馮副將說:“你的那支奇兵營,我會考核的,是否如你口中所言?”


    馮副將說:“末將攜全體奇兵營恭候將軍考核。”


    俊風問馮副將:“讓你查得事如何呢?”


    馮副將說:“經末將暗中查訪,軍營中出外喝酒的軍將幾乎人人皆有過。大多人都去京花坊喝喝酒、聽聽琴、看看舞什麽的,找個解語花聊聊閑談的,並不在外過夜的。聽說京花坊的規矩是,坊裏的所有女子都是隻賣藝不做別的。”


    俊風說:“京花坊。找個解語花閑談。找什麽人閑談,又閑談些什麽?軍中之將,又是護衛守責的軍將,若泄了軍情,違犯了軍規,該當何罪?從即日起,軍中上下將官禁令夜出尋樂。”


    馮副將說:“是,末將迴去就下令,全軍營將夜禁外出。還有一位軍將叫步六高,他身後的勢力不小,在軍中處處與我掣肘,暗中針對末將,很是難對付。”


    俊風詫異地問:“步六高?他為何要處處針對你,掣肘你?”


    馮副將笑了笑說:“末將查明緣由後才知道,步六高本以為自己能接了洛平城軍營的主將之位。沒曾想落了空,心中不快,又心中不甘,聽說已派人進京‘疏通’去了。”


    俊風淡淡的一笑問:“步六高什麽來頭?”


    馮副將說:“步六高其實很有才學,京都中有一位戰功赫赫的叔父步統領將軍。有了這一層關係,步六高一路走來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可惜的是未上過戰場,未見識過刀戈血濺?軍功上自然是沒有什麽建樹。聽說,嗬嗬,他是個‘會擦屁股’之人。”


    馬副將一樂說:“‘會擦屁股’。怎麽個‘會擦屁股’?”


    馮副將說:“就是會解決上級犯了錯事,難以圓過去的麻煩事。他能順理成章的將錯的事情變成是對的,是《政令》《軍令》所規定的,讓下級之人無從查問,自認為有錯。”


    馬副將氣怒說:“會些才學了不起嗎?這不是諂上欺下麽。若是我的下屬,必要軍法重責!”


    馮副將一笑說:“‘會擦屁股’之人,自然也是‘擦屁股’。”


    俊風忍不住地一笑。


    京花坊。


    坊主密室,坊主似頭疼神色問麗女:“步六高可說了些什麽?”


    麗女說:“他也沒打探到洛平城軍營的主將來曆。”


    坊主說:“洛平城內各大主街道都在進行著修建,水渠的擴建。什麽民房拆有償,毀有予。還進行了官民雙方協商、談判,此舉深得人心。這一套作派可不像之前的洛平城城官,能做的出來的。”


    麗女說:“坊主的意思是,洛平城內這一番修建是,大北國京都的意思。”


    坊主沒有迴答,繼續著說:“洛平城的前朝皇宮舊址也發生著變化,那裏進住了不少的軍營中的軍卒。”


    麗女說:“洛平城內如此大動作,很不像是起兵作戰。倒是很像?”


    坊主說:“倒是像遷都。”


    麗女說:“京中探子來的消息說,之前,大北國朝堂議政就有皇帝要遷都一說。被朝中眾多大臣反對。之後,朝堂議政上對遷都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坊主,大北國皇帝難道要秘密遷都?”


    坊主說:“遷都?最近大北國京城傳來消息說,京城中很多達官貴人,皇室貴胄都爭先著購地。大建樓台房舍,互相攀比,可謂是豪華奢侈,已然成風。如果大北國皇帝遷都洛平城,那麽必然會引起朝野上下,幽幽眾口反對,朝堂上若是眾口鑠金,大北國皇帝又能如何?”


    麗女一時不知所言。


    坊主說:“南朝的莊稼地快到插秧季節了,若是起兵作戰,舉國都得備戰。倘若大北國皇帝隻是為了遷都,我們傳迴的消息有誤,豈不讓南朝百姓錯失農耕,來年得要餓死多少人啊,還得虛驚一場。倘若大北國皇帝以遷都為謊,實則舉兵伐南,我們傳迴的消息有誤,那可是要被奪城失地的罪過啊。”


    麗女驚悚了,一時難以辨明分析出,洛平城內如此這般大建造大變動得用意。


    媄兒進哥哥的書房,問聞人伯懷:“哥哥,麗女姐迴去了,是否定下了迎娶的好日子?”


    聞人伯懷笑了笑說:“媄兒喜歡麗女姐嗎?”


    媄兒欣喜神色說:“喜歡呀,麗女姐長得好看又善良又能持家,最適合哥哥了。”


    聞人伯懷問:“媄兒不介意麗女是個舞姬。”


    媄兒說:“我兄妹雖是出自書香門第,卻已落魄如此。哥哥滿腹才學,卻賣藝勾欄,寄人廊簷下。給了媄兒如此安定優越環境,哥哥卻沒有絲毫委屈和憂愁感。媄兒怎有對未來的嫂子有不恭敬之心?”


    聞人伯懷一笑說:“哥哥就是這麽一問的,媄兒別想多了。日子已經定下了,就在今年的八月十五。如何?”


    媄兒歡喜地說:“太好了。我想想要準備些什麽?對,找吳媽去。”媄兒喜滋滋地出了書房,找吳媽去了。


    聞人伯懷見媄兒“連跑帶跳”著出了書房,不由地笑了說:“這丫頭,高興得幹什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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