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說?”白俊熙心底泛起不解。


    溫裳難得與他同步,反應極快道,“你叫那位冕下時都是直唿其名?”


    雌性微微側身過去,眼底露出幾分想要深究下去的好奇。


    她提到舅公時,才會那位冕下的名字完全地說出來,因為在她心裏她舅公就是比蘇必緹強,她當然不能說“她舅公說蘇必緹冕下怎麽怎麽樣”,那樣豈不是顯得她舅公在她心裏的地位還不如蘇必緹。


    但樓羅提到蘇必緹的語氣顯然平穩得很,縱然是外族人,提起蘇必緹不會像月閩蟲族的那些蟲一樣自帶厚重濾鏡,可是隻要他知道蘇必緹做過的那些事,語氣也不應該一點起伏也沒有。


    除非……


    溫裳與白俊熙飛快地對視了一眼,心裏都閃過一個可能,除非樓羅本人也是一位不得了的能人。


    隻有跟蘇必緹站在一樣高度的人,才會提起蘇必緹是如此稀鬆平常的語氣。


    看來樓羅也不簡單。


    察覺到他們眼神裏的探究,樓羅微微垂眸,道,“隻是偶然聽一位長輩說起過,比起太女殿下口中所說的,我知道的顯然不值一提。”


    聞言,溫裳默了一下,心道雖然他們倆都是從“長輩”口中得知蘇必緹的一些事,可兩個人得到的信息量完全不一樣不好不好。


    她說的蘇必緹為人的事,隻要是認真研究過蘇必緹這個雄蟲前半生的大體經曆,就基本能得出這個結論來。


    而他呢,像蘇必緹年輕時的行蹤,以及蘇必緹忌諱去其他蟲族地盤的這種秘事,若非真正與月閩蟲族高層接觸過的,隻怕根本就得不到這消息。


    “雖說這些事對冥水族來說是不值一提,但閣下能告訴我們,顯然也是我們占了便宜。就是不知道,閣下和其他冥水族的族人,為何一直青睞我們殿下?”


    甚至為了達莎拉,還不惜跟來了月閩蟲族。


    白俊熙問出這話,語氣依舊溫和客氣,不失禮貌。


    但樓羅看了眼他,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和我之前見過的一個獸人有些像,不過,不是容貌像。”


    而是舉手投足間的那個氣質,眉眼垂下篤定一些事時的那種神情,似乎總能讓他看到他們之間存在什麽關聯。


    是兄弟,還是家人?


    樓羅一時間猜不到,可白俊熙心底卻宛若平靜的湖麵掀起巨浪來,他想到了某種可能,卻又在升起那一個念頭時,被宴會上突如其來的刺殺不得不按下。


    不知從哪突破進來的兇悍蟲族殺器,擾亂了本該有序進行的宴會,大廳在一瞬間陷入了混亂。


    蟲群湧動,溫裳和白俊熙被迫往更加死角的角落退去,否則等某些客蟲沒忍住暴脾氣,蟲化起來,他們可不會管周圍有沒有蟲或獸人在,刺客蟲撞到他們手裏了,直接就是上。


    “冕下,快保護蘇必緹冕下!”


    維護宴會的護衛急匆匆地從外麵趕來,隻是他一進來,卻並未將心思放在宴會上的客蟲身上,反而急聲地高喊著要保護他們的蘇必緹冕下。


    作為主角的那個雌蟲,以及冕下膝下的唯一一個雄蟲萊昂,都是護衛們保護的第二對象。


    “小心!”


    白俊熙用冰係異能升起一堵冰牆,雖然成功地讓那個襲向溫裳的刺客蟲止住了攻擊的趨勢,但溫裳的頭發卻還是突地斷了幾根。


    掉的頭發其實也不多,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溫裳的頭發斷了那麽兩根,而且還斷那麽輕鬆。


    可是偏偏就在這時,溫裳散開的精神力在探望蘇必緹的方向,聽到了一段讓人無端冒火的對話。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去找那個皇太女,她喜歡過你嗎?怎麽就這麽死心眼?”


    “哥哥,不是你們說的嗎?我喜歡的自然是我的,至於她喜不喜歡我,這重要嗎?”


    溫裳:……瑪德,好想殺蟲!


    她的喜不喜歡不重要?


    那她就來告訴他,當然重要!


    因為她不喜歡的,她連應他一下都覺得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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