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一點的司伯青重新看向司伯夷,“不是四伯,那……”


    “不清楚,”司伯夷搖了搖頭,“小棋發現了罌粟花後,我就暗中去查了,剛查出這件事和二伯有關,不知哪裏走漏了風聲,二伯就來找父親,之後沒多久蘇酥就開了槍。”


    司伯青原本點著頭表示了解,但聽到蘇酥開槍,還是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身邊的林希音。


    林希音這時可機靈了,立刻擺手,“不是我,是蘇酥!”說著看向司伯夷。


    司伯夷表情無辜,“沒錯啊,我從頭到尾說的就是蘇酥。”


    “你!”司伯夷這話說的的確沒毛病,無論是語境還是用詞上都準確,林希音奈何不得司伯夷,但是他就這麽赤裸裸毫不掩飾的說出來,就是讓人誤會。


    三人的目光在彼此身上來迴轉移著,飄忽不定,一時到也沒繼續說下去了。


    還是司伯夷重新先開了口,“所以,她真的是林希音?”


    司伯夷這話問的是司伯青。


    林希音卻先跳了腳,“不是和你說了很多遍了,你就是不信我是吧!你說,你告訴他!”說著林希音扯了司伯青把他往前推,讓他為自己證明。


    司伯青無奈,看著司伯夷,“她說的都是真的。”


    司伯夷無語,“你都不知道她說了什麽。”


    司伯青笑笑說道,“這事兒的確挺難讓人相信。”


    “那你怎麽信了?”司伯夷問。


    司伯青反問,“你不也信了嗎?”


    兩人相視而笑,到底是親兄弟,心理感應還是有的。


    經過這一笑,兩人之間的氛圍也輕鬆不少,至少迴到了之前正常的相處階段,也不沒事找事般的擰巴著了。


    “我信,一是因為你信,二麽,”司伯夷看了林希音一眼,“她和我了解的蘇酥的確差別太大了。”


    “而且是蘇酥開槍殺的二叔,結果她在見到二叔的屍體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有正常的麵對死人的害怕,心虛之類的表情完全沒有。”


    “哦~~,所以那個時候你硬要我過去看屍體,還是在試探我!”想到停屍房裏又冷又害怕,司伯夷還不斷的嚇唬自己試探自己,林希音不滿的指控道。


    司伯夷聳了聳肩,沒有否認。


    林希音雙手抱胸背過身不理他了,自顧自的生悶氣去了,司伯夷有槍傷在身自己奈何不了他,但自己生悶氣還不行麽,哼╭(╯^╰)╮


    “那那個莫簡一又是怎麽迴事?”司伯夷問司伯青。


    司伯青看著了大廳的方向一眼,這裏距離簡一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在這裏自然看不到她,但他卻忍不住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但也隻是短短的一眼就立刻收迴了目光,重新看向司伯夷說道,“不清楚,她是一切的源頭,但是什麽原因造成如今的結果,沒人知道。”


    “那如果林希音的肉體死亡……”司伯夷說著這個可能,卻明顯看到了司伯青臉上不滿的情緒,於是就住了口沒有繼續往下說。


    司伯青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緩了口氣還是試著迴答司伯夷說的假設,“不知道,這種嚐試我們也不敢輕易實驗,畢竟和性命相關,隻是本來以為那是唯一的案例,沒想到會發生到蘇酥的身上。”


    “但還是有不一樣。”司伯夷說道,“據林希音說,當時她並沒有死,可我可以肯定,當時蘇酥確實已經死了,沒有脈搏,沒有唿吸,沒有心跳。”


    “所以,如果林希音的靈魂脫離蘇酥的身體……”


    “那就是具死屍。”司伯夷直接接上司伯青未說完的話,“而且……”司伯夷有些猶豫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林希音,她此刻正背對著他們兄弟兩生悶氣呢,倒也方便了司伯夷和司伯青小聲交談。


    考慮再三,司伯夷還是將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她沒有痛覺。”


    司伯青看向司伯夷,發現他表情凝重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不由得又轉頭看向林希音,“你是說,她現在就像個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司伯青的這種說法還真是新穎,但是又十分的形象,容易理解,司伯夷想想如果真要這麽形容倒也恰當,但隨即又想到兩人在冰窖裏的畫麵,補充說道,“倒也不是,我是說她沒有蘇酥的痛覺。”


    見司伯青一臉“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的無語表情,司伯夷自己也覺得有些無語,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今天還真是一直在說不怎麽正常的東西。


    試著描述了當時的場景,司伯夷對司伯青道,“蘇酥之前的致命傷可比在冰窖裏關十幾分鍾嚴重多了,可她卻沒有任何對傷口的疼痛,就好像原本蘇酥身上受得傷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但是她卻能感到冰窖裏的寒冷,之前我抓她手腕她也是有痛感的。”


    司伯夷將一件件事列舉了出來,發現林希音的感知還是存在,也能通過蘇酥的身體感受到外界對她身體施加的變化。


    “所以她隻能感受到作為林希音接受蘇酥身體後的一切,而蘇酥身體在之前受的任何傷害對她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或者說是感覺上的影響。”司伯青試著總結司伯夷的觀點。


    司伯夷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又看向林希音,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是胸口有致命傷的樣子。


    “還有一點,我在查罌粟的時候發現這事和二叔有關,同時他還在研究長生。”司伯夷對司伯青說道。


    司伯青皺著眉頭,將目光移迴到司伯夷身上。


    “當時我也覺得這事兒很扯,”司伯夷歎了口氣,已經不知道這是他今晚歎的第幾口氣了,“畢竟長生不老這種事放在現在實在是tmd扯老,就跟邪教似的迷惑人心。”


    “但現在有了莫簡一和林希音這樣的事,我又不得不懷疑,你說她們這樣,如果換一種情形,一個年老體邁的人的靈魂來到一具年輕的肉體上,這樣,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長生不老?”司伯夷嘲諷的笑著,但說出這種可能時,卻感到說不出的心驚。


    司伯青沉默不語,這個問題,他之前也和簡一他們討論過,“長生”的誘惑實在是太巨大,人們談到它會笑,隻是覺得這不切實際,不可能會實現,可是但凡有千億分之一的可能成功幾率,那麽人們的笑容就會變得猙獰,一旦渴望的種子種下,欲望會不斷的促使它生根發芽,最後不折手段也要得到它。


    “他是怎麽研究的?”深吸一口,司伯青問司伯夷。


    司伯夷迴答,“找了個大師,當時就覺得二叔是魔怔了,竟然相信個江湖騙子,但是聽說對方好像還挺有名的,好像叫……慧穀。”


    “慧穀?”司伯青緊鎖雙眉,目光陰沉。


    “怎麽,你也知道他?”司伯夷瞧司伯青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麽。


    司伯青點了點頭,“你知道莫簡一死之前是死刑犯這件事嗎?”


    司伯夷點頭,“林希音大致說了她的事,還說莫簡一的那個案子很可能另有隱情。”


    司伯青深吸口氣說道,“我有讓hi查過那個案子,的確有問題。”


    “也和這個慧穀有關?”結合司伯青的表情,司伯夷不難猜到。


    司伯青點頭,“弑嬰案他有沒有參與其中,我不確定,但是之後趙淮則也就是莫簡一的丈夫利用他們的女兒屍體為自己招財卻有這個慧穀的手筆。”


    “用自己孩子的屍體……”即便冷酷如司伯夷聽了仍忍不住的感到無法接受,一股惡寒惡心泛起,司伯夷啐了一口,罵道,“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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