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是試探?


    林希音立刻想到了這種可能,不然怎麽說她腦子轉的快呢,那可是在和司伯青的日常對戰中鍛煉出的敏銳,林希音轉迴身繼續向前走著,隻是這一次,走的更慢也更小心了一些,就怕錯過什麽門啊岔路什麽的,順便林希音想著看有沒有辦法把司伯夷忽悠走到前麵去,畢竟這路她是真的不認識。


    司伯夷發現了蘇酥的腳步明顯放緩,但依舊安靜的跟在她身後,也不催促她,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兩個人的距離,不遠也不近,隻是司伯夷看著蘇酥後背的目光可不怎麽友好。


    林希音走了幾步,就看到一扇門,這可是這段路上唯一出現的門了,林希音心下欣喜,心情不由的輕鬆了幾分,終於不用和司伯夷這個殺人兇手獨處了。


    “這不是到了嗎。”林希音說著便伸手去推門,隻是手碰到門就覺得說不出的冰涼,雖然立刻發現了不對,但是司伯夷就站在身後,林希音隻能硬著頭皮推門往裏麵走。


    果然不對!


    林希音一進屋就知道完了,整個房間沒什麽東西除了一個棺材造型的冰櫃,四周不住的有冷氣補充進房間。


    林希音立刻想起今日是司伯青二伯司必勇的葬禮,這裏是停屍間!


    “該死!”林希音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立刻轉身不顧身後的司伯夷,繞過他去推門就想離開這裏,誰知剛剛還輕輕鬆鬆就能推開的門,此刻卻堅若磐石,怎麽推都是紋絲不動。


    此刻林希音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必定是司伯夷搞得鬼!


    林希音立刻又轉身看向身後的司伯夷,依舊是那副冰冷如刀削般的冷酷臉龐,隻是他的眼睛卻緊盯著她不放,仿佛她是他的獵物,已經落入他的掌控之中,而接下來,他就要展開進攻了!


    林希音不再去看司伯夷如鷹般深邃的眼眸,轉身再一次嚐試去推身後的門,可惜結果和上一次並沒有什麽不同。更甚者,隨著溫度的降低,林希音覺得自己能用的力氣反而更少了一些。


    如果忽略掉一團團帶著涼意的白色霧氣從各個通風口裏源源不斷的冒出,以及不遠處的那口棺材裏躺著的屍體,這雲霧繚繞般的地方或許會被誤以為是那兒的秘密仙境。


    但是現在,這裏的一切隻會讓林希音感到直達心底的透心涼。


    垂門的聲音越來越弱,一半是因為力氣的流逝,還有一半是因為林希音終於認清了形勢。


    “放棄了?”身後傳來司伯夷的聲音,此刻在林希音聽來,簡直是可惡至極。


    林希音深吸一口氣,迅速轉身麵對司伯夷,原本林希音想表現的更加的大義凜然毫不妥協,可惜,身上快速流逝的熱量讓她不自覺的顫抖,於是林希音挺起的胸膛不過3秒,背就拱了起來,雙手摟著自己的手臂,盡量的溫暖著自己,不讓熱量流逝的太快。


    而反觀對麵站著的司伯夷,依舊挺直的腰板,仿佛連唿吸也依舊是不急不緩的樣子,仿佛不怕冷似的,這麽一比較,林希音心裏更氣了,這就是男女的差距嗎?好不甘心!


    “你是故意的!”林希音說的咬牙切齒。


    司伯夷一步一步地朝林希音走去,他每近一步,林希音便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


    林希音的背剛靠到門板,就被上麵的冰冷刺激的縮了迴去。


    “冤枉,剛剛不是說了嗎,你走在前麵,是你帶的路,而我隻是跟著你走罷了。”司伯夷低頭盯著林希音緩慢的說道,“我也好奇,蘇、小姐,好端端的為何把我帶來這兒?”


    “哼,惡人先告狀。”林希音梗著脖子,維持著最後的倔強。


    “惡人?”聽到這個稱唿,司伯夷似乎覺得有些好笑,緩緩的抬起手,伸向了林希音。


    “你想做什麽!”林希音看到了司伯夷的手,上麵還有一抹紅,是之前即使用水洗了也洗不掉的糖漿的紅色,近距離看著更像人血了,靠的近了,鼻尖勉強能聞到司伯夷手上沾染到糖漿的那抹甜味,但是此刻緊張不已的林希音哪裏會注意到這些,眼看著司伯夷的手掌就要伸向自己的頸項。


    這是要掐死自己嗎?沒多想,林希音害怕的閉緊了雙眼喊道,“司伯夷你要是真敢對我動手,司伯青不會放過你的!”


    緊繃的弦在一刹那仿佛斷了,但是一股溫暖卻散落在林希音的肩上,暖暖的,癢癢的。


    癢?


    林希音睜開了眼,近距離看到了司伯夷的那張如同司伯青一般俊美的讓人窒息的臉,以及,他手上的簪子。


    是的,簪子。


    原來司伯夷剛剛伸手並沒有打算掐林希音的脖子威脅她,反而是扯出了林希音用來固定頭發的發簪。


    離開了發簪的束縛,蘇酥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便即刻垂落了下來,發梢落在肩膀上,難怪會帶起一陣酥癢,但是人體的毛發上殘留著一定的溫度,也因此,放下頭發,竟然讓林希音感到暖和不少。


    可惜林希音才剛剛感到暖和一點,一口氣還沒鬆下呢,司伯夷就出其不備的一把扯了林希音的上衣。


    “司伯夷你做什麽!”林希音立刻反抗起來。


    可惜隨著發簪清脆的落地聲,林希音一把被司伯夷推到門上,涼意隔著輕薄的衣服直透林希音背部的皮膚上,隻是這一次,林希音即便感到寒冷也奈何不得了。


    司伯夷的桎梏極其強勢,讓人半分反抗不得。


    司伯夷扯了林希音的上衣就這麽赤裸裸的看向她的胸口,目光毫不避諱,更沒有絲毫的抱歉。


    “要不是這傷口還沒有結疤,我真的懷疑蘇小姐是沒有受過任何傷了!”司伯夷冷冷的說道。


    “無恥!”林希音不斷地掙紮,連帶的引得胸口上的膠布處重新染上了鮮豔的紅色。


    “那你來告訴我一個弱女子受了這麽一刀,為什麽還這麽活蹦亂跳的不受影響,就好像……這傷不在你身上?”


    林希音聽得心下一驚,的確,她在蘇酥身上重生後,似乎是沒感受到這個傷口對她帶來的影響,也不怎麽覺得疼,就好像這傷不是受在她身上似的,雖然這具身體也的確不是自己的,但是不應該啊。


    林希音想著各種可能性,不知不覺就停下了掙紮,最後,她甚至懷疑,自己難不成是變成了什麽怪物,或行屍走獸了不成,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林希音一抬頭下意識的想尋求司伯青的想法,結果抬頭看到的卻是司伯夷這個壞人!


    “我可沒說自己是什麽弱女子,這都是你的刻板印象,覺得女人都是花瓶,吃不得半點苦頭!”既然是司伯夷這個大混蛋,林希音便立刻收起了自己的脆弱,又張牙舞爪的虛張聲勢了起來。


    “那你之前不過是被玫瑰紮了手,一滴血都沒有流,卻大唿小叫的讓父親帶你去醫院包紮傷口,怎麽說?”司伯夷又靠近了林希音一分問道。


    “這麽嬌氣?作的吧!”林希音下意識的把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不知是不是這裏氣溫太低把腦袋給凍僵了,反應都變得遲鈍了起來,林希音剛說完就心裏忍不住的懊悔,可惜說都說了,隻能自己接著圓,“我的意思是,我嬌弱那得分人。”


    “是嗎?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意思?”司伯夷嘲諷道,“可你根本就沒被花刺紮過也沒嬌滴滴的求父親帶你去醫院,怎麽說?”司伯夷話鋒一轉,直接給林希音來了記迴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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