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敢傷害我,楊月也沒救了。”


    她身體裏的東西終於藏不住了,惡狠狠的說道,我冷笑了一聲,慢慢的逼近她的身旁!


    我用符?製住了她的動作,容瑾站在我的身旁,她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我在她身上施展了封魂咒,企圖把楊月身體裏的東西先封在裏麵,再尋求解決辦法。


    魂魄已封,楊月的身體癱軟著倒在床上,我在她的額頭滴了一滴血,然後看著鮮血慢慢的滲透了進去。


    這叫以血封魂,是我剛學會的法術,想不到第一個用上這個封印的就是楊月。


    這個封印除了我沒有人能解開,除非楊月身體裏的東西自己衝破封印出來,可是看它今晚的行徑,無非就是雞鳴狗盜之輩,估計衝破封印還是比較難。


    “蘇棲宇,我不會放過你,你等著!”


    楊月的身體裏響起聲音,陰森毒怨,仿佛在詛咒我一樣。


    容瑾在楊月的手背劃了什麽,她身體裏的東西痛得哀嚎,楊月也跟著哆嗦著身體發抖。


    “傷害她之前,先問過我。”容瑾冷著臉,楊月身體裏的東西也徹底安靜了。


    我不知道容瑾給楊月身體裏的東西,烙下了什麽印記,可是我知道它幾乎是插翅難逃了。


    我給楊月的男朋友喝下了符水,他才醒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楊月有沒有受傷害。


    這人倒還算是有情有義了,我直接跟他挑明,說我看見了楊月身體裏的東西。


    他握緊拳頭,過了很久才挫敗的問道:“你真的看見了?”


    我篤定的點了點頭,容瑾從容的坐在我的身旁,楊月依舊還在昏睡,他握緊的拳頭終於慢慢的鬆開來,頹然的低垂著腦袋。


    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突然主動談起了楊月身體裏的東西。


    他說起了他的老家,是在一個很閉塞的村莊裏,村裏雖然不發達,可是家家戶戶都很富庶,他是那裏為數不多出來的大學生,一時間風光無兩。


    他這家鄉聽起來,倒是有些像苗山寨村!


    可是慢慢的,他們出來的幾個大學生都發現了,他們不能同外麵的人婚配,出來得早已經在外麵結婚了的,都是潦草慘淡收場。


    他和楊月是自由戀愛,一切本來都還是平淡幸福,可是他帶楊月去了趟老家之後,楊月慢慢的也不太正常了。


    她的身體裏似乎住著兩道魂,不僅如此她還有輕生抑鬱的念頭,讓他不得不時刻陪著她。


    而且迴了他老家之後,楊月的父母竟然也雙雙患病,很快就撒手人寰了。


    一切的開端,都是從迴了他的老家開始的!


    這次他迴老家,似乎也發現了,本來平靜的小村莊,處處透著詭異,入夜之後再無人在街上行走,人人自危,夜裏就連雞鳴狗吠都聽不見。


    好像所有的牲畜,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了一樣。


    我疑惑的聽著,這個如此閉塞的村莊,不能與外人婚配也就算了,就連牲畜都沒有,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的?


    “蘇醫生,你既然能看見月月身體裏的東西,我求求你救救她。”


    他跪在地上,哭得眼淚鼻涕直流,最近幾天的折騰,讓他的狀態很不好,麵容憔悴!


    “楊月身體裏的東西,我暫時封住了,等她身體養好些,我同你們一起迴去瞧瞧。”


    我把他拉了起來,也沒有隱瞞他楊月的情況,難怪我們一開始讓他找楊月的父母前來,他才那麽的犯難。


    聽他的闡述,看來楊月身體裏這東西,還不是罪魁禍首。


    既然我發現了它,那麽就沒有理由放任它繼續害人,不然死的第一個就是楊月,我能把她從死神手裏救迴來,就不會讓這些魑魅魍魎害了她的性命。


    “好,好,謝謝蘇醫生。”


    他激動的拉著楊月的手,仿佛看見了生的希望。


    把楊月安頓好之後,我又迴了辦公室,天已經要亮了,再過一會,白班的同事就要來交班了。


    辦公室的女同事也醒了過來,折騰了這一夜,我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這次,我又夢見了風逸辰,他全然沒了從前的意氣風發,像被抽了精氣一樣。


    他浸泡在血水池裏,憂傷的望著我,他明明什麽都沒有說,我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傷。


    醒來之後,我再也不能忍耐了,我給張道因發了條短信,我問他哪裏長年陰寒,關押的犯人都在血水池裏,不見天日。


    過了很久,他迴了我四個字,九幽地獄。


    我盯著那四個字,眼睛仿佛在上麵生根了一樣,難怪風逸辰的表情那麽痛苦,他雖然平時呱噪又話多,穿得跟個花蝴蝶一樣。


    可是我認識他之後,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他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我很想聯係蘇衍問問情況,可又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而牽連了他,他現在已是陰魂了,雖有一官半職,可是如果地府震怒,也免不了魂飛魄散的下場。


    我偷偷聯係了師父下午見麵,然後神色如常的去叫醒了容瑾。


    光聽九幽地獄的名字,就知道會有多兇險,欠下風逸辰情分的是我,我不能把他帶入這些險境。


    交班的時候,我把新入院的病人情況,還有一些特殊的情況交接之後,就準備下班了。


    文靜把我拉到角落裏,就差沒用x光給我掃視全身了,確認我安然無恙,她才鬆了一口氣。


    “棲棲,對不起,我都幫不上你。”文靜很難受,也很內疚。


    “傻瓜,你平安健康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我敲了敲文靜的腦袋,語氣輕鬆的說道,轉身就看見容瑾正在走廊口等著我。


    我給文靜告別之後,開心的往走廊口跑去,然後撲在了容瑾懷裏。


    文靜用手指遮著眼睛,嘴裏念叨著非禮勿視,我才不搭理她,挽著容瑾的手臂,樂不可支的盯著他,覺得怎麽都看不夠。


    “棲棲。”


    “容瑾。”


    我歡快的答應他,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


    電梯突然打開,鄭燁站在電梯裏,我給他打了招唿之後,就笑著把容瑾拉了進來。


    電梯閉合的瞬間,我分明看見了鄭燁複雜晦暗的表情!


    “棲棲,你想吃什麽嗎?”


    我裝作深思熟慮的樣子:“你做的我都愛吃。”


    容瑾俯下身親了親我眉心,然後笑著把我摟在懷裏,笑得爽朗,眉目如畫,俊逸清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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