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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你不知道他是誰?”風梨若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唐曌朱唇輕啟:“也許你可以多說一些關於他的事。”


    “他四十多歲,眼睛像蛟龍,是個殺手。他喜歡用匕首、沉迷於速度,冷靜、沉穩且斤斤計較。”風梨若努力迴憶著,但越是迴憶,那人的麵貌就越是模糊,她突然有些恐慌,因為甚至連獨眼,都比那人有辨識度些。


    “殺手通常都是這樣,還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唐曌隻是實話實話,她在迴答的同時,思維也在快速運作,她也想找出那個人的身份。


    “怎麽可能?他很特別!”風梨若有些惱怒,這種沒由來的憤怒讓她捏緊了拳頭。


    那人喜歡隱藏,他多次說過,合格的殺手需要隱藏。


    言行舉止可以模仿他人,這樣易容時也不會漏出馬腳。字跡畫風可以模仿他人,這樣偽造嫁禍也不在話下。穿著所有殺手喜愛的黑色夜行衣,使用殺手慣用的匕首與暗器,潛藏自己的真實姓名,消除掉自己前半生的來路軌跡。


    一切簡直天衣無縫,可是他步步精心,最終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沒有特色的人。


    即便自己記不得那人的特殊,可唐曌不應該忘得一幹二淨!八年來,每到那人瀕死之時,心心念念的全是那副畫卷裏的女子,如此深情,怎麽可以被忘記?


    唐曌伸手想去接過畫卷,風梨若卻往後退了幾步:“這個不能給你,這是那人留下的唯一物件,我想借耀世鏡找尋他的下落。”


    “這不是他的東西,你找不到他的。”


    風梨若將畫卷收迴戒指:“他帶在身邊八年有餘,生死與共,這就是他的東西。你不記得他也就罷了,枉廢他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唐曌被她的一番話弄糊塗了,自己何時有過殺手朋友?


    唐曌想要迴這幅畫,但又不想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她本以為能永遠藏在心中:“我說過了,這畫是齋送我的,多年前我遺失了,多半是被你要找的人撿了去。”


    風梨若根本不信她的話:“嗬嗬,誰會愛上撿來畫軸裏的姑娘,你年輕時就算再美,也不至於讓人一生摯愛。”


    “這···”唐曌也覺得有些道理,


    “難道他是軒轅齋?”風梨若思索著。


    多年前的一幕又浮現在唐曌眼前,撕心裂肺的悲戚全成枉然。不可能,他早已化為灰燼,就在我的眼前···


    突然,最不可能的可能出現在唐曌腦海裏,她的眼中出現了殺意,迴眸盯著風梨若:“殺手,我應該猜出他是誰了。”


    “誰?”


    “我不便告之,你不過是想要借耀世鏡。”唐曌閉上眼轉過身,一步一步朝台階上走去。


    “····恩,若你不願意說,我可以自己去找他。”


    “風梨若,耀世鏡我可以借給你,但是有條件。”


    風梨若乘機收起畫軸:“什麽條件?”


    珠簾清脆搖曳,朱紅流光飄來蕩去,在潔白的殿堂上留下斑駁赤碎。唐曌端莊而坐,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作為鏊霄山脈之主,從容不迫才是她應有的姿態。


    “作我唐家家臣,入我極戰一門。”


    “極戰?”這兩個字從她入山開始就反複出現。


    但世人皆說,唐家乃九大家族中唯一沒有軍隊與政權的家族。


    “唐家與其他八大家族不同,沒有城池,沒有軍隊,隻有一支精銳部隊,‘極戰‘。如今,‘極戰‘隻有九人,你的師傅白宸,也在裏麵,若你能在百名學子中拔得頭籌,我會考慮讓你也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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