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柔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看到張淮西放大的臉的時候,恍惚間以為自己迴到了藥王穀。


    因為那畫麵實在是過於的熟悉。


    “啪”


    還沒有等她徹底反應過來,蘇瑾柔的額頭上就出現了一抹紅色的掌印。


    “恆之,你做什麽!瑾柔她才剛醒。”


    坐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朱行舟以及朱李硯急忙開口勸阻。


    “爹,爺爺,你們別攔著我!她就是欠收拾!”


    難得大家看到張淮西那張平日裏麵了沒有什麽表情罕見地生了氣,他那雙因為熬夜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憤怒地盯著蘇瑾柔。


    要不是別人攔著,他指定要再打一掌下去。


    “恆之,你冷靜啊。你妹妹她剛醒。”


    朱行舟急忙壓著張淮西的手,阻攔他要打下去。


    “我才沒有這樣子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妹妹!”


    說罷,張淮西甩開袖子往大門邁過去。


    “爹,這孩子也真的是……,瑾柔你沒有事情吧?”


    朱行舟趕忙轉身對著剛醒過來的蘇瑾柔說道。


    “沒……事。”


    蘇瑾柔說著但是她的眼睛還望著窗外張淮西離開的地方,眼睛裏麵滿是不解。


    她倒是沒有多大生氣,隻不過疑惑與自己又怎麽惹張淮西生氣了?


    “你哥哥從藥王穀到這家店的時候,你正好癲癇發作,旁邊又是你孩子哇哇大哭,他看到你這樣子,哭了。”


    朱行舟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朱李硯,他們二人多少年都沒有看到過朱恆之哭的樣子了。


    朱李硯這幾日都在宮中,朱行舟吞了解藥好不容易康複。


    兩人看到蘇瑾柔那樣子也是異常地不舍。


    “孩子呢?”


    蘇瑾柔聽了他們兩人的話,點點頭張著口詢問。


    “兩個孩子正在睡呢,說來也是奇怪,恆之抱著她們兩個,這兩個竟然睡著了。”


    尤其是那個女嬰,抓著恆之的前襟不肯放開。


    加上她的身體情況跟朱恆之相似,這一舉動差點讓朱恆之的心都化了。他無端地想起,以前蘇瑾柔曾讓自己摸過她胎動時候的肚子。


    那時候,有一雙手跟他貼著手掌。


    蘇瑾柔忍著痛點著頭,耳旁傳來悠揚的笛聲。


    她聽到這個眼皮又慢慢閉上陷入了沉睡。


    ——


    另一邊的屋內。


    “朱太傅!”


    薑聞堰看到他們二人的身影之後,急忙開口叫到。


    “王爺,多年不見!”


    朱李硯想對著薑聞堰行禮卻被他一把扶住。


    “朱太傅,您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們家蠢小子要不是因為瑾柔,這條命還不知道活不活著,是我們感謝你們才對。培養好了這麽一個好的孫女。”


    薑聞堰緊緊拉著朱李硯的手與他們一起坐下,下人們急忙放好茶將門關好退了出去。


    這屋子裏麵做的沒有一個人地位是不尊貴的。


    淮南王夫妻,當朝國師朱李硯以及當朝的戶部侍郎朱行舟。


    還有太醫院曾經的第一鍾逾白。


    “說來慚愧,瑾柔不是我們培養的。她能長這麽大應該與朱府沒有任何一點的關係。”


    朱李硯語帶不舍地說道,薑聞堰同他的妻子聽到這話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一切的事情,應該都與十幾年前的事情有關了。而瑾柔可能在這件事情裏麵起了連接點的作用。”


    朱李硯看了一眼朱行舟,慢慢開口娓娓道來。


    燭光閃爍卷起前塵舊事。


    雖然不太能解釋蘇瑾柔為什麽不願意做昭儀這部分。但是,這一點在這個事件中索性也無關緊要。


    鍾逾白默默地補充這件事情當中自己與蘇瑾柔相遇中所了解到的事情。


    等燭光定格住閃爍的時候。


    在場的除了鍾逾白,幾乎都紅了眼眶。


    “這孩子以前未免也過得太苦了。”


    王妃的眼淚就沒有停止流下。這麽一對比,薑鳳安那些算吃的什麽苦呢?


    “現在的所有案子都指向了那幾十年前的傅如海的案件,不管是線索還是答案。”


    朱李硯開口說道。


    “但是當年傅如海的事情,我們隻能說是間接的受害者,什麽意思呢!”


    薑聞堰拍了拍身旁的人的王妃的話,目光掃視了一眼眾人。


    “當年,先皇因為太傅大人您替傅如海辯解而被關了幾天的禁閉。”


    此話一出,鍾逾白等人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朱李硯,隻見他聞言苦笑了兩下。這件事情,除了當年在場皇宮裏麵的人,應該沒有人知道了。


    薑聞堰偏偏在場。


    “行舟難得拜托我,而且我也知道傅丞相的品行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我鬥膽向先皇進諫。”


    “隻不過……”


    他苦澀地笑了一下,國師的地位並沒有勸動先皇。


    “先皇不聽你的,是因為他下定決心要殺了傅如海。我還能記起來當年因為某些事情,傅如海跟先皇有所爭執。”


    那日薑聞堰正巧要找當年的太皇太後有事情,他正好路過聽到了裏麵爆發出的劇烈爭吵聲。


    傅如海簡直忘記了對麵是當今的天子。


    “皇上,臣不同意您……的做法。”


    他的聲音異常地堅定說的十分大聲,弄得薑聞堰一臉困惑,他想最近朝中分明是沒有什麽事情,若是爭吵的可能是因為西楚。


    西楚的皇帝派人過來想要聯姻,先皇是想要吞並了西楚,傅丞相似乎是還在思考。


    “您這麽樣子貿然要殺了……。”


    接下去的話,薑聞堰就聽得不是很清楚了,因為沈維賢發現了他請他趕緊離開。


    當沈維賢開口說話的時候,裏麵的爭吵聲戛然而止。


    “朱太傅,是不是因為這個緣由,所以先皇才?”


    薑聞堰看了一眼正在思考的朱太傅開口嚐試性問道,他說的也隻是一個想法。


    “這件事情我也是有耳聞,聽宮裏的人說,那天皇上很生氣跟傅丞相不歡而散。”


    “可能那時候,皇上就起了殺心,畢竟誰能頂嘴皇上呢?”


    朱李硯遲疑地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隻有先皇知道了。


    “是的,不過,先皇逝世皇上把所有人都拉下去陪葬了。”


    那麽沒有人知道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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