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檢查屍體的工作還是由張淮西親自實施。


    “七王爺,你去寫信給顧宴吧。”


    蘇瑾柔看著那關上的門,忽然開口說道。


    “你不是,不讓我聯係阿宴麽?”


    薑鳳安一臉迷惑望著她。


    “這件事情,我隱隱約約有不好的預感。”


    她頓了頓嗓音,其餘幾人看著她的臉。


    “從你的描述跟縣太爺的描述中,不難看出這些女的有不少去了京城的有身份地位的家族當中,讓了小妾亦或是其它。”


    “那些人雖然不及你的地位高貴,但是你看顧宴就知道了,隻要那些人一抱團。”


    就完蛋了,若不是顧宴手握幾十萬顧家軍跟祖父輩連同自己戰功累累,誰能抵得住。


    “我們那晚離開的時候,那群黑衣人放火都將那座屋子都給燒了,似乎也不準備將證據留下。”


    蘇瑾柔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眼裏似乎有火光閃爍在她眼裏閃爍。


    “你手上拿著些至關重要的東西。”


    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


    “你能做的就是讓顧將軍過來接你,天下人,沒有人幾個人敢惹顧宴。”


    可是,敕勒川到這裏也要一個月左右。


    “但是,慶豐鎮你不能待了。”


    聽到她的話,所有人都驚呆地望著她緊鎖的眉頭。


    “這件事情是官家的事情。”


    她不容置疑地堅硬的態度,看著薑鳳安。


    “那個包裹還在的話,給我們兩個一個房間。”


    聽到她的話,薑鳳安才算反應過來,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一個房子。


    “蘇瑾柔,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薑鳳安解開包裹,望向門口的侍衛們。


    “罌粟這種東西有多危險你知道麽?”


    她上一輩子沒有聽過這個【浮香案】的出現。


    “它會讓人出現幻覺,讓人上癮,我們京城之內就算是醫者都很少使用它。”


    現在大麵積的出現,一定會有古怪。


    “而且你還記得那時候,除了黎花熙還有京城的一名夫人傷人事件麽?後續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結合今天這個,我懷疑那些人可能就是這年被綁到京城的那些女人。”


    這隻是蘇瑾柔的一個推測,不然那些女子為何突然爆發如此之重的怨氣,要將丈夫殺死。


    除非……那些人不是自願來的京城。


    “不過也可能這些人,對夫妻生活不和諧表示不滿。”


    蘇瑾柔飛快打開那個包裹,果然,裏麵塞滿了銀票以及金子。


    一個窮鄉僻壤的縣太爺,哪裏會有這麽多錢。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在這個包裹裏麵看到一個小本子。


    本子上麵什麽都沒有些。


    他們兩個吸氣,拿起那個暗青色的本子。


    打開。


    上麵密密麻麻地字讓蘇瑾柔還有薑鳳安如同當頭一棒。


    敲的人暈頭轉向。


    最後落在了西楚二字上。


    “這些罌粟最後流向了西楚?!”


    薑鳳安扶了下被擊暈的腦子,燕國的縣太爺私自種植這種危險的東西然後將這些東西賣去了西楚!


    “薑鳳安,這份花名冊,你要讓你的父親以及還有顧宴看到,請他們定奪。”


    難怪那些黑衣人要做到這種地步,這一份名單要流傳開來,皇室的顏麵蕩然無存。


    “隻不過,你真的要走了。”


    蘇瑾柔緊張的吞下一口口水,這件事情關係重大。


    藥王穀對他們有恩,肯定是不能讓這裏人的受到傷害。


    “隻不過,你現在要是出了這個小鎮,一定會有黑衣人在路上埋伏你。”


    蘇瑾柔謹慎地說道,而且她看了看四周。


    “還有現在的你是極其不安全的,在找到顧宴之前。”


    “你誰都不能相信。”


    她看著薑鳳安有些驚慌失措的表情,拉著他的手試圖讓他情緒穩定下來。


    蘇瑾柔之前還沒有入講話之前,對於易容術也隻是一知半解。


    “這是我調製的香膏。”


    蘇瑾柔從布囊裏麵拿出一小瓶的東西塞到他的手中,打開放在薑鳳安的鼻子上。


    一股純粹,沒有稀釋的香味直衝薑鳳安的腦海。


    嗆得他直咳嗽。


    “這是什麽?”


    “清涼膏。”


    薑鳳安捂緊了鼻子往後退了一步。


    “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他十分不解。


    “人的臉可以作假,但是氣味不行。這清涼膏當中我還特意添加了隻有藥王穀裏麵的一種花。”


    蘇瑾柔拿起那瓶有在他麵前晃蕩,她原本想製成給雙胞胎使用。


    “清涼膏這種東西,就算是侍衛塗著也不奇怪。畢竟這深山老林裏麵有蚊蟲是再過於正常不過。”


    “這麽一瓶,堅持到你們找到顧宴應該不成問題。”


    薑鳳安聽著她的話,蘇瑾柔在擔心自己?


    所以才事無巨細想到此,不免讓人有些感動。


    “而且……。”


    說著蘇瑾柔靠在他的耳邊輕語片刻,聽得薑鳳安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


    兩個時辰過去。


    蘇瑾柔才與薑鳳安從屋內出來。


    “蘇瑾柔,你去做什麽了?”


    張淮西從屋內出來,就沒有看到蘇瑾柔坐在板凳上。


    “查出來了麽?”


    蘇瑾柔見他出來急忙上前詢問,見她靠近張淮西不自覺地側過身怕身上的東西沾染到她身上。


    “你是說這個?”


    張淮西手中拿著一塊黑色的令牌,晃蕩在他們的視線中。


    “不可能的吧。”


    蘇瑾柔看到這塊令牌之後嚇壞了態度讓眾人感到了事情的不一般。


    這是一塊純黑不知道由什麽材料打造的令牌。


    漆黑的中間刻著一塊令字。


    看到這裏的一切都很正常!


    隻是它的背麵旋轉過去,刻著一頭老虎的輪廓。


    在這隻老虎身上沒有屬於動物的花紋,而是布滿了像是藤蔓的形狀。


    “不可能。”


    她幼時見過這隻老虎,因為特別神態太過於特別自己還特意問過。


    明明畫這隻虎的人都已經去世了。


    這時候,她的腦海中出現了另一張人臉。


    為什麽?


    她不斷在反複問自己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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