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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文達看著那張木頭一樣的臉,繼續說道:“…關在房中整整七年,沒讓他出門一步。到皇子十三歲那年,皇兄病情嚴重,臥床不起,自知時日無多。而蘇氏為了爭奪皇權,居然開始肆無忌憚的謀害其他皇子。皇兄派我暗中調查皇子被害之事,卻牽出了蘇氏謀害菀妃的事。”


    “可惜菀妃早已死在黜園之中,皇兄更是已近油盡燈枯之時,他本欲廢了蘇氏,並把她關進黜園。可天不遂人願,蘇氏得到了太後的庇護,又以事實不清,無憑無證等理由躲了過去。皇兄為了保住皇子的性命,命人偷偷將他送出了皇城,謀劃待到廢黜蘇氏所出的太子,立皇子為新君的詔書詔告百官之後,再將皇子迎迴登基。”


    “人算不如天算,風聲走漏到了蘇氏耳朵裏,她狗急跳牆妄圖逼宮。可皇兄早有防範,她逼宮不成事跡敗露,在皇兄麵前自刎,皇兄也因氣急攻心駕崩了。皇兄生前早已擬好傳位的詔書未出殿門,便被太後截下,她更改詔書,讓太子即位,本該做皇帝的皇子卻從此流落民間。”東方文達這樣一個曲折離奇的故事講完,一般人聽了之後都會對菀妃母子的遭遇唏噓不已。


    可東方諱沒有,他隻是木然的說道:“皇叔此來,就是為了講這樣一個故事給我聽嗎?”


    麵對質疑,東方文達並沒有急著解釋,隻是說道:“當年知道這些事的人,雖然還在世的沒幾個。但是,以你南山公子的勢力要想弄清楚這是不是個故事卻並不是件難事。”


    “皇叔當年未對菀妃母子出手相助,還做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事到如今,又要翻出菀妃母子的事是為了什麽?”東方諱問道。


    東方文達作為一個重要人物,卻在故事中嚴重缺失。他參與其中,在講述時卻刻意抹去了自己的作為。詔書是在他手中被截,新皇登基後由他輔政,他都沒有說,但這些瞞不了東方諱。


    東方文達輕輕一笑,“當年,我以為她是我的母後,她說的話我不敢違背,到現在我終於知道自己錯了。至於我是為了什麽?這個問題的答案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又何必以此譏笑與我。”


    “倒是你,真如麵上看著的這樣平靜嗎?你這羸弱的身子,還有瞎了的雙目,母親的仇,奪位的恨,這一切的不公就這樣算了嗎?”說這些話的時候,東方文達沒有笑。他無疑是個很好的慫恿家,說的話像針像刺,字字句句都戳在別人的要害上,讓人痛不欲生。


    “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皇叔是要讓我把恨宣泄在無辜的人身上嗎?”東方諱麻木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糾結與痛苦,有的隻是麻木。


    東方文達仰天大笑,笑得毛骨悚然,“無辜?你十三歲那年,他已經十八歲了,逼宮時他在,他的生母蘇氏死的時候他也在,他可沒有你說的這麽無辜。你若不信,隻管走著瞧,今日我走後,他明天便會派人殺了你。他這股狠勁兒,說到底還是隨了他的母親。”


    東方諱冷冷迴道:“就算真如皇叔所言,我也絕不會卷入你跟他的爭鬥之中。不過皇叔大可放心,我絕不會偏幫你們其中任何一人。”


    “好!既然你說不偏幫其中任何一人,那你必須將羅勒送迴蘇臘。”東方文達說道。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為了勸服東方諱幫他找到羅勒,並送其迴國。


    “南山堂隻做有利可圖的事,向來隻談錢,不談關係。當初,他也是花了很高的價錢,南山堂才接了這件事。現在皇叔要找羅勒,自然也要按規矩來。”東方諱說道。


    東方文達笑著,“不錯!要錢好,要錢就沒有人情好談,幹脆利落。我給你雙倍價錢,但你一定要將羅勒送迴蘇臘。”


    “南山堂做事從不失手,請皇叔放心就算是他死了化為白骨,南山堂也一定能將他挖出來。”這就是南山堂縱橫朝野的真正原因,你隻要有錢,付得起錢,它甚至有能力幫你滅了一個國家。


    “南山堂勢力雖大,可我仍然要提醒你樹大招風,他說不定已經在謀劃除掉你了。更何況青蜂堂已經到了他的手中,可以說是如虎添翼,對他來說你在明他在暗,你以後行事還是小心為上。”東方文達從陰影中走出,出了屋門沒了身影。


    “咳,咳…”東方諱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感覺喉嚨中有什麽東西要出來,立即用手掩在嘴前,接著,一股血腥氣就溢了出來。


    “公子,你沒事吧?”黑暗中好像有個聲音飄了出來,輕飄飄的如絲如縷,一般人的耳朵很難捕捉得到。


    “沒事!”東方諱將那手背在身後,手心中藏著一抹觸目驚心的紅。


    “心法大師要你去靜室找他。”那個聲音又飄了過來。


    “傳我的口令,要南山堂所有消息閣力打探羅勒的下落。”東方諱說罷,轉向靜室去找心法大師。


    “是!”黑暗中的聲音明了又滅,卻始終未見有人現身。


    心法大師正在正中間大大的靜字下打坐。聽見腳步聲以及金屬不斷撞地的聲音,心法大師就知道,東方諱過來了。


    “明空,到為師對麵坐下。”他說話的時候隻見唇上的白須抖了抖。


    “是!”東方諱恭敬的應著,摸索到心法大師的對麵坐著,離他不近也不遠,位置剛剛好。


    “西王將所有的事都對你說了嗎?”心法大師問道。


    “說了!”東方諱迴道。


    心法大師歎了一口氣,徐徐睜開眼,拿起身前放著的一塊龍紋的黃布,遞到了東方諱麵前,“為師守了它這麽些年,是時候該還給你了。”


    東方諱拿在手中摸索著,但他看不見那刺目的黃色,隻能問心法大師,“師父,這是…?”


    心法大師迴道:“這是先皇當年擬好的密旨,有了這份密旨,你可以堂而皇之的反了皇上,取而代之。”


    老皇帝當年不僅將東方諱送出了皇城,一起出去的還有一道密旨,一道給他將來謀反鋪路的密旨。但東方諱並不知道這道密旨的存在,它一直由心法大師藏著。


    “父皇真的希望我這樣做嗎?他這麽希望看見自己的兒子自相殘殺嗎?”東方諱的語氣中帶著些泛酸的諷刺,過去對於他來說終究隻是一種暗殤。


    心法大師意味深長的說道:“世人皆以苦為苦,以己苦為最苦,殊不知苦從心出,從己出,從怨出,從悔出,無關他人。他隻是在給你未來其中一個選擇鋪路而已,至於決定怎麽做的人卻是你。”


    東方諱聽罷,低下頭說道:“弟子知錯!”


    “凡事明心才能見性,路要自己走,苦也要自己扛。你很聰明,一定能明白為師的話。”心法大師說罷,重又閉上了眼睛。


    東方諱沒有多言,悄悄退迴自己的禪房之中,將那塊黃布在燈上一點,燒了!


    對他來說,他已經不需要聖旨密詔這樣的東西了。隻要他願意,他馬上就可以覆了這個國家。可是他現在還不想這麽做,因為在那足不出戶的七年中,有兩個人始終在他的身邊。


    說到底,情誼這種東西,隻是讓我們心甘情願的捆住了自己的手腳而已,在這裏,先掙脫的人是解脫,留下的人則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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