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如果是他製作的電影能來領獎,那是再好不過的。


    一場告白宣誓完畢,貢多拉也停靠在了目的地。


    四人上岸,尋了一處環境清幽的餐廳,俞澤琰臨時起意要去買蛋糕,叫上裴章一起去,意思明擺著,他們得好好談談。


    餐廳裏,夜子仔細打量著未未,還沒開口,她一股腦的托盤而出。


    「沒錯,是我一時衝動接受了他,可我也不想啊,但他,他說他愛我,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我,我鬼迷心竅了,夜子,我真的中毒了。」


    當局者迷,未未還帶著過去的執念,其實旁人都看得明白,裴章是真心的。


    「未未,過去的就過去吧,我們得往前看。」那些迴憶不過是年輕時不懂事,太過追逐一些人得到了教訓,但事實證明,沒有人辜負她,時間給了她答案。


    「夜子,謝謝。」


    「傻姑娘。」


    一開始,夜子還會擔心,現在,隻剩下祝福。


    平淡如水的愛情很生活,但有過荊棘,才能感受到那些跨過山海踏過林原的愛情的珍貴。


    他們是,夜子和俞澤琰也是。


    今日,威尼斯的夜空有點陰沉,除開城市的繁華,其餘都倍顯失落。


    俞澤琰抽著煙,裴章唿出一口煙圈。


    他淡淡開口,「真決定和未未在一起?」


    「真的,真在一起。」裴章答道,「以前總覺得感覺不夠,等她不在身邊了又止不住的想,你說我犯賤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在意她,心裏都是她,這麽多年,我都放不下,我慶幸她還愛著我,我應該不遲吧?」


    「不遲,你來得不早也不晚,可總歸讓她受委屈了。」


    俞澤琰說:「男人總得承擔起看不見的責任。」


    裴章深吸一口煙,又緩緩釋放。


    「大俞總已經給過我電話,我知道該怎麽做。」


    「你真的會放棄we?這可是你們十年的心血。」


    裴章望著遠方,嘴角卻露出自信的笑,「十年是一個終結,we不會散,隻是沒我而已。」


    「值得嗎?」


    「值得。沒有什麽比在她身邊更值得的事了。」


    誠然,裴章的答案讓俞澤琰十分滿意。


    十年男團是否就此打上句號,還是未知,但隊長退出,恐怕……


    「你放心,六一他們幾個小子就算單飛也能發展的很好,其實要不是天蠍出事,大俞總也不可能把我們重新集合起來,we畢竟年代久遠,娛樂圈的未來是屬於新人的。」


    比如,他的男團,天蠍。


    「巡演結束後,我會正式退出演藝圈,然後入百戲旗下做幕後。」


    「除此之外,還要成為未未的左膀右臂,百戲靠你們了。」


    兩人雙手握成拳,對碰三下,算是把諾言許下了。


    如果反悔……


    俞澤琰眸中蘊藏深海,時而風平浪靜,時而暴雨突襲,他不會允許有人反悔、有人臨陣退縮,既然選了這條路,那就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吧!


    ☆、第 35 章


    威尼斯的拍攝很順利, 柯淩和岑小九的航班雖然延誤但進程卡得很準, 兩組mv剛好在預定時間裏拍完, 啟程迴國那日,全組人包了一家當地的餐廳慶祝,額外的費用全部由俞澤琰負責, 誰叫他提前迴去了。


    聽說餐廳的老闆是中國人,有的工作人員吃不慣當地的美食,老闆便做了一桌地道的中國菜,算是有心了。


    餐廳的延展陽台, 下麵就是水巷和來往的小舟,夜子趴在欄杆上和柯淩舉杯。他們身後鬧得很, 兩人都不愛湊熱鬧, 便找了這處還算安靜的地方呆著。


    聊了沒幾句, 夜子接到俞澤琰的電話, 掛斷後甜蜜的笑還留在麵上,柯淩就在一旁笑她。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


    柯淩喝一口紅酒,夜子攔住他, 「少喝點,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喝醉是什麽樣子。」


    沒想他麵上一愣, 「沒事,就喝一點。」


    他神色不自然,雖是細微變動,夜子也看出來了。


    她問道:「航班延誤,你們……」


    「我們什麽都沒做。」


    夜子看他急著表態, 不禁好笑,「柯淩,你這此地無銀的太明顯,很難不讓我想歪。」


    餐廳裏,傳來女聲的清唱,孤傲清冷的歌聲像是迴到了舊上海,搖搖晃晃的在水鄉蕩漾,夜子沒聽過岑小九唱歌,還以為那時候的女團是走活潑路線,沒想她認真起來卻成熟穩重,像多經歷了三十年的時光,刻畫著歷史的年輪而後在歲月裏沉澱。


    「她唱得真好聽。」夜子忍不住誇獎。


    柯淩的眼神裏寫著的東西,被她看進了心裏,也許,這會是一個嶄新的故事。


    「你覺得她像橋橋嗎?」他問。


    沈知橋,有著與生俱來的優雅,但上帝覺得世人太魯莽,所以召喚了她前去彌補。


    夜子搖頭,「不像。」


    「我也覺得不像,她們是不同的,」柯淩與她碰杯,「小九和橋橋天生不同。」


    小九……和橋橋……


    唯有夜子在心裏默念著,兩人的名字,說出去的先後順序,是不是決定了他心裏的分量?


    一首歌唱完,眾人招唿著柯淩去彈一首曲子助興,餐廳裏有鋼琴,也有吉他等各種樂器,看得出來老闆是個有文藝態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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