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道:“梁山上的人雖然說是替天行道,幹的卻依舊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當。


    特別是王英等人,在土匪中都隻能算作畜生一類。


    實不相瞞,在梁山上時,我們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宰了王英。


    我和楊雄哥哥實在不願與這些人為伍,因此乘此機會投奔了吳大哥,願追隨吳大哥,赴湯踏火在所不辭!”


    柴皇城動容道:“好好好,兩位懂得棄暗投明,不愧是真正的好漢!”


    柴進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想必楊雄和石秀的話狠狠地打擊了他的固有觀念。


    這時一名私兵奔了進來,抱拳稟報道:“啟稟主人,秦將軍率領的兩千馬軍已經進城了!”


    吳道驚喜地道:“來得好快啊!”


    吳道話音還未落,一個粗豪的聲音便從大門口傳了進來:“大哥,大哥!”


    眾人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體格雄偉、身著甲胄、氣勢如虎的將軍領著十幾個彪悍的士兵從大門口疾步進來了。


    吳道不禁一喜,連忙迎了上去。


    那將軍來到吳道麵前,倒頭就拜:“小弟拜見大哥!”


    吳道扶起秦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辛苦了!”


    秦明笑道:“不辛苦,就是跑路而已!”


    眾人聽他說的有趣,都不禁笑了起來。


    隨即吳道為大家介紹了秦明,又為秦明介紹了大家,雙方見過禮。


    秦明急不可耐地問吳道:“大哥,聽說梁山賊寇在攻打高唐州,可是怎麽沒看見動靜啊?”


    吳道輕笑道:“你來晚了,昨天燒了他們的糧草,晚上他們就撤退了!”


    秦明大為鬱悶,懊惱地道:“原本以為可以有一場好仗打,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麽不經事,已經走了,早知如此,就該再快一點!”


    吳道笑道:“相隔這麽遠,你幾天時間就到了,已經夠快的了,我想那兩千馬軍都被你累壞了吧?”


    秦明大笑道:“讓小子們磨礪磨礪,有好處的!”


    吳道笑了笑,思忖著問道:“除了你這一支兵馬,還有兵馬來嗎?”


    秦明道:“花榮帶著五千步軍也在朝這邊趕,估計最少還要個五六天才能抵達!”


    吳道吩咐道:“立刻派人截住他們,告訴他們這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要過來了,要他們返迴青州!”


    秦明當即對身邊的一個士兵下令,士兵抱拳應諾,奔了下去。


    一群人走進大廳,各自坐了下來。


    吳道淡淡道:“這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也該迴去了!”


    話落吳道看了一眼柴皇城,又接著說道:“相信經過這一次的事情,高廉不敢再為難你了!”


    柴皇城站了起來,感激地道:“全拜吳大人所賜!”


    吳道輕笑道:“柴大叔不必如此,否則我都不敢見柴大叔了!”


    眾人笑了起來,柴皇城坐迴了座位。


    吳道看向柴進和柴雲渺,“二位有什麽打算呢?”


    柴進道:“剛才我和小妹商量好了,想要跟隨吳兄弟去青州看一看,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叨擾了?”


    吳道輕笑道:“這有什麽叨擾的?你們願意去我那裏做客,我非常高興呢!”


    柴進和柴雲渺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


    高俅見高廉夫妻兩個狼狽不堪的站在麵前,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道:“你可真行啊,我在陛下麵前保舉你做了高唐州的知府,原本希望你給我長臉,你倒好,給我捅出這麽大一個簍子!”


    高廉連忙道:“大哥,這不能怪小弟啊,是柴家人欺人太甚,所以天錫他才會動手的!”


    一旁的高廉夫人連忙附和:“是啊是啊,要不是柴家人太猖狂了,天錫他怎麽會動手呢?”


    高夫人隨即哭喊道:“可憐我那弟弟啊,被那些惡徒給活活打死了!”


    “給我閉嘴!”高俅怒喝道。


    高廉夫人嚇得一愣,哭聲嘎然而止,臉上根本就沒有眼淚嘛。


    高俅看向高廉,問道:“梁山賊寇襲擊高唐州,情況怎麽樣了?”


    高廉夫妻兩個早就跑出來了,哪裏知道後麵的情況啊?


    高廉便想當然地道:“被梁山賊寇攻破了城池,那個慘啊,都是青州知府吳道誤的事,否則高唐州也不至於淪陷的,至於吳道,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高俅氣樂了,拿手指頭點著高廉咬牙切齒地道:“好啊,你居然在我麵前也敢不老實了!”


    高廉一愣,連忙道:“小弟所言句句屬實啊!”


    高俅抓起算上的一本公文,砸在高廉的臉上,喝道:“你自己看看!”


    高廉連忙捧起公文打開來,看了一遍,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不知所措地道:“這,這,……”


    高俅冷哼一聲,“自作聰明,這公文幾天前就已經送到樞密院了,陛下對吳道大加讚賞,有意委以重任。


    多虧了吳道在公文裏為你解釋為你求情,否則的話,你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


    可笑你這個高唐州的知府居然連本州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還想將責任推給吳道,你叫我說你什麽好呢!”


    高廉一臉慌張地問道:“陛下,陛下他打算怎麽處置我?”


    高俅道:“由於吳道和慕容彥達並未在此事上發難,又有我在陛下麵前說情,因此陛下並沒有追究你擅離職守之罪,將你調任青鳳路之原州知府!”


    高廉驚叫道:“那可是個偏遠的小州啊!”


    高俅沒好氣地罵道:“不知好歹的混蛋,你犯了這麽大的事情,能依舊保有知府的官位難道還不知足嗎?”


    高廉唯唯諾諾不敢再說什麽了。


    第二天早朝時間,一身朝服的高俅在宮門口遇著了同樣一身朝服的慕容彥達。


    高俅連忙上前施禮:“高俅見過國舅爺!”


    慕容彥達連忙迴禮:“太尉太客氣了!”


    兩人聯袂走進宮門,朝前方的雄偉大殿走去。


    慕容彥達微笑道:“昨天我向太尉提的事情,還請太尉能夠支持啊!”


    高俅連忙道:“小弟高廉多承國舅爺維護,下官敢不報答?”


    慕容彥達微微一笑,說道:“莫說報答,咱們之間理應相互照顧嘛!”


    高俅道:“是是是,國舅爺所言極是!”


    ……


    吳道等人迴到了青州。


    這時東京來了欽差,加封吳道為京東東路禁軍都統製。


    又過了些時日,一名仆役立刻迎上來稟報道:“大人,李公公來了,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吳道朝大廳裏看去,看見一個中年太監正坐在大廳的左邊喝茶。


    那就是李公公,也就是之前來頒發聖旨的那個太監,名叫李德謀,屬於皇宮中總管太監的級別,算是這一類人中的上等人物了。


    不久前向吳道頒發了聖旨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因為他要等吳道一起上京。


    吳道為何要上京呢?因為皇帝加封他為京東東路禁軍都統製,他須要上京向皇帝謝恩。


    吳道快步走進大廳,歉意地抱拳道:“恕罪恕罪,下官送朋友去了,不知公公駕到,怠慢了怠慢了!”


    李德謀站起來迴了一禮,“大人不必客氣,大人是慕容國舅的義弟,在咋家看來那就是自己人,這些個虛禮不必計較!”


    吳道笑了笑,請李德謀坐。


    李德謀坐迴了座位,吳道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一名侍女送上來茶水,躬身退了下去。


    李德謀見左右無人了,微皺眉頭小聲道:“有一件事情咋家須要詢問大人!”


    “公公請說。”


    “咋家聽到一些傳言,說大人的府中和青州禁軍中收留了很多朝廷欽犯不知可有此事?”


    吳道正色道:“下官怎麽會做這種事情,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流言中傷下官!”


    李德謀思忖著點了點頭,“我也相信大人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這完全沒有道理啊,隻是究竟是誰散播的謠言呢?”


    吳道沉吟道:“或許是梁山賊寇,也有可能是那些嫉妒我的同僚,誰知道呢!”


    李德謀看了吳道一眼,問道:“大人當真沒有收留朝廷欽犯?”


    吳道搖頭道:“絕對沒有,若是公公不相信,我可以帶公公去軍營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朝廷欽犯!”


    李德謀點了點頭,笑道:“大人如此說,咋家就放心了,去軍營大可不必,我相信大人!”


    吳道拱手笑道:“多謝公公!”


    李德謀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大人,咋家覺得應該盡快上京,如今青州無事,謝恩之事不宜拖延,否則就顯得不敬了!”


    吳道輕笑道:“府衙和軍營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動身,不如就明早啟程吧!”


    李德謀點了點頭,“好!”


    話落李德謀站了起來,吳道也站了起來。


    李德謀對吳道微微鞠躬道:“那咋家就先迴驛館準備了!”


    “我送公公!”吳道隨即把李德謀送出了府邸。


    吳道迴到大廳上坐下,想到李德謀剛才說的話,不禁皺起眉頭。


    隨即眉頭舒展開,林衝、魯智深這些人都是非常顯眼的,呆在青州禁軍中,自然會有流言蜚語流傳,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並不會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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