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道本以為,他即將試探出張士誠等人目的之時。


    張士誠突然說道:“走!”


    張士德不解道:“為何?”


    張士信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張士誠。


    張士誠皺著眉頭道:“別管為為什麽,快走!”


    張士誠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張士德與張士信二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吳道,輕歎一聲,隨即便走了出去。


    待幾人走了有一會兒,吳道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看著門口的方向怔怔入神。


    他心中實在是疑惑不已。


    如果張士誠等人是懷著不良目的的話,剛剛為什麽不動手?


    如果沒有又為何對他那麽恭謹。


    再就是,以幾人剛才的談話來看,吳道隱隱之中也能聽出,張士誠等人的確是懷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前來接近於他。


    可就是不知道張士誠為何要放棄如此的大好時機。


    吳道在心中不由想道:“難道他發現我是在裝醉?”


    吳道晃晃腦袋便驅逐了這個想法。


    他覺得張士誠並沒有發現他是在裝醉。


    “難道真是我想多了?”吳道微晃腦袋索性不再多想。


    他還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也沒打算在這裏多呆。


    到時候若是一走了之,管他什麽陰謀詭計,先找到他的人再說。


    吳道灑然一笑,便看起盤膝運功驅逐酒力。


    邊看他是在裝醉,但酒是真的喝了不好。


    還真是有些微醉。


    吳道調轉功力搬運周天,功力於體內運轉一個周天,吳道的頭頂便冒著騰騰熱氣。


    這時酒精在吳道功力的催動下正在加快揮發。


    過了一刻鍾,吳道已將功力運轉三個周天。


    吳道搬運周天的速度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肯定大罵怪胎。


    他們運轉功力搬運周天,運轉一個周天誰不得用一個時辰。


    到了吳道這裏倒好,隻是一刻鍾的時間便能搬運三個周天。


    又搬運了一個周天,吳道頭頂終於不再冒熱氣。


    可見酒精已經揮發幹淨。


    吳道索性收功,站起身子,隻覺頭腦清明無比。


    吳道看了看窗外,此時天色已經漸晚,無事可做的吳道,隨即便躺在床上睡起了大覺。


    ……


    此時卻說另一邊。


    張士誠與張士德,張士信三兄弟走出吳道的房間,便來到了議事廳內。


    待三人剛剛坐下。


    張士德便憤憤不慨的說道:“大哥,剛才那麽好的機會,你怎麽就放棄了呢?”


    張士信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張士誠,他也不想知道張士誠是如何想的。


    張士誠訓斥道:“你們知道什麽,那小子剛才根本就沒醉!”


    張士信不可置信的額說道:“大哥,這不太可能吧,我和二哥已經明明試探過,那姓吳的小子的確是喝醉了!”


    張士誠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可還記得,我方才在房中拍了那小子一下!”


    張士德點頭道:“確實是有這麽迴事!”


    張士誠沉聲道:“你們以為我是在幹什麽,我是在試探他,果然,那小子果真沒醉,那小子竟然敢騙我們,還裝醉,被我一拍不還是被我給試探出來了!”


    張士信疑慮道:“大哥是如何看出來的!”


    張士誠嗤笑道:“你若是喝醉了,我在趁你熟睡之時拍打你,你會有反應嗎?”


    張士信嘟囔著嘴道:“我又怎麽知道我喝醉酒是什麽樣啊!”


    這時,隻聽張士誠冷笑道:“讓我來告訴你,若是正常睡覺,有人拍打尚在熟睡中的人,睡覺的人的確會有反應,醉酒則不然,喝醉了酒那可就真是什麽都不知道了,別說之時拍打一下,你就是在他身上割上一刀,他也不會有絲毫反應!”


    吳道此時還尚且不知,他自以為隱瞞的很好,可還是被狡猾的張士誠給看出了端睿。


    張士信聽到張士誠的話後,頗有些認同的點點頭,道:“大哥的話有些道理!”


    這時,張士德道:“大哥,那我們的謀劃又該怎麽辦?”


    張士誠思慮了片刻,隨後歎道:“隻能徐徐圖之了,現在就是先想辦法把這小子拖住!”


    張士信頗有些埋怨的說道:“大哥,我實在是不明白,你這麽做有什麽好處!”


    張士誠笑道:“好處?你以後自然會知道!”


    張士誠說道又道:“隻要我們做好了這件事,那位大人答應我的事情一定會兌現的!”


    張士誠說到那位大人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副崇敬的神情。


    張士德,張士信二人也是頗有些崇敬。


    由此可見那位大人很不簡單啊。


    不過至於那位大人是誰,也就隻有三人才能知道了。


    這時,張士德問道:“大哥,那位大人答應你什麽事情了?”


    張士誠當即斥責道:“管好你自己的嘴,不該問的別問!”


    張士德見狀縮了縮頭,頓時偃息旗鼓。


    張士誠說完又接著道:“我們現在最為關鍵的事兒,便是將那位大人安排的事情做好,至於究竟是什麽事情,你們也別多問,我讓你們怎麽做,你們就怎麽做,聽明白了嗎?”


    張士德,張士信二人還是第一次,見張士誠對他們兩個說話如此威嚴。


    二人頗有些害怕的縮了縮頭,唯唯諾諾的抱拳應道:“知道了!”


    張士誠見狀擺擺手道:“好了,天色已晚,你們迴去吧!”


    “是!”二人抱拳施了一禮,當即離去。


    待二人走後,張士誠走到後堂,在後堂的桌子上輕輕敲了幾下,就在這時,桌子後麵的牆便自動打開。


    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暗道,也不知道這個暗道會通到什麽地方。


    張士誠拿了一盞油燈,直接走進了暗道。


    張士誠在暗道裏七折八彎的走了好一會兒,前方突然出現光亮。


    張士誠走了進去,走到一個身著一身黑袍的神秘人的身後,便突然跪倒在地,道:“大人,姓吳的那小子已經來到了高郵,現在正在屬下的府中!”


    神秘人背對著張士誠,聲音沙啞的說道:“很好,你們先拖住他!”


    張士誠抬頭問道:“不知大人需要我們將那小子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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