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兄弟三人喝完,便將碗口朝下,微微一晃,一滴不漏。


    吳道見此,也來了酒興。


    吳道隨即起身端起酒碗,對著三人微微示意,大喝道:“既然三位如此有興致,吳某也不能掃興,幹了!”


    吳道說完一仰頭便一飲而盡。


    隨後將碗口朝下,微微一晃,滴酒不漏。


    張士誠翹起拇指,大讚道:“吳將軍海量!”


    張士誠說完又將吳道按在座位上,又為吳道拿了一雙筷子,將筷子遞到吳道手中,笑道:“光喝酒可不成,吃口菜再喝!”


    吳道點頭笑道:“自無不可!”


    吳道說完便拿著筷子夾起一片雞肉,送到口中,微微一嚼,肉香四溢嗎,充斥口中。


    待吳道將雞肉咽下肚後,點頭稱讚道:“鮮嫩醇香,很好!”


    張士誠笑道:“我還擔心這些菜肴不合吳將軍的口味,吳將軍喜歡就好,那就多吃點,我這裏別的不說,就這好酒好菜那絕對管夠!”


    吳道輕笑道:“那吳某可就不客氣了!”


    張士誠伸手笑道:“請!”


    吳道也當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開始在桌上掃蕩。


    看著哪個盤子的菜好吃就吃哪盤。


    不大一會時間,吳道足足吃了六大盤的菜肴之後,又看了看幾人略有些驚詫的眼神,吳道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吃下去,隨即便放下了筷子。


    這讓張士德與張士信兄弟二人看的嘴角微微抽搐。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怕吳道將他們吃窮。


    實在是吳道飯量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很好奇,以吳道小身板,是如何吃那麽多菜的。


    吃的多也就算了,可看看吳道的肚子,還是和之前一樣,哪怕一點兒都沒有隆起。


    他們可是不知。


    這倒是不是因為吳道飯量大。


    實在是吳道在這近一個月中粗茶淡飯吃得太多,嘴中早就淡出鳥了了。


    這看到桌上有如此多的美味佳肴,就忍不住了胡吃海吃了一次。


    說實話,他雖然吃了六盤菜,可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要不是因為幾人的眼神,他還能再吃三盤。


    這時,張士誠翹起大拇指,驚詫道:“吳將軍武力高強,酒量過人,沒想到這飯量也是不差啊!”


    吳道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最近吃慣了粗茶淡飯,看到桌上有如此多的好菜,就忍不住貪口多吃了些!”


    張士誠笑道:“吳將軍若還能吃得下的話,那就敞開了吃,別管我們兄弟幾個!”


    張士信也接著道:“對對,吳將軍先吃飽再說!”


    吳道雖然還未徹底的填飽肚子,但還是裝作一副吃飽了的樣子,擺擺手道:“多謝各位將軍盛情款待了,吳某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張士德笑道:“吳將軍可還能喝酒?”


    吳道聞言,拍拍肚子,灑然笑道:“就算是再喝個十來碗,我這肚子也能裝得下!”


    張士德一拍桌子大笑道:“好,那今天就喝個痛快!”


    這時,張士誠皺著眉頭,頗有些不滿的說道:“老二!”


    張士德稍有些疑慮的看向了張士誠。


    張士誠斥責道:“吳將軍今天剛來,怎能讓吳將軍多喝呢!”


    張士德隨即便興致缺缺的沒了勁頭。


    吳道笑道:“沒事,既然士德兄盛情相邀,吳某又怎能不給麵子呢?”


    吳道說完便拿起酒壇在碗中倒了一碗酒。


    隨後吳道又將酒壇放在了張士德的身前。


    張士德看了一眼張士誠,見張士誠微微頷首之後,才拿起酒壇為自己到了慢慢的一碗酒。


    二人的小動作自然逃離不了吳道的眼睛。


    但吳道也並不點破。


    他倒是要看看,這張氏兄弟幾個到底是在圖某些什麽。


    張士德端起酒碗,道:“吳將軍,我就先幹了!”


    張士德說完便一口飲盡碗中酒。


    吳道也不幹落後,在張士德喝完,吳道便端起酒碗,放在嘴邊,一口氣便將碗中的酒水喝了個精光。


    這時張士誠說道:“既然吳將軍如此有興致,那我們就敞開了喝!”


    張士誠說完拿起酒壇便欲倒酒,可是倒了兩下還是倒不出酒。


    張士誠將壇子往邊兒上一放,大喝道:“拿酒來!”


    張士誠話落,一旁早有準備的侍女,便端著一壇子酒放到了桌上。


    張士誠一拍酒壇,掀開封泥,先是為吳道倒上一碗,又為自己倒上一碗。


    最終為張士德,張士信二人也倒上一碗酒後,張士誠端起酒碗道:“今日認得吳將軍這等豪傑,真是不虛此生啊,幹!”


    吳道拿起酒碗和張士誠碰了一下,雖後又各自和張士德,張士信二人一碰,四人便一齊將酒碗遞到嘴邊,一飲而盡。


    幾人接著又各自喝了七八碗,此時除卻吳道一人之外,張士誠,張士德,張士信兄弟三人已經有了醉意。


    張士誠拍著吳道的肩膀,醉醺醺的說道:“吳將軍真是海量啊,張某比之不過,比之不過啊!”


    張士德也接著醉醺醺的說道:“大哥說的是,吳將軍酒量真是令人佩服!”


    張士信搖頭晃腦的打了一飽嗝,道:“我此生隻服兩人,一個是我大哥,一個就是吳將軍!”


    吳道看三人已經喝得差不多,也裝作一副喝醉的樣子,道:“吳某又有什麽地方值得各位欽佩的,我看在坐的各位,都值得吳某欽佩!”


    張士誠醉醺醺道:“此話何解?”


    吳道打了一個酒嗝,吐出一口酒氣,道:“各位攻下高郵護佑一方百姓平安,還不值得吳某欽佩嗎?”


    張士誠擺擺手道:“我們有什麽值得欽佩的,還不是被逼無奈,這才造了反,如若不然,誰不想過安生日子!”


    張士德點頭道:“是啊,若說不是家中無鹽也無糧,誰願意造反啊!”


    張士信嘿嘿笑道:“說來也是可笑,我們兄弟本來做的就是給官家運鹽的勾當,誰知道到頭來自己卻沒鹽吃!”


    張士信說完重重的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顯然是在歎這個世道不公。


    這時,吳道嘿嘿一笑道:“諸位可知吳某以前是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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