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舅舅是什麽人,你很清楚!”


    “他對我們北雁忠心耿耿!”


    “他不會背叛北雁的!”


    賀朗見大皇子一派已經傾巢而出,紛紛附和要嚴懲他的舅舅威遠侯徐輝棟!


    他隻能動之以情!


    “父皇,當年父皇初登大寶,京城四周多有騷亂,刺客層出不窮,是舅舅親自帶兵保護父皇,身中數刀,差點沒命……”


    “舅舅怎麽可能對父皇有異心!”


    那些鐵礦銅礦都用在了奉天教!


    偏偏他有苦難言!


    這是父皇的暗中勢力,他不能放在明麵上來說!


    他也不是傻子!


    奉天教做的事情根本見不得光,殺的人又都是朝廷高官,出手就滅門!


    就算是他舅舅,常年在福州水師,哪有時間和這麽多官員結怨!


    看這些人不順眼的恐怕是父皇!


    舅舅不過是明麵上的教主!


    舅舅和母後不說,他就當不知道!


    可若是要因此把他舅舅殺了,那他徹底沒了倚仗,還拿什麽和賀邕爭位?


    “為人臣子,保護聖上就是理應的本分!”


    賀邕看著賀朗跪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禁心裏一陣服帖!


    這麽多年吃得暗虧,今天終於可以一起報了!


    痛打落水狗,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難不成,所有保護過父皇的臣子都可以挾恩要脅,對北雁不利?”


    “是啊!聖上!威遠侯大逆不道,定要嚴懲!”


    賀朗在群臣沸頂的嘈雜聲中,苦苦掙紮。


    “父皇,信上可說了,一開始就是李淑先私通的倭寇!”


    “是李淑要把水師布防圖給倭寇,換取他們殺了李王的承諾!”


    “直接和倭寇做生意的也是李淑!”


    “是,舅舅沒有嚴查海岸關口確實是他的失誤,可,也許他是迫不得已!”


    “沒錯!一定是李淑和倭寇拿了他曾經泄露布防一事來要脅他,他才不得已配合……”


    沒錯!


    壯士斷腕!


    李淑參與了這麽多的事,他脫不了幹係,隻要把責任推給他,讓父皇能夠順理成章地揭過此事再說……


    “來人,傳李淑!”


    李淑戰戰兢兢地跪拜問安。


    “李淑,我問你,你是不是把水師布防圖給倭寇,讓他殺了你大哥?”


    賀朗惡狠狠地盯著李淑,警告他別亂說話。


    沒想到李淑居然敢背叛他,無視他話裏的暗示,哭喊著說道:


    “冤枉啊!聖上,我是迫不得已!”


    “我一個無官無職的閑散人,怎麽有本事能拿到百裏之外的水師布防圖?”


    “是威遠侯拿著布防圖找到我,要脅我寫下這份密信送給倭寇。”


    “若我不願意照做,我和我娘,還有李王府全家上下幾百口就要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草民實在是逼不得已啊!”


    “你……你血口噴人!”


    威遠侯徐輝棟終於趕到……


    “不愧是威遠侯,果然目無法紀,未經聖上允許就擅闖朝堂!”


    威遠侯徐輝棟趕緊下跪,說道:


    “聖上,臣這幾日快馬迴京,便是為了替聖上賀壽,一心赤忱,可昭日月!”


    “沒想到,一入宮居然聽到有人汙蔑微臣,臣實在是忍不住才沒有傳詔就闖了進來,有些事情微臣不吐不快……”


    “當日李淑妒忌他長兄繼承王位,處心積慮從李王手中盜取了水師布防圖,主動聯係倭寇發動進攻!”


    “當日李王爺差點死在倭寇的手裏,幸好霍大將軍及時趕到,才把倭寇擊退,守住了福州邊境!”


    “你才含血噴人!”


    “我何時對我兄長有殺心,我怎麽不知道?若不是你用我全家性命逼我,我怎麽會寫下要倭寇殺我兄長一事……”


    “李淑,有書信為證,你還想狡辯?若不是想謀害李王,奪了他的爵位,你又何必千裏迢迢,想盡辦法把布防圖送到倭寇手裏……”


    “哼!若我真的是為了王爵之位殺人,請問,我既然已經成功得手,我長兄如今賦閑在家,無官無職,空有爵位在身,這十多年來我為何不取而代之,他還好好的、活生生的坐在李王爺的這個位置上……”


    堂上的大小官員交頭接耳,覺得確實在理!


    “由此可證,草民對兄長實在是毫無殺意,當年為了王位殺人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


    “而威遠侯為兄長卸任後得到了福州兵權確實板上釘釘,這件事最終得益的人是誰,已經清晰可見!”


    “那封私通倭寇的密信是草民被威遠侯逼迫才寫下的!草民求聖上開恩啊!”


    “聖上,”威遠侯氣得跳起來,指著李淑說道:


    “臣確實是福州一戰後繼任,可那隻是正常的人事調動!當年可是先王親自下旨的!”


    “臣沒想到的是,我上位之後李淑居然膽大包天威脅我,表明倭寇已經跟他狼狽為奸,寫了一封和我勾結的信,拿到我的麵前,要脅我配合他打開海岸助他們私通!”


    “如若不然,這份所謂的私通證據他就會交到聖上的手裏……”


    “微臣一時糊塗,害怕聖上真的被小人蒙蔽,相信這所謂的證據,所以才同意和他們做生意!”


    李淑沒想到徐輝棟居然倒打一耙,明明是他威遠侯牽的頭,現在變成他來主導整件事……


    “冤枉啊!聖上!當年我無權無勢,又有何能力能威脅威遠侯,還能拿到水師布防圖!”


    “明明是威遠侯給我的水師布防圖,倭寇一事也是他主動聯係的!”


    “草民還有威遠侯的親筆書信為證!”


    賀邕一把搶過這份書信笑得見牙不見眼,說道:


    “二弟啊!你要不要再仔細看一看書信,裏麵可清清楚楚寫了威遠侯和倭寇密謀,取得福州水師統領後如何暗中走私分配利益……”


    “聖上……”


    徐輝棟沒想到他藏的好好的密信居然會落到李淑手裏,看著肥頭大耳的李淑,他氣得咬碎了一口牙!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看起來好色貪婪的李老二居然藏了這麽久的殺手鐧!


    幸好,他也有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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