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沈墨白恨的牙癢癢,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解開了領帶,搭在肩膀上。


    副駕駛上的沈北焦慮的喵著後視鏡,“哥,一個巴掌拍不響,嫂子她一再經曆這些,一般都會認為她多少也有些問題。”


    沈墨白疏離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的後背,“什麽問題?一副好看的皮囊,她招惹了誰?美人皮,美人骨就是罪過,活該被人惦記嗎?”


    “嗬嗬~她的魅力,你應該比旁人更清楚,她坐那兒,即便不動也能勾你魂。”


    “那是愛,他們那是欲,控製不住就該死。”


    哢嚓哢嚓····


    他緊握拳頭,指縫發出一陣陣哢嚓哢嚓的聲音。


    他都已經怒發衝冠了,沈北這才意識到自己所言不妥,紀若萱在他眼裏哪有什麽錯。


    天然的美,也正印證了自古紅顏命運多舛。


    即便是她沒錯,可她長的就讓人惦記,才以至於有了紀若萱,沈氏大小事情沈墨白都沒心思處理,沈北都快累死了,所以才小小的有些抱怨。


    車停在了蔣家大門,灰蒙蒙的天幕下這噴烤著黑漆的大門格外刺痛著他。


    當年他就是在這鐵門外苦苦唿喊紀若萱。


    迴想著當年那場噩夢,他們一家又那麽欺負她,氣的額頭上青筋暴漲,臉色鐵青。


    他脫掉西裝外套,邁著一米八的大長腿下了車。


    下車自帶鼓風機,那飛沙走石在他身後被風卷動的四處旋轉。


    沈北的頭發在風中徹底淩亂,他往後沈墨白身後挪了挪,好奇的盯著他的頭發看。


    【果然,摸了發膠就是不一樣,紋絲不動】


    “去,把門給我叫開。”


    沈墨白一揮手,數十名保鏢齊上陣。


    哐當~哐當~


    他們暴力晃動著門,蔣家的老管家蹣跚著跑了過來。“你們什麽人,喂~幹什麽的呢!喂~不準亂來。”


    管家一路嚷嚷著跑來,蔣家的保鏢也圍了上去。


    兩家的保鏢隔著鐵門劍拔弩張的對立而站。


    沈墨白雅痞範又湧出來,他一邊嘴角勾起弧度,壞笑著喊道:“把蔣馳宇給我喊出來。”


    老管家很是客氣的詢問道:“敢問先生貴姓。”


    “沈。”


    一個字,說的嘹亮有力,又有威懾力。


    見多識廣的老管家一眼看出來此人不簡單,匆匆折了迴去。


    裴清遙不明所以,肅聲詢問趕來的老管家,“外麵發生什麽事兒了。”


    老管家氣喘籲籲,一字一頓的說:“少爺,太太,外麵有一位姓沈的先生氣勢洶洶的來找少爺。”


    砰~


    蔣馳宇重重的把茶杯放下,蔑視冷笑:“嗬,新娘官兒還有空連夜趕來找我。”


    他對他正恨意十足,這家夥竟然自己找上門來。


    蔣馳宇轉了轉脖子,摩拳擦掌的走了出來,一副要上陣殺敵的模樣。


    “新婚之夜,沈總竟然丟下新娘子跑我蔣家來有何貴幹?”


    蔣馳宇扯著嗓門喊道。


    “別給我裝蒜,你給我出來,我好好給你算算賬。”


    沈墨白一邊擼袖,一邊不削的叫囂,挑釁著。


    蔣馳宇得知紀若萱嫁與他,已經很是失意,如今沈墨白還找上門來叫囂,這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成導火線。


    “哼,給我算帳,我沒有欠你什麽了,你倒好,讓新娘子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蔣馳宇此時對紀若萱抱不平,多大的恨,他能拋下她遠赴千裏來找自己算帳。


    砰~


    沈墨白臨門一腳,“還不是因為你,才讓萱兒獨守空房,還不是因為你,才讓她受人非議,你不僅欠我的,今日我是來討迴你欺淩萱兒的賬。”


    蔣馳宇開門走了出來,疑惑不解,“因為我?我遠在千裏,與我何幹?”


    沈墨白二花不說,將領帶纏在手上,一拳揮了過去。


    蔣馳宇被一拳擊倒在地,他輕蔑地擦了擦嘴角起身道:“沈氏集團的接班人竟然隻會仗勢欺人,不講緣由就上門亂咬人。”


    “我恨不得咬死你。”


    沈墨白扔出手機,“你自己看,你們派人幹的好事兒,若不是我沈家實現防備,那在你蔣家發生你欺淩萱兒的事就鬧得人盡皆知,你這樣做讓她如何麵對?我打你都是輕的,立刻刪除所有視頻備份。”


    他蹲下身,揪起衣領,咬牙切齒的掄起拳頭。


    蔣馳宇這才知道,還有這麽一件事。


    一瞬間沒有了方才那麽淩厲,閉上眼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你打吧!當年那件事,我~我一直心懷愧疚。”


    “即便你不知她身懷有孕,你也不該那麽欺負她。”


    沈墨白怒吼道,一拳又一拳打了下去。


    裴清遙聽到怒吼聲,趕來出來,見蔣馳宇嘴角掛著血跡,吆喝道:“你們一群廢物,少爺被人打就幹看著,請你們來幹嘛的。”


    本就兩人之間的矛盾,裴清遙一吆喝這就點燃了火焰,把矛盾牽引至兩個家族之間。


    劍拔弩張對峙局麵轉化成了硝煙戰火,兩隊人扭打了起來,裴清遙驚的連連尖叫。


    飛哥帶著人,圍繞著沈墨白,不讓蔣家任何人靠近。


    沈北環抱雙手於胸,悠閑的站在一旁看著熱鬧,阿彪一直保護在身邊,誰都無法靠近。


    “這本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紛爭,你非要嚷嚷成群毆,升級成家族勢力之間的矛盾,非明智之舉。”


    沈北冷嘲熱諷的對裴清遙說。


    她氣得渾身哆嗦,一直嚷著,“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沈家仗勢欺人,竟然找上門來鬧事。”


    沈北譏笑著,歪斜著頭一邊整理著袖口,一邊說道:“若沒有蔣家不仁不義在前,沈家又不是惡霸,那會無故鬧事,我哥沒有讓你蔣家破產已是大度了。”


    沈北言語間已經在暗示著之前沈墨白與蔣馳宇算帳,已然是放了他一馬,而今蔣家在惹事端,恐怕已經難熄他的怒火。


    裴清遙如此亂來,恐怕真的是要賠上蔣家前途。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分明就是你們欺人太甚。”


    “哦?當真不知,為了為難,毀掉一個女人,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惜賠上整個蔣氏集團。”


    沈北越說,語氣越是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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