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白色運動鞋的影子這才縮了迴去,飛哥明顯感覺到了背後那個身影帶著幾個手下離開了。


    他慌忙拉著紀若萱大步流星的走向大門,生怕遲則生變。


    剛一到門口,飛哥一把將紀若萱推進了沈墨白懷裏,轉身就朝裏追了上去。“洋,帶人跟我走。”


    一連串幾個縱身一躍,風采不減當年。


    洋哥敏捷的緊隨其後,領著十幾名保鏢追了上去。


    鄭浩傑不知,沈北早就帶著人把能逃出的兩條路堵了,他已退無可退。


    短短幾十米的路,紀若萱已經氣喘籲籲了,依偎在沈墨白懷中時,她額頭汗珠大顆大顆的滴落了下來。


    他心疼的緊緊摟著她的肩膀,“我抱你。”


    她迷離的眼神凝望著他,淺笑得搖了搖頭“我的腿,我的腿~能動了~~~有知覺了。”


    沈墨白又驚又喜,“真的?”


    “隻是就走了這幾步,都覺得好累好累。”她無所顧忌的把身體所有重量都依靠在他懷裏。


    眼神盯的他脖子處的傷痕,忍不住就伸出指尖去觸碰。


    嘶……


    興許是微微有些觸痛,沈墨白沒忍住發出了聲音。


    紀若萱有點生氣的責問道:“怎麽傷的。”


    “沒什麽,就剛剛跟顧家的人發生了一點兒爭執。”


    “你動手了?”


    “沒忍住。”


    紀若萱唰的一下,臉色驟變,“沈家少爺有那麽多保鏢,何事兒要自己親自動手。”


    “……”


    紀若萱輕聲一哼,他頓時挺直腰杆,像個被訓的孩子一樣。


    “下不為例,別生氣。”


    “你說的,那要說到做到。”


    “嗯,yes madam,乖,我先抱你到車上。”


    又冷又乖的一麵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我想自己走。”


    他蹙眉道:“剛剛恢複,不要太勉強,一步一步來。”


    他始終攙扶著她,不肯鬆手。


    那美豔動人的臉蛋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晶瑩剔透的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


    聽著她大口喘息著,沈墨白的心就揪的難受。


    “終於~~~終於到,靠我自己……也能走過來。”


    “嗯,萱兒真棒。”


    他苦澀的擠出一抹淡笑。


    其實趁她專心致致的緩步走著的時候,他偷偷示意手下將車挪近了許多。


    她坐在車裏,頭貼在他腰的地方,“墨白,手機好像在響。”


    “哦,是哦!”


    他後知後覺的從兜裏掏出手機,“喂,怎麽?好,我馬上過來。”


    鄭浩傑這下可是徹底落在了他的手裏,還把自己所有犯罪證據都被沈墨白揪住了。


    他放下電話,佝僂著腰,寵溺的摸著紀若萱頭頂說:“沈北叫我,我去去就迴;你們——幾個,把車給我圍起來,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他不羈的脫下的外套,仍在了車輛的引擎蓋上,疾步走向鄭家豪宅的後門那條深巷子。


    人未至,氣勢已壓到對方,那擼起的袖子,眼尾的猩紅,都在向鄭浩傑傳遞著他的怒火。


    洋哥押著他雙膝跪在地上,沈墨白上前一腳就把他踹飛了。


    “洋哥,給我擰起來。”沈墨白怒吼道。


    直徑掠過飛哥身旁時,一把奪過了他手中那邊匕首,一刀捅向他的命根子;狠狠的瞪著她,像要吃人一樣,他用力轉動匕首,攪動了幾下。


    “啊~~~~啊~~~~啊~~~~~”鄭浩傑痛的哀嚎不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嗬嗬嗬~~嗬嗬嗬,殺了你?那不是便宜了你,如今我隻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你敢侵犯她就要付出代價。”


    那鮮血都漸到了他的衣衫和手上。


    “那是她罪有應得?”


    沈墨白怒了,“她何罪之有?裴盈盈才是死有餘辜,害人不成反害己。”


    說著他把出匕首,又割劃了他的嘴,紮了他的手。


    那嘴—吻過她,那手—摸過她,所有~~所有~~觸碰過她的地方,沈墨白一處都不放過。


    他深深記得當時紀若萱有多麽痛苦絕望的掙紮,更記得他多麽禽獸的傷害著她。


    直至他痛的昏迷了過去,沈墨白才扔下匕首。


    沈北趕緊遞過手帕給他,他頂著腮,不削的擦去血漬。


    “哥,還是換身衣服再去見嫂子吧!”


    心細如發還得是沈北。


    “好,讓他們從車上取過來吧!”


    沈墨白生平還是鮮少出手,換下帶血的襯衫,準備離開時他又對飛哥說道:“飛哥,叫人給我掌嘴,直到牙碎為止。”


    鄭浩傑扇過紀若萱多少耳光,他就要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還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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