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怒視了紀若萱一小會兒,眼睛布滿紅血絲;


    待他迴過神,就用力拽著紀若萱,將她拖入酒店房間;酒精催動著體內血液翻滾。


    紀若萱主動的投懷送抱,嬌媚無比,沈墨白渾身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的味道。


    他用力扯開自己的領帶,一把將她推到在床。


    “墨白……墨白……不要離開我……”紀若萱死命的摟住他的脖子。


    沈墨白咬牙切齒的問道:“紀若萱,你的心裏到底裝著的人是誰?你到底愛誰?”


    她迷迷糊糊的看著那個自以為是的幻影,一陣深情表白。


    “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告訴你又怎麽樣;沈墨白,你這個混蛋別仗著老娘愛你,你就隨便可以欺負我,嗚嗚……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嗬嗬?愛我,那證明……”


    突然紀若萱用嘴直接將他的話堵了迴去,情深的兩人本就是呆萌的幹柴遇上萌萌的烈火,一碰既熊熊燃燒。


    沈墨白粗暴的解開兩人的衣帶,紀若萱放飛自我的宣泄著對沈墨白這些年隱忍的愛意。


    紀若萱的嘴一刻都不停從他嘴上,脖子上,臉頰上移開;那麽欲罷不能的擁抱住他。


    意亂情迷中抒發著極至的思念,壓製的感情再也藏匿不住,身心上的極致失控。


    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滴汗水滴落在了自己鎖骨上。


    在紀若萱一聲聲唿喊著他的名字中,沈墨白沉迷在這份愛意中,他淪陷在她的溫柔裏;專注的感受著所有的溫度。


    一股暖流,那麽熟悉的溫存之感仿佛流淌全身;奔襲而來讓人感覺全身酥酥麻麻。


    沈墨白剛剛暢快之際,緩緩躺在了她的身旁。


    昏沉的紀若萱突然開口求助道:“馳宇……幫幫我……”


    這一聲蔣馳宇,接近逼瘋沈墨白。


    他猛的翻身起來,掐住她的脖子。


    “你這個女人……到底要腳踏幾隻船?”


    看著她漲得通紅的臉,沈墨白不忍的鬆開了手。


    一時頭昏腦脹,按住紀若萱的胳膊,壓著她,想對她用強,卻被她手腕上的傷痕卸下了所有怒火。


    “馳宇……求求你,救救我……”


    “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一開始是……以後也隻能是…我的…我……的。”


    沈墨白豁然間心如刀絞般的疼痛,撲騰一下他又重重的躺在了她身旁。


    本想從神誌模糊中的她嘴裏套出些什麽,紀若萱突然一個翻身便沒有聲響。


    身體伴隨唿吸,一張一鬆。沈墨白側過頭想要去看這個曾經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女人。


    卻發現那本該迷人的後背布滿了傷痕累累的疤,還有那兩處不知被何物燙傷似的傷疤;


    沈墨白驟然眉頭緊鎖。


    【她到底經曆了什麽?發生了什麽?蔣馳宇!!!到底是誰把她傷成這樣?難道是因為她懷著墨墨進蔣家,所以她們就欺負你?踐踏你。】


    沈墨白忍不住在腦海中上演了一場又一場的苦情戲,一番掙紮後他又勸誡自己冷靜;不能在掉進這個女人溫柔的陷阱,最後把自己再次弄得傷痕累累。


    他顫抖的手去還是控製不住的去觸摸那些疤痕,瞬間心如雨下。


    他小心翼翼撐起身子,拿起紀若萱的手看著那手腕上的傷痕。


    “是什麽讓你想不開?”


    他吻著手腕上的那些傷,就像觸電一般,似乎感同身受,感受到了她受到的磨難與痛苦。


    熹微入簾,紀若萱頭昏昏沉沉,一身光溜溜的躺在被窩。


    一轉身她就看見了一旁的沈墨白。


    “啊……”


    “大早上的,鬼叫什麽?”


    沈墨白一把摟住她,就像她們之間從來沒有錯過一樣。


    “你怎麽可以這樣?”


    紀若萱嘴上說著,可卻並未掙紮;安靜的把頭埋在他懷中。


    那熟悉的體香,熟悉的心跳。是她思念了許久的存在,是她幾乎用盡一生的幸福才交換來的存在。


    沈墨白知道這一切多麽可笑,多麽荒唐;他顫抖的嘴唇,緊閉的雙眼強忍著淚水。


    “怎麽可以這樣?”


    紀若萱突然猛的側過身,一陣惡心嘔吐,灰暗的痛苦浮現腦中。


    “嗬……紀若萱,可是你主動諂媚,投懷送抱的要我成全你。這時候你到惡心起來了?”


    沈墨白鎖住她的脖子說道,看著她那厭惡神情;他所用的痛苦皆湧上心頭。


    紀若萱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哀傷的看著沈墨白。


    昨夜那些情話綿綿,難道都不是真心的?


    他突然迴想起,紀若萱還喊著蔣馳宇的名字;不由得橫眉怒目的盯著她說道。


    “紀若萱,你對你身邊的男人都是如此投懷送抱,如此狐媚的嗎?……你可真髒啊!我都沒嫌你惡心,你有什麽資格惡心。”


    紀若萱眼瞼掛著淚珠,輕聲說道:“是啊!這麽髒,你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還要碰我。”


    “你……嗬……玩玩而已,就當找了一個小姐,一夜風流,還是免費的風流。”


    沈墨白起身穿好衣衫,倔強的頭也不迴的走掉了。


    他犀利的話,真的差一點兒就要了紀若萱的命。


    一道鋼針,鋒利的刺進紀若萱的心裏。


    她抱著膝蓋,埋頭痛苦著。


    【紀若萱,你就該去死;拖著這副臭皮囊禍害別人,也禍害了自己。】


    她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看著天花板。


    “墨墨~媽媽真的對不起你!”


    說罷,她拿起一把水果刀又想朝手腕上一劃拉。


    這時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紀若萱神情恍惚;鈴聲的墨墨錄製的聲音。


    她心一震,觸動不已,水果刀緩緩從手掌中滑落出。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側過頭,看著手機。


    她緩緩的伸出無力的手臂,拿起手機。


    “喂……”


    “若萱,你昨晚跑哪兒去了?怎麽一直不接電話啊!”


    “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厲害,就找了一個房間睡下了,嗯……沒事兒,現在好多了。”


    電話那端隱隱約約有墨墨的聲音,紀若萱重新振作起來。


    離開四年,再次迴到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自己怎麽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死掉,就這樣死了,那些怨,那些恨,那些踐踏自己的人隻會活的更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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