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牽小手,母女情深的兩人,就這樣不慌不忙的乘坐公交車去東郊風悅上課。


    “墨墨寶貝來了。”助教小姐姐老遠的跑過來牽著她的小手。


    紀若萱丹唇逐笑的 說:“陳老師,麻煩你了。”


    “都是我們應該做得,你放心交給我吧!”


    看著一切準備就緒,馬上要進入冰場的小墨墨,紀若萱還不忘衝她豎了大拇指,口型好像在說著寶貝加油的話。


    墨墨半蹲了一下腰,雙手抬在頭頂,可愛的對她比心。


    一股暖意襲來,紀若萱笑的合不攏嘴。


    她找了一個角落中,視野也很好的地方坐下。


    這冰場是在一個大商場裏,來來往往的人流量很多,她總默默坐在昏暗的角落處,避免碰到不想見的人。


    角落中的她,渾然不知有人正在上麵一層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突然場內一位小男孩不停安排橫衝直撞,墨墨直接被撞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下顎不小心還在冰刀上嗑到了,鮮血直流。


    血液侵在冰麵上,迅速擴散開,場麵很是駭人。


    “嗚嗚……嗚嗚……”哭聲頓時引起場外所有家長注視,教練也紛紛圍了上去。


    墨墨趴在地上,鮮紅的血滴落在潔白的冰麵上,格外顯眼。


    聽到孩子的哭聲,紀若萱趕緊跑了到圍欄處,心急火燎的伸著脖子張望。


    “墨墨……墨墨,怎麽樣。”


    看到冰麵那一灘血跡,紀若萱又忐忑又害怕。


    教練踩著冰刀,抱著墨墨來到冰場外。紀若萱剛伸出手去接,一雙堅韌有力的雙臂從她眼前伸過,一把抱起了墨墨。


    “送醫院。”聲音冷厲又極具力量。


    她看著沈墨白的身影怔了一下,但是女兒那鮮血直流的下顎來不及讓她多思。


    她健步如飛跑上去,跟著他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紀若萱略帶哭腔的喊道:“墨白…沈墨白…讓我看看孩子。”


    沈墨白根本沒有搭理她,腳步反而變得更快。


    突然她心如刀絞,仿佛在體會母女分離的場麵。


    她緩過神,跑的更快了,誰也不能,誰也不能搶走她的孩子,除非她死。


    “……墨墨……不哭…不哭…媽媽看…吹一吹就不痛了,墨墨最勇敢了。”紀若萱一把從他懷中奪過孩子,溫柔的安撫墨墨,還小心翼翼察看了一下傷口。


    “別碰,小心感染,快上車。”沈墨白語氣生硬的說。


    紀若萱忽然想起過去種種,不由得緊張害怕起來;


    不知如何麵對這個被自己狠狠拋棄的愛人。


    “謝謝。”


    “別謝太早,我現在可不是什麽好人。”


    “怎麽會,你那麽溫暖、善良;那麽陽光,就像一個小太陽。”


    “怎麽會?你不應該比誰都清楚嗎?”沈墨白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看了一眼墨墨,若不是孩子在,他真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發泄這些年自己飽受的痛苦。


    沈墨白差點脫口而出,紀若萱殺死了曾經那個年少無知的自己。


    一到醫院,早早的就有醫生在候著。


    醫護人員之間抱走墨墨,為她處理傷口。


    紀若萱像無頭蒼蠅一樣,關切的一直圍繞醫護人員大賺。


    “醫生,孩子沒有大問題吧!”


    “血止住了,下顎劃了一道3厘米的口子需要縫針,可能會留疤。”


    沈墨白肅穆的說:“不可以~留疤。”


    還未等紀若萱開口,他就殺氣騰騰的瞪著醫生,拿出了治不好惟你是問帝王之氣。


    紀若萱瞄一眼沈墨白,他陰沉著臉,那桀鶩不馴的模樣。


    醫生緊張的又解釋道:“其實隻有平時生活中注意飲食,這麽小的孩子恢複很快的,一般的不會留疤。”


    他趕緊將包袱甩了出來。


    紀若萱揪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應聲道:“我會注意的。”


    沈墨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扭頭離開了。


    她抱著墨墨去一樓大廳領藥繳費時,才得知剛才沈墨白已經讓人結清了所有費用。


    那家夥桀驁的性格依舊還是那麽出人意料,紀若萱不禁淺笑的搖了搖頭。


    她緊緊的抱著小家夥剛走到大廳門口就碰到了她的死對頭蔣芯欣。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個毒舌婦怎麽也出現在這兒】


    紀若萱不想與她碰麵,更加不想她看到墨墨,於是她抱著墨墨趕緊掉頭。


    “喲!這是誰呢?”


    紀若萱並來搭理他,繼續醫院內走。


    蔣芯欣健步如飛的衝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紀若萱明白避無可避,於是她仰起頭顱,用那高傲無視的眼神瞪著她。


    這一眼的不削,無疑刺激到了這個刁蠻狂妄的大小姐。


    “誒……我跟你說話呢!耳聾啊!沒聽見啊?原來這些年你被我哥藏在這兒啊?這……這誰小孩兒,喂…小孩兒,你誰啊!”


    蔣芯欣伸手就去扒拉墨墨。


    “你別碰她”紀若萱連忙把墨墨護在身上。


    “你這個賤貨,該不會做了什麽對不起我們蔣家的事兒吧!該不會是個野種吧!好哇……你吃我哥的,用我哥的,別以為我哥喜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背著我們欺負他?我不會任憑你爬到他頭上胡作非為。”


    “別胡說,你個潑婦,毒舌婦難怪年紀一把還沒有人要。一見到人就沸沸,別人就算不怕吵也怕被匿咬,你這人從來不知嘴上留德嗎?”


    “翅膀硬了,敢還嘴了。”蔣芯欣被氣的臉色鐵青。


    咬牙切齒的她,決心今天一定要給她顏色瞧瞧。


    蔣芯欣拉過躲在她身後的墨墨就掐了一把,作為母親紀若萱哪兒還忍得下這口氣,憤怒的一掌推開她。


    蔣芯欣重心不穩,摔了一個四腳朝天,在無數圍觀人的注視下,她被氣得她臉色發青。


    好你個紀若萱,又一次讓自己當眾出醜;她哪兒還忍得下這口氣。


    她猛的起身,發瘋似的撲上去就揪住紀若萱的頭發。


    “哼……你以為我還會向以前一樣任由你斯負嗎?”


    紀若萱以其人道之還至其人之身,也薅住蔣芯欣一大把頭發;兩人不顧體麵的在醫院大廳撕扯起來。


    紀若萱這些年為了墨墨已經躲得遠遠的,今日在這兒遇到,就跟撞鬼了一樣,本也想為了孩子忍一時海闊天空,誰知這個不識趣兒的蔣芯欣上來就動墨墨。


    出於母親的本能,她實在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化身為自己最討厭的潑婦嘴裏,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別人大打出手。


    可黑暗中卻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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