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下意識後退,腳跟抵在了牆頭上,她掃了眼身後,不知所措地抬頭看他。


    韓忱吊兒郎當:「親一個,哥哥什麽都聽你的。」


    這話聽著……怎麽怪怪的。


    溫傾掙了掙手腕,沒能睜脫,隨即做賊心虛地看了眼客廳,裏麵燈火通明,韓忱和她擠在陽台一角,從裏麵的窗簾上估計還能看見影影綽綽的兩道身影。


    她臉色緋紅,壓低聲音:「今天不行,我哥還在呢。」


    韓忱:「那等哥哥明天把那大爺攆走再親?」


    「……」從哪兒學的威脅人?


    溫傾握住拳頭,一副壯士割腕的表情盯著韓忱,後者則是輕輕地伸出手點了點下唇,像是在等她動作。


    她索性一狠心一咬牙,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雙唇朝他送了過去。


    輕輕一碰,隨即離開,腳跟重新落地的時候,方才抬頭,麵紅耳赤地看著他。


    「可以了嗎?」溫傾的耳朵紅得可以滴血,雙手還搭在韓忱的脖子上,指尖微微彎曲,不知道該不該放下來,眼神飄忽不定,既緊張,又羞澀。


    出陽台後兩人的聲音不約而同地壓得很低,在這樣的夜裏,平添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夜裏有風聲,蟲聲,還有陣陣心跳聲。


    韓忱好笑著搖頭,半彎著腰湊到她的耳畔,慢條斯理地問她:「你說呢?」


    不行那就再親一個。


    溫傾沉了口氣,視死如歸地再次踮起腳。


    還沒等她有什麽動作,韓忱忽然一把將她摟住,抵著溫傾後退了幾步,直到她整個人都貼到了牆壁上。


    冰冷的牆磚激得溫傾打了個寒顫。


    韓忱的右手按扶在她的腦袋後麵,左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兩個人的身體無限貼近,額頭抵著額頭。


    溫苑還在客廳睡著,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夢話,聲音不小,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到外麵的兩人。


    「這樣可不行。」韓忱的喉結上下滑動著,視線從她的眉眼一路下移到殷紅的唇瓣上:「來,哥哥教你。」


    他輕易撬開她的唇,被夜裏的冷風一吹,人體觸感放大,迎麵傳來的柔軟濕潤的觸覺格外清晰,溫傾什麽都不會,隻能被動地由著他,任他的指尖細細地在唇瓣上描繪圖案。


    意識到她的默許後,韓忱的動作越來越霸道,生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溫傾心驚膽戰,整個人軟軟地藏進韓忱的陰影裏。


    淺嚐即止過後想阻止他的動作,偏偏今夜韓忱霸道得緊,半響不肯鬆開。


    唇畔擷著笑,看她羞紅臉。


    空氣裏隻有兩人沉重的唿吸聲和客廳裏溫苑翻身時發出的碎碎聲。


    月下的她紅著臉,不敢看他,唇瓣晶瑩剔透,頭髮比平時亂了一點,被他近距離看著,溫傾不自在地她理了理頭髮。


    「傻瓜。」韓忱颳了刮她的鼻子。


    溫傾不忘問他:「現在可不可以把我哥哥留下?」


    韓忱笑出聲,肩膀顫動,好笑地看著她:「小溫傾?你怎麽這麽傻?」


    他難不成還能動手攆溫苑不成?


    溫傾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氣急了,直接把韓忱推開,拉開玻璃門進到客廳,看都沒看溫苑一眼便急沖沖地去了客房。


    韓忱也不追她,慢悠悠地去廚房給她倒了一杯牛奶,然後洗漱上床,給她發語音。


    【睡吧。晚安。】


    韓忱輕聲說。他的聲音繾綣曖昧,說話的時候比正常人的語速慢一點,拖腔帶調,尾音上揚。


    讓人不自覺就想入非非。


    溫傾捧著牛奶,聽完語音,在床上翻了個身,壓著被子,總覺得他還有話沒說話。


    但等了幾分鍾,發現他確實隻是給她發個晚安消息,是她想多了。


    女生在戀愛裏的心思總比男生多得多。


    溫傾有些鬱悶地將整個人埋進被子裏,總感覺臉依舊緊緊貼著他胸膛,耳邊還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瘋了,她簡直瘋了。


    和韓忱在一起的時候智商真是直線下降。


    溫傾激動地把被子扯過,將整個人蒙住,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周六,溫傾不上課,但是韓忱公司有些事情必須去處理。


    翌日一大早他就起來了,趁溫苑沒醒,偷偷進了客臥,吻了溫傾額頭一下,這才離開。


    溫傾醒來的時候,屋裏隻剩她和溫苑兩個人,餐桌上放著韓忱準備的早餐。


    溫苑這兩天醉生夢死,整個人看起來頹廢邋遢,剛醒過來,又去冰箱裏翻了瓶啤酒出來。


    別說韓忱了,這下就連溫傾都嫌棄他嫌棄得不得。


    一頓飯的時間,兄妹倆互相揭短。


    剛停下,沒說幾句話又吵了起來,今天沒有韓忱當和事佬,溫傾很快就被溫苑氣得發瘋。


    溫苑看她暴跳,嫌棄地掃她一眼,懶得搭理。


    溫傾報復似地吼道:「誰稀罕你來烏溪看我?我告訴你,我在這邊好好的。」


    溫苑冷笑:「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麽?這是我兄弟家。」


    溫傾快速穿好鞋子:「走就走。」


    大門砰地一聲合攏,溫苑還想起身去追,想了想,這是烏溪,他難不成還怕她走丟不成?


    索性關了手機,繼續看電視。


    韓忱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給溫傾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隻能發消息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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