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眼疾手快,一腳踹在車頭前方。


    隻聽砰的一聲。


    黑色麵包車被硬生生踹退兩米遠。


    車內刀疤男受徐越暴力一腳震懾,主動拔掉車鑰匙,高舉雙手,再不敢有逃跑的想法。


    要知道一輛麵包車起碼一噸重,並且車子是正麵朝向徐越發動。


    這樣的情況下,徐越依舊將麵包車踹退迴去兩米,這得多大的腳力!


    刀疤男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對徐越不敬,真不敢想象在徐越麵前嘚瑟,被踹一腳會是什麽情況?


    大概能活著都是奇跡。


    徐越走到駕駛座車窗口,笑容滿麵,看似客氣地問道:“事兒還沒辦完,打算幹嘛去?”


    “大哥,我哪也不去,您放心,保證沒有下次。”刀疤男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什麽情況下該說什麽話。


    唐雅已經在劉司機的安排下坐上了迴家的車,目送其離開後,徐越這才放心。


    劉司機將槍還給了徐越,麵包車發動,朝羅家方向飛速而去。


    羅家夫妻二人此時正在家中,神色憔悴,精神疲憊。


    在別墅大院內,一個道士圍著裹屍布來迴跳著奇怪的舞蹈,嘴裏念念有詞,手中鈴鐺搖得叮當響。


    道士跳了半個小時新潮舞蹈,隨後口吐蓮花:“大膽黑白無常,天靈神佑羅永豪,速速退去。”


    做完所有法事,道士捂著疲憊的老腰大喘粗氣。


    羅家夫妻急忙跑上前詢問情況:“大師,我兒能救活嗎?”


    “起死迴生,有違天道,難啊,等心髒來了,也許有一絲渺茫的機會。”


    道士故作搖頭歎氣,臉色凝重。


    羅家夫妻二話不說,再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道士手中,懇求道:


    “大師,求您一定要盡全力,我們就這麽一個兒子。”


    道士拿眼打量了下銀行卡,咳嗽兩聲,故作清高地將銀行卡收進口袋內。


    “二位放心,貧道一定拚勁全力,哪怕消耗貧道壽元,也要把羅公子從鬼門關拉迴來。”


    說話的功夫,別墅門外突生異響。


    為了不打擾大師繼續做法,羅家夫妻二人前往察看情況。


    別墅門口,羅家保安將徐越和刀疤男攔在外麵不讓進。


    很快夫妻二人走出,不滿地嗬斥安保人員:“怎麽迴事,要你們肅清附近,幹什麽吃的?”


    負責羅家事務的管家急忙解釋道:“家主,有人在門口鬧事,死活攆不走,說要見您。”


    “見我?沒空!”


    “羅家好大威風,熟客登門拜訪,竟然敢拒之門外。”


    徐越靈覺出色,聽到別墅內的對話,提氣喊了一句。


    裹著靈力的聲音在羅家別墅內迴蕩開來。


    羅家夫妻相互對視一眼,麵色巨變,咬牙切齒道:“他竟然還敢來,實在欺人太甚。”


    他們兒子就是被徐越殺害的。


    羅永豪母親沙特不知道如何處理,看向丈夫。


    羅馬捏緊拳頭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目光陰沉開口道:


    “羅家現在拿他沒辦法,暫時先穩著,等以後有了機會,必報此仇!”


    管家收到命令,立馬將徐越放了進去。


    徐越拖著蒙上頭套的刀疤男進門,滿麵笑容,看見羅家夫妻二人後,拱手道賀:“恭喜恭喜啊。”


    羅馬早已換上熱情笑容,沙特眼中雖然恨意十足,臉上卻也同樣擺著假笑。


    “徐宗師,我羅家何喜之有?”


    “我聽說你羅家有病人,這麽大的事情,還不算喜事?


    你們也真是的,既然家裏有病人,應該大擺宴席,廣邀賓客慶祝一下啊。”


    徐越一句話差點讓羅馬大打出手。


    “徐宗師這麽說話有點過分了。”


    他羅家是畏懼徐越不錯,但不代表徐越可以騎在羅家頭上拉屎。


    “我過分?你藐視法紀,派人挖心髒的時候就不過分了?”


    徐越收起笑容,厲聲質問。


    羅馬心裏驚駭不解,徐越是如何知道羅家派人找心髒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認。


    “徐宗師,您身份尊貴,說話做事要講究證據,可不能隨便往別人頭上潑髒水。”


    “我潑的可不是髒水,是實實在在的屎。”


    徐越說著將刀疤男戴著的頭套取下,當麵和羅家對峙。


    要不是因為羅家這些騷操作,他不至於耽誤一天修煉時間。


    羅家管家看到刀疤男,表情有些驚訝,但很快隱匿了下來,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露出馬腳,不然會給羅家帶來數不清的麻煩。


    羅馬同樣不動聲色,明白徐越這是有備而來。


    “徐宗師,這就是您帶來的所謂的證人,我們羅家從來沒接觸過這種人。”


    沙特忍不住開口撇清關係。


    徐越嗬嗬一笑:“我這人證都還沒說話呢,你急什麽。”


    羅馬將媳婦兒拉到身後,示意不要出言,隨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讓他說,我看這個所謂的證人是怎麽向我羅家扣屎盆子的。”


    刀疤男麵對羅家和徐越,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開這禍口,不管說哪方,都要得罪人。


    羅家在江城的地位不低,惹了羅家,基本上別想再好好混下去。


    “你不是證人嗎,啞巴了,為何不說話?”


    羅馬瞧見刀疤男的架勢,心中知曉對方忌憚羅家,所以遲遲不敢開口,於是心中多了份鎮定。


    隻要此人知曉羅家的厲害,徐越便很難把這違法亂紀的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刀疤男汗水不斷,支支吾吾,言語不清。


    羅家管家心中也鬆了口氣。


    徐越看出刀疤男的為難,並不生氣,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要為自己的切身利益去考慮。


    所以刀疤男猶豫不決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事,你盡管說,我給你撐腰。”


    徐越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刀疤男腦袋,希望能以這種方式給他鼓勵打氣,幫他增加底氣和信心去揭穿羅家的真麵目。


    刀疤男再次感受到熱武器的威力,內心欲哭無淚。


    這哪是給自己撐腰,還不如說強行逼迫來得好聽點。


    最終刀疤男折服於徐越的善良,顫顫巍巍指著管家指證道:


    “就是他找我們三兄弟買心髒的,還說事成之後給我們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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