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骨瘋癲的對著血架子又是心疼又是粗暴的謾罵,像是兩個人在不斷的切換。把狗都整不會了。


    “這個應該是真的,賭坊的那個應該是個容貌相似的替身。”


    “都這樣了,竟然還活著,這得多大仇多大的怨。”看著前麵的骨架子,我真不知道說啥好。


    照例小泥巴在周圍繼續探查,整個地牢不是很大,三間大通間,每間的牢房都是兩排牢房到底,清一色的汙穢,殘血已經發黑,滿腔滿地的好不惡心。看著沒什麽特別。


    鬼骨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出地牢。在我看來,他造反都沒這麽上心。迴去後又去折磨府裏的女人,這汙糟玩意,狗是看不下去了。


    “小泥巴,你去他書房轉轉。”


    “收到!”


    可是真當小泥巴進去了,這書房不看也罷,鬼骨八成能死在榻上。


    “把他送給赤豔鬼吧,一次能解決兩個禍害。”小泥巴看著滿屋子的收藏,震驚的無以言表。


    “不能指望他了,智商沒看到多少,體力倒是挺好,明天他大不了一死,我們不能把青冥送給他陪葬。”這人怎麽看怎麽不靠譜。


    “怎麽能靠他,我們今晚就夜探城主府,當然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最多就是個添亂的!走!”


    三隻小蒼蠅開心的嗡嗡嗡。


    “我們先去狂石庫房!”我們飛到庫房,將替換的晶石順了。


    “我們再去城主府的庫房!”這裏有看守,有禁製。而我們有張昊!


    庫房裏堆滿了我們之前送的東西,嗯,四舍五入這些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直接放默默。


    “這個庫房你不覺得跟我們下午看到的不一樣嗎?那十幾個大黑箱子呢?”


    三個小蒼蠅一片靜默隻剩嗡嗡嗡。


    “我在大箱子上麵粘了粑粑,嘻嘻,我能找到!”小泥巴你的惡心來的真是微妙。


    我們跟著小泥巴漸漸的飛出了城主府,向著城的外圍飛去,我們翻過了城牆,繞過了旁邊的矮樹林,在一個小水潭前麵停了下來。


    “箱子在這裏?”那還真是怪遠的。


    “這裏看著像個水牢,不過最好我們能下去看看。”說著張昊就要拉著我們兩隻往水裏飛。


    “我們不會水!”我跟小泥巴異口同聲!


    !現學可以嗎?


    見我倆兒不動彈,昊子決定自己先下去。


    剛碰到水,昊子突然無力的打著旋,眼看著就要沉下去了,我們見狀不對,趕緊將昊子拖到一邊。


    “昊子,你還好嘛?”我揮動翅膀搖著他。


    “這潭裏的不是一般的水,是吞涎,吞獸的口水,能吞一切元素之力,隔絕魂力的探查。”昊子虛弱的說著,仿佛被抽幹了力氣。


    “那你怎麽找到這兒的?”我好奇的問小泥巴。


    “粑粑是靠氣味……”我比個大拇指,不愧是你小泥巴,換做別人還真找不到。


    “這裏可以隔絕魂力的探查,青冥會不會就在這裏?想到青冥的杳無音訊,這裏真怪可疑的。“小泥巴說的不無道理。


    “如果他在那個下麵,我們要怎麽進去呢?”這個玩意沒辦法用靈力,冥力也不行啊。關鍵狗還不會遊泳,憋口氣潛下去不知道可不可行。


    等擦幹吞涎,昊子又恢複如初。“我們現在可以試著從外圍鑽下去看看,如果吞涎不是包裹式的,我們可以試著穿透進入;如果是包裹式的,那我們隻能從吞涎端潛入了。”


    先執行第一種方案,小泥巴變成穿山獸,頂著個尖鼻子,看著挺滑稽。我們選了個低矮的樹叢開始作業,不多會兒就到了小水潭的附近,小泥巴垂直貼著小水潭下行,數十丈後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石塊,又頂了頂,沒有頂動。他又順著堅硬麵開鑿,大致一個半球形的物體初具雛形。這是一個環形,中間被注入了吞涎,周圍是球型的,不大,但是很堅固。


    小泥巴勘探完爬出地麵,帶著兩隻小蟲又往迴鑽。如果隻是堅硬問題應該不大,張昊將手放在球麵上,嚐試釋放陣法穿透牆壁。不行!這個建築物無法被空間陣法銘刻。


    “從外圍進不去,那隻能從吞涎淹沒的口子想辦法突破了。”


    “剛剛,我們大致丈量了整個深度應該也就不到30丈,我們憋口氣應該可以遊下去,純遊,一口氣問題應該不大。”張昊覺得自己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狗子不會遊泳啊,小泥巴遇水就沉啊,咋整。


    見我們麵露難色,張昊隻得改變作戰策略。“這次還是我單獨下去吧,你們在上麵監視,如有動靜,給個信兒。


    昊子恢複原貌,深吸口氣,紮入水中。


    這裏靈力隔絕,無法進行窺探,我們看不見張昊的視角,隻能等。好在不多會兒,昊子就浮了出來。我們趕緊上去把他來上岸,合力將他擦幹。


    “怎麽這麽快就上來了,見到青冥沒?”我們耐心的等待張昊介紹他看到的情況。緩了許久,張昊才張口:“我們都猜錯了,這下麵不是個小水牢,這下麵起碼有幾百個藥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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