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寒暄過後，秦纖纖直入正題。
“葉姐，對麵的店鋪租出去了？”
裁縫店正對著化妝店的大門，有什麽異動肯定躲不過葉蘭書的眼睛。
“看來你已經見過那個奇怪的男人了。”葉蘭書探頭看了眼對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人是半個月前出現的，我想著既然都是鄰居，還是打聲招唿比較好。”
“還專門泡了杯咖啡給他端過去，結果人家連門都沒讓我進去！”
想想都覺得生氣，想她葉蘭書混跡生意場上這麽多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能從這兒排到她一裏外的家門口。
這人倒好，她主動登門示好，竟然連眼神都不給她一個。
要她說，那男的八成是個瞎子！
“這男的真夠不識抬舉的，我葉姐泡的咖啡，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喝上的！”秦纖纖忿忿不平地放下手裏的杯子，順著葉蘭書的脾氣又跟著罵了幾句。
看她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怕不是已經記恨上了。
記恨上了好啊，肯定會時時刻刻關注著，說不定真能發現什麽線索。
秦纖纖罵了一會兒，見她臉色轉晴，才繼續往下問。
“葉姐，那男的到底在店裏幹啥呢？我剛剛就過去瞅了一眼，拎著胳膊就給我扔出來了，跟防賊似的。”
葉蘭書難得遇到個跟她討論這個話題的人，索性放下了手裏的活兒，搬著椅子坐到秦纖纖對麵。
“憑我這幾天的觀察，那男的肯定是老陶的落魄親戚，在城裏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才湊合著住到店裏。”
“很有可能。”秦纖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倒是沒往這方麵想過。“那葉姐你是咋看出來的？”
“那男的住進去之後，一次都沒開過門，我就納悶了，他吃喝拉撒咋解決的？於是那天晚上我也沒迴去，從天黑一直守到天亮。結果，就讓我看到了有意思的東西……”
葉蘭書拖長了聲音，故意卡在關鍵的地方。
“哎呀，葉姐，你就別吊我胃口了，你快說，看到了啥？”
“我看到楊紅豔黑燈瞎火的偷偷摸摸過來送飯。”
楊紅豔，她不是陶正剛的前妻嗎？
難道說，葉蘭書的猜測是真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真的是陶家的落魄親戚？
怕是沒有這麽簡單。
之前楊紅豔調包裁縫店的玉麒麟，明明證據確鑿，卻不知她如何操作，竟然關了幾天就被放了。
以她的老謀深算，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葉蘭書抓住小辮子？
秦纖纖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泛黑。
想要探明真相，少不了以身探險。
“葉姐，不如咱倆今晚一起當偵察兵，看看楊紅豔和那男的到底什麽關係？”
葉蘭書眼睛一亮，上次她單獨一個人，隻是從門縫裏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根本沒膽量跟出去一探究竟。
這下好了，總算能滿足她的好奇心了。
她倒要看看，那男的究竟為什麽絲毫不甩她。
想到這裏，她高興地拍了拍秦纖纖的肩膀，“今晚，姐的咖啡管夠！”
……
夏天的夜來得很慢。
牆上鍾表指針指向九的時候，空蕩蕩的街道上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影。
秦纖纖定睛看去，果然是之前在公安局見過的楊紅豔，手裏還提著個布包模樣的東西。
幸好這年頭沒啥汙染，月亮分外的明亮。
就算沒有路燈，也能在夜晚清楚地看清她的臉。
隻見楊紅豔鬼鬼祟祟地四處看了一圈，這才上前敲了門。
細細聽去，鐺鐺，鐺，鐺鐺，是二一二的節奏。
很快，黑暗中有人打開了門，是國字臉。
看來這就是她和屋內人約定的暗號了。
秦纖纖在黑暗中捏了捏葉蘭書的手，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裁縫店的門。
兩人一前一後踮著腳尖走到了對麵，輕輕把耳朵貼到門上。
其實不貼耳朵也能聽清楚，因為很明顯，屋內的兩人說話聲很大，好像正在爭吵著什麽。
“楊豔紅，你當初答應得好好的，隻要我分析出洗發膏的配方，就放了我家人，你這是要反悔？”
這道滿含怒火的聲音，讓秦纖纖不由瞪大了雙眼。
他們在說……洗發膏的配方，不會吧，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華兄弟，我向你保證，隻要你把這兩樣東西的配方研究出來，我絕對二話不說，放了二位老人。”
這話同時還伴隨著瓶罐相撞的聲音。
“你真當我是傻子呢！我告訴你楊豔紅，光腳的不怕脫鞋的，你要再不放了我父母，我就上門找纖羽老板，親口告訴她你這小偷的行徑！”
“華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別忘了，洗發膏是你親手寫的配方，到時候真鬧大了，你也逃不了幹係！”
裏麵的爭吵越來越激烈，秦纖纖卻沒心思在聽了。
她差不多已經弄明白了，楊豔紅得知李建華要采購洗發膏以後，不知道從哪兒抓了個華聰這樣的天才，用他父母做人質，威脅他把纖羽的洗發膏配方還原出來。
甚至很有可能，李建華和楊豔紅的交易就是在這裏達成的。
要不然，李建華也不會給她這裏的地址。
秦纖纖突然想起來，那天鄭鬆明從飛馬迴來的時候，嘴裏嘟囔過一句，說是飛馬澡堂子裏的洗發膏跟纖羽的特別像。
當時她壓根沒放在心上，因為覺得係統出品的洗發膏，怎麽可能有人仿造得出來。
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打臉了。
“華聰，生意我都跟人談好了，隻要你配方一出來，賣出去的貨，我給你三七分！”
屋裏的楊紅豔，見威逼沒什麽效果，隻好讓出利潤，開始利誘。
秦纖纖沒有聽到華聰的迴答，下一秒，楊豔紅得意的聲音傳來。
“早這樣不就好了，華兄弟，你可得加油了，要是十天內配方出不來，我可不能保證，你爸媽年紀這麽大，身體出現個小毛病什麽的。”
看來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秦纖纖暗暗歎了口氣，對著豎著耳朵的葉蘭書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還好撤得快，她們剛關上門，楊豔紅就從店裏走出來了。
“葉姐，對麵的店鋪租出去了？”
裁縫店正對著化妝店的大門，有什麽異動肯定躲不過葉蘭書的眼睛。
“看來你已經見過那個奇怪的男人了。”葉蘭書探頭看了眼對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人是半個月前出現的，我想著既然都是鄰居，還是打聲招唿比較好。”
“還專門泡了杯咖啡給他端過去，結果人家連門都沒讓我進去！”
想想都覺得生氣，想她葉蘭書混跡生意場上這麽多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能從這兒排到她一裏外的家門口。
這人倒好，她主動登門示好，竟然連眼神都不給她一個。
要她說，那男的八成是個瞎子！
“這男的真夠不識抬舉的，我葉姐泡的咖啡，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喝上的！”秦纖纖忿忿不平地放下手裏的杯子，順著葉蘭書的脾氣又跟著罵了幾句。
看她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怕不是已經記恨上了。
記恨上了好啊，肯定會時時刻刻關注著，說不定真能發現什麽線索。
秦纖纖罵了一會兒，見她臉色轉晴，才繼續往下問。
“葉姐，那男的到底在店裏幹啥呢？我剛剛就過去瞅了一眼，拎著胳膊就給我扔出來了，跟防賊似的。”
葉蘭書難得遇到個跟她討論這個話題的人，索性放下了手裏的活兒，搬著椅子坐到秦纖纖對麵。
“憑我這幾天的觀察，那男的肯定是老陶的落魄親戚，在城裏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才湊合著住到店裏。”
“很有可能。”秦纖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倒是沒往這方麵想過。“那葉姐你是咋看出來的？”
“那男的住進去之後，一次都沒開過門，我就納悶了，他吃喝拉撒咋解決的？於是那天晚上我也沒迴去，從天黑一直守到天亮。結果，就讓我看到了有意思的東西……”
葉蘭書拖長了聲音，故意卡在關鍵的地方。
“哎呀，葉姐，你就別吊我胃口了，你快說，看到了啥？”
“我看到楊紅豔黑燈瞎火的偷偷摸摸過來送飯。”
楊紅豔，她不是陶正剛的前妻嗎？
難道說，葉蘭書的猜測是真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真的是陶家的落魄親戚？
怕是沒有這麽簡單。
之前楊紅豔調包裁縫店的玉麒麟，明明證據確鑿，卻不知她如何操作，竟然關了幾天就被放了。
以她的老謀深算，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葉蘭書抓住小辮子？
秦纖纖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泛黑。
想要探明真相，少不了以身探險。
“葉姐，不如咱倆今晚一起當偵察兵，看看楊紅豔和那男的到底什麽關係？”
葉蘭書眼睛一亮，上次她單獨一個人，隻是從門縫裏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根本沒膽量跟出去一探究竟。
這下好了，總算能滿足她的好奇心了。
她倒要看看，那男的究竟為什麽絲毫不甩她。
想到這裏，她高興地拍了拍秦纖纖的肩膀，“今晚，姐的咖啡管夠！”
……
夏天的夜來得很慢。
牆上鍾表指針指向九的時候，空蕩蕩的街道上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影。
秦纖纖定睛看去，果然是之前在公安局見過的楊紅豔，手裏還提著個布包模樣的東西。
幸好這年頭沒啥汙染，月亮分外的明亮。
就算沒有路燈，也能在夜晚清楚地看清她的臉。
隻見楊紅豔鬼鬼祟祟地四處看了一圈，這才上前敲了門。
細細聽去，鐺鐺，鐺，鐺鐺，是二一二的節奏。
很快，黑暗中有人打開了門，是國字臉。
看來這就是她和屋內人約定的暗號了。
秦纖纖在黑暗中捏了捏葉蘭書的手，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裁縫店的門。
兩人一前一後踮著腳尖走到了對麵，輕輕把耳朵貼到門上。
其實不貼耳朵也能聽清楚，因為很明顯，屋內的兩人說話聲很大，好像正在爭吵著什麽。
“楊豔紅，你當初答應得好好的，隻要我分析出洗發膏的配方，就放了我家人，你這是要反悔？”
這道滿含怒火的聲音，讓秦纖纖不由瞪大了雙眼。
他們在說……洗發膏的配方，不會吧，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華兄弟，我向你保證，隻要你把這兩樣東西的配方研究出來，我絕對二話不說，放了二位老人。”
這話同時還伴隨著瓶罐相撞的聲音。
“你真當我是傻子呢！我告訴你楊豔紅，光腳的不怕脫鞋的，你要再不放了我父母，我就上門找纖羽老板，親口告訴她你這小偷的行徑！”
“華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別忘了，洗發膏是你親手寫的配方，到時候真鬧大了，你也逃不了幹係！”
裏麵的爭吵越來越激烈，秦纖纖卻沒心思在聽了。
她差不多已經弄明白了，楊豔紅得知李建華要采購洗發膏以後，不知道從哪兒抓了個華聰這樣的天才，用他父母做人質，威脅他把纖羽的洗發膏配方還原出來。
甚至很有可能，李建華和楊豔紅的交易就是在這裏達成的。
要不然，李建華也不會給她這裏的地址。
秦纖纖突然想起來，那天鄭鬆明從飛馬迴來的時候，嘴裏嘟囔過一句，說是飛馬澡堂子裏的洗發膏跟纖羽的特別像。
當時她壓根沒放在心上，因為覺得係統出品的洗發膏，怎麽可能有人仿造得出來。
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打臉了。
“華聰，生意我都跟人談好了，隻要你配方一出來，賣出去的貨，我給你三七分！”
屋裏的楊紅豔，見威逼沒什麽效果，隻好讓出利潤，開始利誘。
秦纖纖沒有聽到華聰的迴答，下一秒，楊豔紅得意的聲音傳來。
“早這樣不就好了，華兄弟，你可得加油了，要是十天內配方出不來，我可不能保證，你爸媽年紀這麽大，身體出現個小毛病什麽的。”
看來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秦纖纖暗暗歎了口氣，對著豎著耳朵的葉蘭書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還好撤得快，她們剛關上門，楊豔紅就從店裏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