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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臨風離開鍾府後,一路都在想著鍾南屏迴首時對他說的那句話,心中不禁犯甜。


    沐臨風迴到沐府之後,就見吳三桂站在沐府大門之外,見沐臨風迴來,立刻上前拱手道:“沐帥!”


    沐臨風見吳三桂站在門口也不進去,有些奇怪,忙問道:“哦?三桂啊,怎麽不進府,站在門口做什麽?”


    吳三桂道:“三桂剛從府中出來,知道沐帥不在府邸,三桂隻有在府門前等候了!”


    沐臨風奇道:“哦?三桂找沐某有事?”


    吳三桂笑道:“其實三桂前來是向沐帥告辭的!”


    沐臨風道:“嗯?三桂準備迴淮安了麽?怎麽不在揚州多住些日子?”說著走進府中,領著吳三桂一直去了書房。


    吳三桂待沐臨風在書房坐定之後,方才道:“吳某此次是奉洪帥之命,為沐老爺奔喪的,如今沐老爺的後世也已經安排妥當,三桂唯有告辭了!”


    沐臨風聞言,微微點頭,這才歎道:“唉,三桂如此人才,沐某還真是舍不得放手放你離去呢……”


    沐臨風正說著,卻見吳三桂眼神一變,隨即道:“不過淮安剛定,也需要三桂你這樣的人才,況且之前沐某也委托你好好照顧子龍兄,這樣吧,待淮安穩定之後,沐某再將三桂你調到沐某身邊,不知道三桂你可否願意啊?”


    吳三桂聞言,立刻單膝跪地,拱手道:“三桂願為沐帥效勞!”


    沐臨風連忙起身,走到吳三桂身前,將他扶起,道:“三桂啊,淮安初定,洪帥又上了年紀,況且如今染疾在身,淮安的事情就全權委托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能叫沐某失望啊!”


    吳三桂聞言立刻道:“沐帥請放心,三桂迴了淮安之後,一定極力配合洪帥,已經陳大人進行改革措施……”


    沐臨風聞言微微一笑,拍了拍吳三桂的肩膀道:“嗯,如此沐某就放心了。”隨即對吳三桂道:“你迴淮安之後,配合陳子龍進行農業改革是件大事,不能掉以輕心,萬事以民為本……”


    吳三桂在一旁連連點頭道:“是……是……沐帥之言,三桂謹記於心!”


    沐臨風道:“除了農業改革,南北兩麵的防禦也不容小窺,北方自不在話下了,南方本是龍清風的底盤,但是如今隻怕也知道了沐某與龍氏兄弟鬧翻了,南方也不可不防啊!”


    吳三桂聞言,立刻咬牙道:“沐帥盡管放心,若是淮安在三桂手裏丟了一毫土,沐帥便砍殺三桂一刀!”


    沐臨風聞言心下不禁一凜,看了一眼吳三桂,心道:“還真是個亂世梟雄……”隨即拍了拍吳三桂的肩膀道:“嗯,有三桂你這句話,沐某也就放心了!”


    沐臨風說著坐到書桌前,拿起一,佯裝看著,不再說話。


    吳三桂見狀,連忙拱手道:“那麽三桂就此告辭了!”


    沐臨風微微點了點頭,道:“嗯,去吧,一路順風,萬事小心!”


    吳三桂看了沐臨風一眼,欲言又止,這才轉身離開。


    吳三桂剛剛打開書房房門,就見門口站立一女子,一身墨綠紗衣,端著一壺東西,正是顧眉生,一見吳三桂出來,立刻作揖道:“吳將軍!”


    吳三桂見狀,連忙拱手道:“夫人!”


    顧眉生向吳三桂抱以一笑,隨即進了書房。


    吳三桂卻停住了腳步,不禁迴頭看了一眼,隻見顧眉生正端著東西向沐臨風處而去,臉色微微一變,這才轉身離去。


    沐臨風見是顧眉生,連忙道:“媚兒,你這又是什麽?”


    顧眉生微微一下,將手上之物放到書桌之上,隨即掀開蓋子,一陣參香撲鼻而來,顧眉生笑道:“這是媚兒專門為沐郎燉的參湯,沐郎乘熱喝了吧!”


    沐臨風看了一眼,隨即拉著顧眉生的手,讓顧眉生坐到自己的腿上,笑道:“還是媚兒最疼臨風了!”說著在顧眉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顧眉生笑道:“那是自然,沐郎整日勞累,媚兒不關心沐郎關心誰?”


    顧眉生說著站起身來,端起參湯倒了一小碗,遞給沐臨風。


    沐臨風接過參湯,喝了一小口,顧眉生連忙站到沐臨風身後,給沐臨風按著肩膀,輕聲道:“沐郎,舒服不?”


    沐臨風微微點了點頭,卻聽顧眉生道:“沐郎,你想不想以後媚兒天天如此伺候你呢?”


    沐臨風心下一凜,道:“無事獻殷勤,且看你說什麽先!”隨即握住顧眉生的手,道:“自然是想了!”


    顧眉生道:“那麽沐郎趕快迎娶媚兒吧,讓媚兒名正言順地做沐郎的妻子,那麽媚兒不是可以天天侍候沐郎了麽?”


    沐臨風聞言微微一笑,心裏大致知道了什麽情況,定是昨夜他向鄭憐香提親的事,讓顧眉生心裏有什麽想法了,所以才至今日顧眉生上演這麽一幕。


    沐臨風拉著顧眉生又坐到他的腿上,輕聲道:“臨風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顧眉生聞言喜道:“當真?”


    沐臨風點了點頭,剛欲說話,卻聽書房門外傳來一聲音道:“沐帥,孔大人求見!”


    顧眉生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冠,心中氣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沐臨風立刻對門外道:“請孔大人進來!”


    孔武急匆匆地推門進了書房,剛欲說話,卻見顧眉生站在一旁,連忙拱手道:“嫂夫人!”


    顧眉生心裏怨恨孔武來的不是時候,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待顧眉生離去之後,孔武這才奇道:“孔某是不是哪裏得罪弟妹了?”


    沐臨風自然知道顧眉生氣什麽,笑著搖了搖頭,道:“孔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她是在和我生氣呢!”


    孔武聞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沐臨風連忙問道:“對了,孔大哥找沐某有什麽事?”


    孔武連忙上前幾步,低聲道:“收到消息,鳳陽方麵出兵了!”


    沐臨風聞言,略一沉吟,隨即笑道:“沐某等他好久了!”


    孔武見沐臨風並無半絲擔心之意,奇道:“沐老弟在等著鳳陽出兵?”


    沐臨風微微點頭道:“嗯,不錯,沐某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它終於按耐不住了!”


    孔武問道:“莫非沐老弟已經有了應敵之策?”


    沐臨風拍了一下腦袋,隨即笑道:“那倒沒有,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沐某還怕他不成?”


    孔武聞言不禁一愕,正欲說話,卻見沐臨風端起參湯,到了一碗,遞給孔武道:“參湯,乘熱喝吧!”


    孔武無奈,隻好結果參湯,也不管是甜是苦,一飲而盡。


    沐臨風見狀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問道:“對了,銀兩已經在運往鐵廠的路上了麽?”


    孔武點頭道:“不錯,孔某不放心,還派了親隨軍在鏢局的隊伍附近進行保護……”


    沐臨風見孔武竟然做事還粗中有細,不禁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孔大哥,做的好!”心道:“雖然你是老子掛名大舅子,但是還是不得不防,這一點孔武倒是比自己想的透徹!……但是若被鍾天知道了這事,未免也……”


    沐臨風想到這,不禁問孔武道:“親隨軍的行蹤不會被鏢局發現吧?”


    孔武連連點頭道:“嗯,我命親隨軍跟在鏢車後麵兩裏處……絕對不會讓鏢局的人發現!”


    沐臨風這才點頭道:“好……對了,既然鳳陽來兵了,我們怎麽也得意思一下,有勞孔大哥最近親自監督揚州的城防!”


    孔武立刻拱手道:“孔某辦事,沐老弟放心!”


    沐臨風點頭道:“嗯,孔大哥即刻便去吧,沐某也要找史大人商量一下如何部署!”


    孔武聞言立刻拱手告辭,走到書房門口,卻又停住了腳步,又轉身迴來問沐臨風道:“不知道惜玉姑娘傷勢如何?”


    沐臨風聞言心下一凜道:“看來這孔武還真是看上惜玉了!”想著不禁歎了一口氣。


    孔武見狀還以為鄭惜玉出了什麽事,連忙驚道:“莫非惜玉姑娘她……”


    沐臨風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孔大哥放心,惜玉如今在鄭大夫手裏,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孔武聞言這才放心,沉吟了一會,這才離開了書房。


    待孔武走後,沐臨風立刻出了沐府,騎著馬去了軍營。


    史可法正與朱大典在練兵,朱大典的兵剛剛編入沐軍,尚需要與沐軍的操練磨合。


    史可法與朱大典知道沐臨風來了軍營,立刻出的軍營大帳相迎,隨即隨沐臨風進了軍營大帳。


    未等沐臨風開口,就聽朱大典道:“沐帥這次來是為了鳳陽來兵的事吧?”


    沐臨風點了點頭,道:“不錯,原來史大人和朱大帥也已經知道了!”


    朱大典笑道:“沐帥莫要忘了我們軍人的天職是什麽?就是戰爭與對戰爭的警覺性,鳳陽來兵這點小事,連沐帥都知道了,我們軍營大帳之內,怎麽可能不知情呢?”


    沐臨風一想也是,隨即問道:“那麽史大人與朱大帥商量出方案沒有?”


    史可法搖了搖頭,道:“目前還沒有方案,關鍵是目前還沒有確切消息,不知道鳳陽出了多少兵力,也不知道是否與其他城市有連兵,更不知道他們出兵的路線,就連他們的統帥是誰也不知道……”


    沐臨風略一沉吟道:“如此的確不知如何部署了!”


    朱大典不斷地點頭道:“若是知道他們從哪裏出兵,率先部署好埋伏,這場仗就好打了……”隨即轉頭問沐臨風道:“哦,對了,沐帥,你的火器還有多少,如果我軍都用上火器,這場戰役,無論他鳳陽從哪裏出兵,帶多少人馬來,恐怕也不會是咱們對手了。”


    沐臨風聞言不禁搖頭道:“不行,我軍的火器本來就不是太多,如今有分了揚淮二地,火器就更少了,還要用作守城之用,若是等吳行造出新的來,隻怕也是來不及,隻怕這場仗要硬碰才行……”


    史可法聞言不禁也點點頭,微歎一聲,隨即看著營帳中的地圖,道:“如果當真硬碰的話,我軍隻有不到六萬的人馬,這種仗將是一場艱苦的奮戰。”


    沐臨風聽史可法如此說,心中也不禁同意道:“是啊,隻怪這火器太少了……若是將全揚州的火器集中起來也不過兩千多杆,守城暫且不在話下,若是全部調出,揚州再遇偷襲的話,整個揚州就頓時會淪陷……唉……”


    頓時沐臨風與史可法、朱大典三人沉默了,史可法目不轉睛地看著帳篷裏的地圖,朱大典則用手不斷地敲打著刀背,沐臨風則是斜坐在營帳中,看著史可法身前的地圖。


    良久之後,隻聽史可法與朱大典同時微歎一聲,卻在這時,營帳之外探子來報道:“稟史帥,據打探,此次鳳陽來兵十萬,廬州六萬,共計十六萬人,敵軍外對聲稱二十萬,分兩路向揚州進發,相信三日後清晨可到達揚州境內……”


    沐臨風與史可法。朱大典三人聞訊紛紛坐直了身體,相視一眼,默不作聲。


    沐臨風心道:“十六萬,是我軍的三倍之多,若是我軍士兵都有火器,就算他來六十萬,老子也不會怕他半分,隻是可惜現在……”


    史可法這時拍了拍桌子道:“這次看來我們隻能防守,做好一切防禦準備,隻要我們堅守不出,加上城樓的火炮,相信他們一時半日攻不下揚州,日久之後,敵軍定然糧草不足,必定退軍……”


    朱大典聞言拍了一下桌子,霍然站了起來,喝道:“如此豈不是和縮頭烏龜一般……”說完看著沐臨風與史可法,見兩人沒有說話,這才又緩緩坐下,紛紛地道:“看來也隻好如此了……”


    朱大典話未說完,卻聽沐臨風道:“不可如此,若是朝廷存心滅我們,隻怕是一時半會不會退軍,隻要守的我軍困在揚州,日久之後,先斷絕糧草的將是我們!”


    史可法聞言心中不禁一凜,道:“不錯,不錯,敵軍還能有外援,而我軍隻能孤軍奮戰,就算是淮安方麵出兵也是得不償失,萬一到時徐州方麵再出兵針對淮安,我們豈不是兩城盡失?”


    朱大典拍著桌子罵道:“他娘的,如此豈不是要坐以待斃?”


    沐臨風略一沉吟,隨即道:“方才探子報說,三日後清晨兩軍方才能到我揚州境內,若是我等先派出軍士,繞路急行去鳳陽與廬州,抄了他們老窩,那時敵軍必定士氣大散……到時,我們再兩路夾擊,即便不能擊潰敵軍,也可以將他們打散,對我們揚州造不成威脅,如此我們還能再奪得鳳陽一城,史大人,朱大帥以為如何?”


    朱大典立刻拍著桌子站起來道:“這個主意不錯,這偷襲之事就交給我朱某人好了,朱某人必定不辱使命……”


    史可法揮了揮手,示意朱大典坐下後,這才道:“如此也是兵行險招,若是我軍偷襲的人馬攻不下鳳陽城,而又分散了揚州的防守,揚州豈不是危險?”


    沐臨風微微一笑,隨即道:“沐某也想過這一點,不過史大人忘記我們手裏還有王牌!不怕他鳳陽不破!”


    史可法與朱大典同時奇道:“王牌?”


    沐臨風笑道:“不錯,王牌就是火炮,有火炮在手,我們害怕區區鳳陽彈丸之地麽?”


    朱大典聞言哈哈大笑,剛欲說話讚成,卻又聽史可法道:“如果將火炮調出,那麽守城的火炮必定空虛,這便如何是好?”


    沐臨風沉吟一會道:“如此就要看急行軍的速度了,如果能趕在敵軍未到我們揚州,我們就已經攻下鳳陽,這樣敲山震虎,隻怕他們也是始料不及吧?”


    沐臨風見史可法還在猶豫,連忙道:“除此之外再無他法,若是不端了鳳陽老窩,日後一直將是我揚州的威脅,如此一勞永逸,永除後患之法……”


    史可法連忙敲定道:“好,就按照沐帥說的做,不過這急行軍將領的人選如何酌定?”


    朱大典在一旁叫了起來,道:“若是讓老子縮在這揚州龜殼子裏,老子也不幹,急行軍自然是讓老子帶隊了!“


    史可法聞言連連搖頭,道:“不可,你脾氣太過火暴急性,若是你在路上遇到鳳陽軍,必定火拚,如此就誤了大事了……”


    朱大典道:“老子躲著他們還不行麽?”


    史可法仍是不斷搖頭,沐臨風心道:“如此大事交給你們,老子也不放心!”隨即道:“這事就交給沐某吧,守城之事就交給史大人與朱大帥了,隻要沒有沐某的消息,千萬不可出城迎敵!”


    史可法聞言這才微微點頭道:“嗯,沐帥擔任此重任再何時不過了,當日攻取淮安之時,沐帥已經用了一次這種招術,如此也算是駕輕就熟了!”隨即又多沐臨風道:“不過沐帥,這次和上次淮安戰事可又不同了,這次你可沒有火器,千萬不能貪功冒進啊!”


    沐臨風笑道:“史大人放心,沐某也不是次打仗了,放心吧!”


    朱大典在一旁甚是不服,但是畢竟這是軍事,不是兒戲,豈容冒險。


    沐臨風與史可法、朱大典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對策,部署了一下城防之後,最終決定沐臨風率領一萬人偷襲鳳陽。


    這一萬人是史可法與朱大典精挑細選出來的,各個都經曆過大笑戰役數十場,沐臨風身為滿意,心道:“他爺爺的,這次沒有火器在手,老子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迴來了?”


    沐臨風立刻讓人去命令孔武率領五百親隨軍,拆下城樓十頂小鋼炮前來軍營會合,隨即又讓史可法派一萬精兵保護揚州東城的鐵廠,以免被鳳陽軍隊乘機偷襲,如今鐵廠接了李自成的生意,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任何差錯,丟了鐵廠事小,讓沐臨風失信於天下事大。


    待孔武率著親隨軍趕來軍營後,沐臨風立刻命所有急行軍將士,放棄重戈,帶上短刀,自備幹糧,以免耽誤行程。


    待所有急行軍將士準備好後,沐臨風大喝一聲道:“將士們,這次是我們立功的大好機會,隻要拿下鳳陽,每人的軍銜都升一級,你們有沒有信心?”


    一萬將士立刻道:“有!”聲音頓感動天,沐臨風站在一萬將士麵前,從來唯有的英姿勃發心情一湧而出。


    沐臨風立刻跨身上馬,一揮手指著北方,喝道:“全線進發鳳陽!”


    沐臨風率軍向鳳陽進發之後,史可法立刻調動軍隊,全線開進揚州城,隨即又讓揚州城外的百姓都進城,緊縮城門,下令任何人隻許進,不許出,一來保障百姓的安全,二來封鎖沐臨風去鳳陽的消息。


    而朱大典則率領一萬精兵,直奔揚州東麵的鐵廠,將鐵廠團團圍住,吳行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對鐵廠的工人聲稱是保衛鐵廠的軍事演習,讓工人們安心趕製火器。


    沐臨風率著一萬將軍與五百親隨軍,與孔武一路北行,孔武不禁迴首揚州,微歎一聲,問沐臨風道:“沐老弟,如此去鳳陽之事,告訴幾位嫂夫人沒有?”


    沐臨風聞言不禁心道:“此時太急,當真忘了圓圓他們,不過如此也好,免得他們多生無謂的擔心!”想著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如此軍事機密,即便是最親的人,也不能說出去,孔將軍日後軍旅生涯,要務必記住這點!”


    孔武聞言看著沐臨風,不禁連連點頭,道:“沐老弟說的是!”


    沐臨風連忙正色道:“還有一點,請孔將軍記住,在軍營之中隻有將帥與士兵的區別,沒有大哥與小弟的區別,以後在軍事行動之中,請叫沐某沐帥!”


    孔武聞言不禁看著沐臨風一怔,單劍沐臨風臉色凝重,全無說笑之意,連忙拱手道:“沐帥!”


    沐臨風微微一點頭,這才對孔武道:“孔將軍,這將士若是無組織無紀律,下級能隨便與上級稱兄道弟,豈不是上下不分,執行起人物來,到底是按照兄弟情分算等級,還是按照軍銜等級呢?”


    孔武聞言不禁連連點頭道:“沐老……沐帥所言極是,孔……末將謹記於心!”


    沐臨風這才對孔武笑道:“將士之間的感情好,也是有有益的一麵,平時將軍可以士兵談笑風生,但是帶兵打仗就該一絲不苟,上下分明,言出必行,令至立執才是,孔將軍,你說沐某說的有無道理?”


    孔武連連點頭,道:“沐帥所言極是,末將日後必定注意!”


    沐臨風策馬走到孔武身邊,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孔大哥與我的兄弟情意,等拿下鳳陽之後再續,若是行軍打仗之中,有什麽得罪孔大哥之處,還請孔大哥莫要往心裏去才是!”


    孔武一勒韁繩,隨即拱手道:“末將不敢!”


    沐臨風看著孔武,連忙道:“孔將軍,這次去鳳陽之後,你將是攻城主力,此次可是你建功立業的打好機會,孔將軍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那……”說著看了孔武一眼,隨即又道:“那些兒女情長之事,還是等拿下鳳陽之後再想吧……”


    沐臨風說完立刻策馬而出,跑到軍隊最前麵,大喝一聲道:“加快步法,如此速度,還未等你們到達鳳陽,揚州就被敵人拿下了!”


    孔武看著沐臨風心中一凜,這還是他當日認識的沐臨風麽,昔日的沐臨風談笑風生,風流成性,怎麽上了戰場的沐臨風就像是換了一個似的?


    不但如此,方才沐臨風對孔武所言之事,也不禁讓孔武大驚失色,孔武自出了揚州城外,心中一直惦記著一個人,擔心她的病情,不詳這也被沐臨風一眼識穿。


    在孔武的印象中,沐臨風的身世一直是個迷,沐臨風自己和他說是南洋的商人,之後又與梁山上的賊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後出現在金陵之後,又變成了沐小王爺,隨後又與龍清風等人走的極近,如此一個身份多樣的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孔武自從這次在揚州再遇沐臨風之後,市場這樣問自己,然而在他心裏,始終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然而最讓孔武鬱悶的是沐臨風與鄭惜玉的關係,從他在關外遇到沐臨風與鄭惜玉之時,沐臨風與鄭惜玉是以兄妹相稱的,但是孔武仍是看出她們的關係並不是兄妹這麽簡單,之後也的確證實了這一點,在一路南下之中,孔武知道自己被鄭惜玉所吸引,雖然之後在梁山之後分道揚鑣了,但是孔武的心中始終掛念著這麽一個出水相逢的女人。


    而孔武也知道鄭惜玉的心中絲毫沒有他的存在,隻有沐臨風,他也知道自己與鄭惜玉絕無可能,打算徹底忘記鄭惜玉,然而上天就好像耍他一般,又讓鄭惜玉鬼使神差的救了他,還身受重傷,差點命喪長江,而如今鄭惜玉雖無性命之憂,但是也是因為他而毀了容貌,這叫孔武如何不實施想起她?


    孔武一直克製自己的想法,不讓自己再去想鄭惜玉,然後當鄭惜玉被鄭成功帶走之後,他卻越發的思念。


    孔武想到這,又看了看前方的沐臨風,微歎一聲,立刻喝道:“駕……”策馬奔出,趕上沐臨風。


    孔武覺得沐臨風說的一點不錯,他孔武自幼被馮仁嶴收養,一直在馮府裏做護院,從來也沒認真想過自己的將來,就是覺得隻要能在此生報答馮仁嶴對他的養育之恩,便無憾於此生了,但是自他識破馮仁嶴的真明目之後,差點私語馮仁嶴之手,頓時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平衡,沒有了目標。


    而沐臨風的一席話點醒了他,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的他,怎麽能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男兒在世,自當建功立業才是!


    沐臨風見一旁的孔武趕了上來,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憂慮之色,頓時笑道:“孔將軍似乎相通了一些事?”


    孔武立刻拱手道:“還當謝沐帥指點迷津,讓孔武茅塞頓開!”


    沐臨風哈哈一笑,道:“孔將軍說的哪裏話,在軍營你我是戰友,除了軍營你我是兄弟,孔將軍莫非不把沐某當成戰友兄弟不成……”


    孔武聞言立刻憨厚地一笑,隨即與沐臨風一起策馬而出,孔武不時迴頭對著將士們喝道:“加快腳步!”


    而揚州方麵此刻也已經部署妥當,城牆之上站滿了士兵,揚州的城門口絡繹不絕,都是進城避難的百姓。


    城內的商賈們更是恐慌不已,暗歎這個世道年年戰亂何時能休,但是想到舉天之下恐怕都是一樣,還不如沐臨風統治下的揚州呢。


    商賈們想到這最多也就是無奈的長歎幾聲,隨即將店鋪都關上,防止戰亂之時,民眾進店鬧事。


    而沐府此時也是亂成了一鍋粥,陳圓圓等人到處派人去找沐臨風,卻終是不得消息,雖然眾女都心裏有數,沐臨風定是有什麽機密之事,但是終究還是放不下心來。


    派出城樓詢問史可法,史可法則是閉口不說,史可法則也乘機想沐府派了一些兵士,防止亂民滋事。


    陳圓圓、鄭憐香、卞玉京、顧眉生、寇白門則在沐府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玉兒則讓下人推著輪椅去沐府後院的亭圓內品茶,對沐臨風失蹤之事充耳不聞。


    鍾府的鍾南屏知道了消息之後也是寢食難安,不時自家的庵堂之內為沐臨風祈福。


    鄭成功與陳暉、楊耿見到揚州的動亂,心知定是發生了什麽事,鄭成功皺眉道:“定是有什麽戰事要發生了,這揚州東麵的淮安已經在沐臨風的版圖之內,南邊是龍清風的勢力範圍,如今龍氏兄弟還在複社手中,金陵定是一片混亂,內亂不止,此時不該來犯揚州,而徐州離淮安比較近,若是出兵,定是先打淮安,不會繞道來打揚州,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鳳陽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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