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司顏又接了一部電影。


    拍攝期間參加了一下金樂獎,端走了最佳新人獎和最佳專輯獎。


    然後緊接著就是三大電影節和三大電視劇評審。


    越司顏毫無意外的拿了最佳新人,以及視帝影帝。


    她拍的電視劇重播都播完的時候,她的電影才上映。


    上映那天剛好是平安夜。


    可電影的內容卻一點也不平凡。


    觀眾們笑著走進去,哭著走出來。


    人從電影院裏出來了,可是情緒和情感都留在了影院。


    電影大爆。


    司衍這個代名詞也終於從流量愛豆,變成了歌手,又從歌手,變成了明星,從明星變成了演員。


    影片其實講的很簡單,講一個秀氣的小男孩從小因為文弱精致,又父親早逝,被欺負嘲笑他是娘娘腔。


    他母親疲於奔命,掙錢養家,對他疏忽許多。


    他也常常因母親的疏忽而忘記剪發。


    被當做女孩子長大。


    初中時,他已經長的很好看了,瘦弱卻白皙,文文靜靜乍一看確實像個女孩子。


    不過他的雌雄莫辨很快就給他招致了禍端。


    某天迴家時,他獨自一人經過那條走過了無數遍的小巷子。


    身後跟隨了一個胖子。


    他敏感謹慎,覺得不舒服後禮貌的讓路,讓胖子先走。


    胖子果然先走了,他剛鬆一口氣,卻在拐角的地方被一把摁下。


    被壓在身下猥褻。


    校服被撕開,露出他精致而脆弱的肩胛骨。


    鏡頭停在他不停顫抖的白皙瘦弱的蝴蝶骨處。


    蝴蝶顫顫巍巍,像是要振翅高飛。


    ……


    一眨眼,他長大了。


    成為了一名優秀的法醫,同時輔修犯罪心理學。


    他溫文爾雅,善於助人,八麵玲瓏,刑偵處以及重案組都依賴仰仗他精湛的技術,還會時不時的聽取他的建議。


    他看似陽光而溫柔,骨子裏卻枯敗腐朽。


    他不肯交女朋友,厭惡與人接觸。


    看不慣他的人都在背後說他是gay。


    即使他的頭發永遠清爽幹淨,梳的一絲不苟。


    盡管他天天泡在健身房,看起來一點也不瘦弱了。


    他一直默默忍受一切。


    直到平日裏對他最友善親切的警署女隊長被殺害。


    他親手解剖了她。


    找出了兇手。


    可這個兇手卻拒不承認犯罪,還說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沒人相信那個罪犯。


    畢竟他是個猥褻慣犯,而法醫卻是正直而無私的警察。


    最後的最後,他給女警察送了花。


    電影閃迴他的童年,有個好看的小女孩扯著他的頭發喊他娘娘腔。


    閃迴他麵無表情卻又興奮無比的解剖著小白鼠。


    閃迴他一點一點催眠所有肮髒邪惡的披著人皮的渣滓。


    最後定格在他中槍後似笑非笑的唇角上。


    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世界到底是一片灰色,還是非黑即白?


    他是幕後兇手還是被人冤枉?


    影片壓抑而黑暗。


    開放式結尾惹人遐思。


    上映後三天就被扒出來了無數細思極恐的細節和伏筆。


    網友們都拿著放大鏡去看電影。


    不過癮的再去二刷三刷四刷。


    而彼時的越司顏,新劇殺青,被簇擁著給投資商金主爸爸敬酒。


    也就是給盛硯殊這個狗東西敬酒。


    以往這種酒局他往日裏根本都不帶理睬的,這次眼巴巴的湊上來,是真的憋不住了。


    越司顏半年來一直在趕行程。


    拍戲,拍廣告,宣傳,路演,上課,練舞,錄歌,寫歌,還有很多飛行綜藝的邀約。


    一個人幾乎要分成十幾份。


    休息睡覺的時間都很少,何況是分出精力來應付他,他也根本不舍得越司顏再因為他而不開心。


    優優拍攝的視頻和照片全都是飲鴆止渴。


    他家裏人也催著他把越司顏帶迴去好好見見。


    他隻能苦澀的應下。


    可他沒說,隻有在這種場合,他才能近距離的看看她。


    她又瘦了,皮膚白的好像快要透明。


    氣質更冷了。


    遊刃有餘的坐在一圈人中間,連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他在默默的觀察著越司顏的同時,旁邊的人也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


    順著目光看過去,心裏便有了計較。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越司顏手裏很快就被塞了一杯酒,讓她也意思意思敬個酒。


    越司顏勾勾唇角,懶散的舉舉酒杯,目光有些涼意,“傅董我敬您。”


    她話音剛落,就將手裏的酒水一飲而盡,快的沒給盛硯殊阻止的機會。


    往常她出門優優和贏姐都不會讓她沾一滴酒。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更是不會讓人給她喝酒的機會。


    他哪裏舍得,哪裏還敢讓她敬酒!


    今天這群人急於表現,又認為盛硯殊對越司顏有意思,這才半強迫半威脅的讓越司顏來陪酒。


    盛硯殊心裏著急,麵上也不知不覺帶了些怒意。


    一旁看眼色的人們還以為是因為越司顏的態度惹得大佬不高興了,紛紛出來打圓場,還想讓越司顏再罰一杯酒。


    “抱歉,我不太能喝酒,剛剛飲料喝多了,去個洗手間,你們慢慢吃,我先告辭了。”


    越司顏也沒給任何人麵子,起身就出了包間。


    那酒也不知道兌了幾種口味,喝下去辛辣無比,嗆的她淚花都冒出來了。


    燒的喉嚨和食管火辣辣的痛。


    酒才一下肚,她就覺得有些頭暈眼花,強忍著找到了洗手間,將涼水往臉上撲。


    三個世界以來,她這還是第一次喝酒。


    這會兒其實已經沒什麽意識了。


    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她想著到酒店門口等著優優來接她。


    可惜沒走幾步路,就被一股大力拽了過去。


    人就已經出現在一個包廂裏了。


    “……”她會瞬移了。


    *


    盛硯殊見她步伐不穩的出了包廂,也無視各種曖昧不清的眼神,找了個由頭出去了。


    眼看她進了洗手間,又等她晃晃悠悠滿臉酡紅的出來。


    略過他,潦草的按了幾下黑著屏的手機,直勾勾的奔著一間包廂撞了進去。


    盛硯殊:“……”走錯了喂!


    他無語的跟進去。


    又無語的退了出來。


    越司顏神奇的體質又發揮了作用,裏麵一群癮君子在嗑藥。


    巧的是,還全是她打過照麵的藝人。


    越司顏二話不說進去哐哐給人一頓揍。


    還不忘迷迷糊糊的舉著手機找他報警。


    “歪?幺幺零嗎?”


    “我找大黑~”


    “我要報警,這裏有人抱在一起虐單身狗!”


    “我在[銷金]666包廂,速來,謝謝!”


    盛硯殊:“……”


    你倒是把屏鎖解了再打電話啊!


    無奈,他隻好又給林木森打了電話。


    他都快成了越司顏和警局之間的連線員了!


    自古以來,黃賭毒不分家。


    涉毒必淫亂,這是人內心最肮髒的欲望放大版。


    林木森來的極快,美滋滋的感歎這個季度的業績又穩了!


    警車烏拉烏拉的把一群連在一起的“明星”帶走了。


    盛硯殊看著拿這酒瓶耍劍術的越司顏,默默的離遠了一點。


    人家喝醉了耍酒瘋,她喝醉了耍武術。


    越司顏還練了一整晚。


    ……


    一會兒學貓叫,一會兒要飛,一會兒又哭著說自己是個蘑菇要開花,還說自己離了土壤要枯萎,非要往盆栽裏鑽。


    不僅如此,她還用各種聲線編故事,全是渣男如何如何欺騙無辜少女,少女如何如何可憐,最後王者歸來複仇,將渣男砍的隻剩骨頭架子。


    盛硯殊:“……”感覺肉有點疼。


    他一邊護著人不受傷,一邊又哄又騙的想要帶人離開這裏。


    簡直精疲力盡,被折騰到懷疑人生。


    以後!


    誰再讓越司顏碰一滴酒!


    就是他盛硯殊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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