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紀馥品先是一愣,俏麗的美眸隨之流露出怒氣,自己這個這個表哥什麽德行,她最清楚了。


    當即目光不悅的落到了宋清述身上,“別的事就算了,可要是有人敢栽贓嫁禍我們紀家的救命恩人,休怪本小姐取家法!”


    其他紀家的家將,掌櫃也紛紛大怒,“沒錯,李大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了我們商隊這幾百兄弟,誰敢誣陷他,老子第一個不饒他。”


    “說得對,救命之恩都能忘,那還算是個人嗎?”


    “就是,狗日的王八蛋,真不要臉,剛剛山賊來了,那個王八蛋鑽進馬車底不敢出來!”


    “……”


    周圍的怒罵聲,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宋清述的耳朵裏,即便是他臉皮再厚,也尷尬不已。


    紀馥品俏臉滿是慍怒,“今日,我倒要看看誰是這個變態采花大盜!”


    她不由分說,直接讓宋清述在前麵領路,雖然她與李奕認識時間不長,可對他的人品卻是十分肯定,料定這裏麵肯定有內幕。


    而且絕對是與表哥宋清述脫不了幹係。


    之所以跟隨,就是一旦真的搜出什麽來,她也可以及時出手製止,將此事壓下來。


    可宋清述顯然猜到了,冷冷一笑,“看得出來,大家似乎都很好奇,不如就一起跟著去看看,也好做個見證。”


    他直接一步跨出,徹底斷了紀馥品欲蓋彌彰的可能。


    李奕見狀,憋住笑,繼續表演,“看來諸位對這件事很好奇呀,那就先從我的大帳開始查起如何?”


    宋清述聞言,不禁冷笑,“好,李大人以身作則,當真是不負朝廷命官四個大字,本公子佩服佩服呀!”


    頓時,在他的帶領下,十幾個號人唿啦啦的朝李奕的大帳湧入。


    這時,宋清述的手下快步走進帳篷,翻了幾下,臉色瞬間大變。


    宋清述緊隨其後,眼神挑釁般的看了一眼李奕,“都給本公子好好尋找一番,不可漏掉任何一個地方。”


    他那幾個手下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走到他的跟前,小聲的低語了幾句。


    “你說什麽?”


    宋清述臉色大變,突然一聲怒吼把在場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隻見他睚眥俱裂,怒不可遏,再看看他那幾個手下也全都嚇得兩股戰戰,哆嗦個不停。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被人擺了一道,也瞬間明白李奕為何如此的有恃無恐,好像早就預料到沒有內衣了一樣。


    李奕站在一旁,麵帶冷笑,“宋公子,怎麽樣搜出什麽來了嗎?”


    紀馥品款款走進,大帳就這麽大,一眼就能看到底,隻要是有,必然輕易可以翻出,冷聲道:“表哥,既然沒搜到,那就算了,我看也沒什麽好搜的,看來李大人是清白的,這變態采花大盜另有其人。”


    宋清述咬了咬牙,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手下一眼,然後頗有深意的看著李奕,“是嗎,或許真是這樣。”


    紀馥品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看向李奕的眼神透露出讚許,他果然是早有準備,處事不驚,這份心性真是難得。


    宋清述眼看事情結束,也就沒心思繼續逗留,淡淡說了句,“既然李大人是清白的,那今日一事就算了,大家請迴吧!”


    眾人也懶得再繼續逗留,便索性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李奕突然冷冷道:“諸位莫急!”


    “剛剛宋公子可是說了確有變態采花大盜,若是不抓出此人,隻怕是讓隨行的女子白白受辱。”


    “我看還是繼續搜一搜,免得讓變態采花大盜繼續逍遙法外?”


    宋清述眉頭一皺,毫不客氣道:“李大人,差不多行了吧,時候不早了,又這麽多大帳,也沒有人見過變態采花大盜的模樣,隻怕一時半會也難以查清,耽誤大家休息,明日怎麽趕路。”


    “放心,這件事我會親自稟報紀家主,給諸位一個說法。”


    這時,李奕忽然站出,冷笑道:“誰說沒有,剛剛宋公子不是說你手下的人見到了嗎?莫非你手下的人在說假話,這件事可不是小事,這可是關係到商隊侍女的清白,如果說假話的話,我絕不輕饒!”


    言罷,他立刻怒喝一聲,“曹輕言!”


    “老奴在!”


    曹輕言與一眾內機監高手齊齊站出,同時拔刀,刀刃泛著寒光,殺意凜然。


    這一舉動,可把宋清述的手下嚇了一跳,臉色慘白。


    李奕目光一冷,盯著宋清述,“莫非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宋清述又驚又怕,氣急敗壞的大吼,“胡說……胡說八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說是你搞鬼了嗎?”


    李奕臉色很冷,踏前一步,“事實證明,我不是這個變態采花大盜,可肯定有人是!”


    宋清述做賊心虛,“你……你要幹什麽?”


    李奕淡然道:“很簡單,搜搜你的帳篷,證明你的清白。”


    “不過,你要是做賊心虛,那也就罷了,可按照大風律法,采花大盜可是要腰斬的,你自己選擇吧!”


    “你……”


    宋清述眼珠一轉,故作鎮定,“搜就搜,你不是要一個結果嗎?那便讓你搜好了。”


    “可有一樣,若是搜不到,本公子也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找出幕後主使之人。”


    宋清述作為紀家表親,帳篷也是單獨一處,與其他紀家人的帳篷分隔開。


    來到宋清述的帳篷前,他大方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冷言道:“隨便你們搜,可有一樣,碰壞了本公子的東西,你可是賠不起!”


    李奕安然一笑,當他放屁,大手一揮,曹輕言一眾人立刻撲了進去。


    見狀,宋清述隻能強作鎮定,可依舊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主要是李奕太淡定了,明明自己安排人將那些內衣藏進他的帳篷,怎麽會憑空消失了,怪事?


    果然,曹輕言他們沒有搜到什麽,可卻抬出一個箱子,大聲道:“主子,這個箱子打不開!”


    “大膽!”


    宋清述眉頭一皺,“欺人太甚,這是本公子放珍貴寶貝的箱子,誰敢打開!”


    曹輕言冷哼一聲,“到底是放寶貝,還是放女人內衣的,現在尚且說的太早了。”


    “胡說八道,你敢誣陷我!”宋清述臉色巨變,有點狗急跳牆的感覺。


    他的手下也紛紛湧了上來,指責道:“我家公子是什麽身份,用得著藏女人內衣嗎?”


    “就是,我家公子可是世家子弟,身份尊貴,豈能幹這種事。”


    這個時候,老道也跳了出來,一臉壞笑,“那可不一定,有些世家子弟道貌岸然,一肚子的男盜女娼,誰知道,你是不是變態?”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周圍無數人跟著笑了起來。


    這下,宋清述臉色愈發難看了,跟吃了蒼蠅屎一樣。


    紀馥品秀眉緊蹙,朗聲道:“夠了,別吵了,表哥,你打開箱子,自證清白不就行了,至於損壞什麽東西,我賠!”


    眼看徹底躲不開了,宋清述拿出一把鑰匙,哢嚓一聲打開了箱子。


    箱子一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裏麵望了過去。


    可所有人也隨之都被驚的無以複加。


    尤其是宋清述,直接徹底懵了,眼珠子瞪的跟銅鈴一樣,驚慌失措,連連搖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誣陷我,是有人誣陷我。”


    “你,李奕,是你誣陷的我!”他歇斯底裏的怒吼起來。


    李奕一擺手,“我可是一句話也沒說,發現變態采花大盜的是你的手下,要搜帳篷的也是你,現在搜出來了,你說是我冤枉的你?”


    “何況,這箱子從你帳篷抬出來的時候,可是鎖著的,諸位都可以作證。”


    “難道是這些衣物自己飛進去的?”


    “你……”宋清述氣的渾身發抖。


    “哎呀,想不到大小姐的表親竟然是這樣子一個人,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呀!”


    “是啊,宋公子怎麽是這樣一個人,這也太惡心了。”


    “真是給中山宋家丟人,宋家可是書香門第,怎麽出了這麽一個人。”


    “……”


    周圍的議論聲愈發難聽,而且愈演愈烈。


    至於宋清述那張臉黑的跟鍋底一個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個時候,紀馥品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畢竟宋清述是她的表親,出了這麽大的事,自然不能繼續擴大影響,隻能壓下來。


    “夠了,都迴去休息,此事本小姐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再有,誰敢將此事外傳,在外麵胡說八道,休怪本小姐家法伺候!”


    “諾!”


    隨著眾人散去,紀馥品直接攔住李奕,“李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奕看了看天色,什麽意思,不會以身相許吧?


    大晚上的還有豔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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