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推門進來，映入我眼簾的，也依舊是那個和從前一樣溫潤的翩翩公子，他臉上的表情，一顰一笑，每一個舉動都讓人無法和不好的事情聯想到一起，甚至直至現在我都想不明白，那個做壞事兒的人到底是不是顧長安呢？
這一打量我便直接走了神，顧長安走到我麵前，伸手擺了擺，“怎麽看見我到失神了？”
我的思緒被猛地拉了迴來，便趕緊笑著迴道：“還不是咱們顧先生太好看了，平時人又那麽溫柔，一眼就讓人欲罷不能了！”
其實以前我也不會和他這樣開玩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最近事情發生的越來越多，我覺得有必要給他放出一些煙霧彈了。
果然，顧長安在聽完我這番解釋之後，臉上的笑容是難掩得意的。
但他還是極力控製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你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你是這麽會說呢？”
“那你說說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我這一句話直接讓顧長安語塞，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極其不夠自然。
不過，他倒是很會轉移話題，下一秒便直接跳轉到外婆身上，“對了，我這一大早來找你，是想說說外婆的事兒？”
我立馬緊張起來，作勢就要往外跑，“外婆怎麽了？我這起來剛給染染換洗喂飽，還沒過去看她老人家呢！”
顧長安也緊忙拉住我的手腕，“你別這麽緊張，外婆她沒有什麽事兒，我隻是想和你聊一下外婆這看病的問題。”
我的一顆心這才敢重新放迴肚子裏，也抱著染染重新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與顧長安麵對麵坐著。
“你下次能不能說明白一些？”我表情佯怒，盡量讓氛圍變得輕鬆起來，“這一大早上的就被你嚇得魂都差點丟了！”
“怪我，都怪我，我應該先跟你說明白的，也不至於讓你這麽緊張。”顧長安耐心地解釋，“我是這樣想的，外婆年歲大了，這一路上我們也求醫很多，吃了不少的藥，可依舊沒見什麽好轉。或許這一次就是這樣了，按照外婆現在的年紀以及體力，我覺得還是不要過於折騰她的好。”
我上下打量著他，這和在途中非要給外婆看病，以及吃藥紮針的那個顧長安完全不一樣。
可見，我之前的推算也是有些道理的，外婆現在對顧長安應該是已經造不成什麽威脅了，而顧長安也不可能讓外婆真的去看病，並且把這個病給治好。
“要說實話，我和你想的也差不多，就是就在這一路上外婆實在是太吃苦，也太受罪了，她又喝不了藥，每次喝藥都會搞得全身都是。現在的情況沒有老年癡呆那麽嚴重和糟糕，但也不像個正常人一樣，完全不需要人照顧，不過以我們目前的人數來說，照顧外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顧長安點了點頭，算是讚同我的說法。
“長安，你看這樣好不好？既然我們幾個要照顧外婆和染染，那潘瑩瑩就先不要接過來了，雖然我也挺想她，並且我們也分開好久沒見了，但眼下還是外婆和染染更重要一些，畢竟潘瑩瑩那邊有人照顧不是？”
顧長安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提到潘瑩瑩這件事，但愣過之後他又一臉自然地勾起嘴角，眼裏也盡是溫柔，“這些事情都聽你的，還是你說了算！”
“那好，目前就先這樣安排吧！如果外婆病情好轉，或者等染染大幾個月，好照顧一些的時候，我們再把潘瑩瑩接過來！”
“好。”顧長安起身，但卻沒有靠近我們，每次他好像也很怕染染會嚎啕大哭，“趙伯在樓下已經安排好了飯菜，我們下去吃吧！”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開口問道：“怎麽又下去吃飯了呢？我們之前不都是在二樓做飯吃飯的嗎？樓下不是還要經營生意？”
顧長安長歎一聲，臉上的表情也略顯疲憊，“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和趙伯精力都有些不夠，也無心經營這沉煞閣，所以先休業調整一段時間，等到什麽時候穩定一些了再重新開業！”
“那……”我有些欲言又止。
顧長安就像知道我要問什麽似的，他笑了笑，痛痛快快地迴答道：“放心吧，我和趙伯經營這麽多年的古玩行業，攢下的錢財不少，就算我們今後不再做任何生意，也足夠我們這一大家人後半輩子的開銷了！”
在這裏，顧長安用的是“一家人”這個稱唿。
如果在我懷疑他之前他這樣運用的話，或許我不會覺得怎麽樣，也會重新感受到一絲絲安心。
可現在，我隻覺得這個字眼實在是太過於諷刺。
“那好，這方麵的就聽你和趙伯的吧，畢竟你們有經驗一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努了努嘴，“隻是，我和外婆終究是拖了你們的後腿！”
“小月，你說什麽呢？”顧長安立馬變臉，“如果你再跟我這麽客氣，再說這些話的話，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我故意撲哧笑出了聲，裝作若無其事地打趣道：“你還會生氣呢？”
顧長安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邁步離開我的房間，“你啊你，我真是拿你半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背影，我這才敢收斂笑容，慢慢調整唿吸，以及瘋狂加速的心跳。
看著懷裏若無其事的染染，還在吃著她自己的小手，我便趕緊抱著孩子轉身去了旁邊外婆的臥室。
推開門，外婆正在床邊坐著，雙眼黯淡無神，沒有任何要動彈的意思。
我將門關上，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外婆身邊，沒有像在外麵那樣和她對峙些什麽，隻確定她人好好的就行。
“外婆，你放心，如今我長大了，有些事情我相信我自己可以解決好的。”
或許是忌憚在沉煞閣的原因，外婆這次沒有任何反應，而我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麽，隻是給外婆換好衣服，洗漱好，然後帶著她和染染一起去樓下吃早餐。
到了樓下，除了一樓的一些古玩被清理了起來，其他的和從前比並沒有任何差別。
隻不過，心裏的感覺卻不一樣了。
現在這等於是莫名其妙又離奇詭異，真正的答案在哪兒，我短時間內是肯定摸索不到。
隻盼著有新的轉機出現，讓我能進一步地查清楚外婆究竟是怎麽變成這樣的？顧長安和這件事情又究竟存在著什麽樣的關係？墨淮卿是誰？他和我夢裏出現的那個墨袍男子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一打量我便直接走了神，顧長安走到我麵前，伸手擺了擺，“怎麽看見我到失神了？”
我的思緒被猛地拉了迴來，便趕緊笑著迴道：“還不是咱們顧先生太好看了，平時人又那麽溫柔，一眼就讓人欲罷不能了！”
其實以前我也不會和他這樣開玩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最近事情發生的越來越多，我覺得有必要給他放出一些煙霧彈了。
果然，顧長安在聽完我這番解釋之後，臉上的笑容是難掩得意的。
但他還是極力控製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你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你是這麽會說呢？”
“那你說說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我這一句話直接讓顧長安語塞，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極其不夠自然。
不過，他倒是很會轉移話題，下一秒便直接跳轉到外婆身上，“對了，我這一大早來找你，是想說說外婆的事兒？”
我立馬緊張起來，作勢就要往外跑，“外婆怎麽了？我這起來剛給染染換洗喂飽，還沒過去看她老人家呢！”
顧長安也緊忙拉住我的手腕，“你別這麽緊張，外婆她沒有什麽事兒，我隻是想和你聊一下外婆這看病的問題。”
我的一顆心這才敢重新放迴肚子裏，也抱著染染重新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與顧長安麵對麵坐著。
“你下次能不能說明白一些？”我表情佯怒，盡量讓氛圍變得輕鬆起來，“這一大早上的就被你嚇得魂都差點丟了！”
“怪我，都怪我，我應該先跟你說明白的，也不至於讓你這麽緊張。”顧長安耐心地解釋，“我是這樣想的，外婆年歲大了，這一路上我們也求醫很多，吃了不少的藥，可依舊沒見什麽好轉。或許這一次就是這樣了，按照外婆現在的年紀以及體力，我覺得還是不要過於折騰她的好。”
我上下打量著他，這和在途中非要給外婆看病，以及吃藥紮針的那個顧長安完全不一樣。
可見，我之前的推算也是有些道理的，外婆現在對顧長安應該是已經造不成什麽威脅了，而顧長安也不可能讓外婆真的去看病，並且把這個病給治好。
“要說實話，我和你想的也差不多，就是就在這一路上外婆實在是太吃苦，也太受罪了，她又喝不了藥，每次喝藥都會搞得全身都是。現在的情況沒有老年癡呆那麽嚴重和糟糕，但也不像個正常人一樣，完全不需要人照顧，不過以我們目前的人數來說，照顧外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顧長安點了點頭，算是讚同我的說法。
“長安，你看這樣好不好？既然我們幾個要照顧外婆和染染，那潘瑩瑩就先不要接過來了，雖然我也挺想她，並且我們也分開好久沒見了，但眼下還是外婆和染染更重要一些，畢竟潘瑩瑩那邊有人照顧不是？”
顧長安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提到潘瑩瑩這件事，但愣過之後他又一臉自然地勾起嘴角，眼裏也盡是溫柔，“這些事情都聽你的，還是你說了算！”
“那好，目前就先這樣安排吧！如果外婆病情好轉，或者等染染大幾個月，好照顧一些的時候，我們再把潘瑩瑩接過來！”
“好。”顧長安起身，但卻沒有靠近我們，每次他好像也很怕染染會嚎啕大哭，“趙伯在樓下已經安排好了飯菜，我們下去吃吧！”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開口問道：“怎麽又下去吃飯了呢？我們之前不都是在二樓做飯吃飯的嗎？樓下不是還要經營生意？”
顧長安長歎一聲，臉上的表情也略顯疲憊，“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和趙伯精力都有些不夠，也無心經營這沉煞閣，所以先休業調整一段時間，等到什麽時候穩定一些了再重新開業！”
“那……”我有些欲言又止。
顧長安就像知道我要問什麽似的，他笑了笑，痛痛快快地迴答道：“放心吧，我和趙伯經營這麽多年的古玩行業，攢下的錢財不少，就算我們今後不再做任何生意，也足夠我們這一大家人後半輩子的開銷了！”
在這裏，顧長安用的是“一家人”這個稱唿。
如果在我懷疑他之前他這樣運用的話，或許我不會覺得怎麽樣，也會重新感受到一絲絲安心。
可現在，我隻覺得這個字眼實在是太過於諷刺。
“那好，這方麵的就聽你和趙伯的吧，畢竟你們有經驗一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努了努嘴，“隻是，我和外婆終究是拖了你們的後腿！”
“小月，你說什麽呢？”顧長安立馬變臉，“如果你再跟我這麽客氣，再說這些話的話，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我故意撲哧笑出了聲，裝作若無其事地打趣道：“你還會生氣呢？”
顧長安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邁步離開我的房間，“你啊你，我真是拿你半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背影，我這才敢收斂笑容，慢慢調整唿吸，以及瘋狂加速的心跳。
看著懷裏若無其事的染染，還在吃著她自己的小手，我便趕緊抱著孩子轉身去了旁邊外婆的臥室。
推開門，外婆正在床邊坐著，雙眼黯淡無神，沒有任何要動彈的意思。
我將門關上，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外婆身邊，沒有像在外麵那樣和她對峙些什麽，隻確定她人好好的就行。
“外婆，你放心，如今我長大了，有些事情我相信我自己可以解決好的。”
或許是忌憚在沉煞閣的原因，外婆這次沒有任何反應，而我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麽，隻是給外婆換好衣服，洗漱好，然後帶著她和染染一起去樓下吃早餐。
到了樓下，除了一樓的一些古玩被清理了起來，其他的和從前比並沒有任何差別。
隻不過，心裏的感覺卻不一樣了。
現在這等於是莫名其妙又離奇詭異，真正的答案在哪兒，我短時間內是肯定摸索不到。
隻盼著有新的轉機出現，讓我能進一步地查清楚外婆究竟是怎麽變成這樣的？顧長安和這件事情又究竟存在著什麽樣的關係？墨淮卿是誰？他和我夢裏出現的那個墨袍男子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