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君玄澈有錢,卻不知道連他身邊的護衛,都這麽有錢。


    早知道還幹什麽幽蘭衛啊,直接應聘君玄澈身邊的護衛得了。


    “那個,江燦,我倆也算關係不錯了吧?也經曆過生死了吧?那剛剛我在門口說的那些話,你……”


    薑綰不想又被君玄澈嘲笑一頓。


    江燦一臉懵,“你說什麽了?”


    “啊?那你叫我來這裏是?”這迴輪到薑綰發懵了。


    “殿下找你有點事,我剛好在門口碰見你了。”江燦老實開口。


    薑綰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不一會兒,薑綰來到了扶玉閣內的閣樓上。


    冬日嚴寒,曾經四麵透風的閣樓,如今都裝上了木板,裏頭生著炭,儼然成了一間暖閣。


    薑綰走進去,就感覺撲麵而來的暖意。


    君玄澈站在一扇敞開的窗戶邊,視線落在對麵縣主府周圍的一個角落裏。


    今日閑暇在這閣樓裏溫書,卻不巧,又被他看見有趣的一幕。


    薑綰走到他身邊,順著君玄澈的目光,清晰地看到了春融的身影。


    春融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手腕上被追魂鷹抓破的傷口,已經用撕下的衣帶,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這都被你看見了?”薑綰開門見山,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上次君玄澈親眼目睹過,阿綠從她的凰玉空間裏出來,隻怕也猜測到了什麽。


    “好端端的,怎麽又得罪人家了?”君玄澈語調戲謔又漫不經心。


    薑綰哼了一聲,“是他們先得罪的我。”


    “要不要本王替你解決?”君玄澈問。


    “他們是噬魂宗的人。”薑綰簡單的說了一下關於噬魂宗的一切。


    也說了一下,春融為何在這兩府附近徘徊。


    君玄澈眉心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不明意味地冒出一句,“確實礙眼。”


    “是吧,不過你現在找我來,想做什麽?”薑綰問。


    “也沒什麽,就是閑著無事,突然有些想你。”


    君玄澈說得一臉正氣,薑綰這邊卻莫名有些想歪,忽然感覺臉頰熱熱的,別過臉去。


    這人怎麽迴事啊。


    怎麽突然說這種話。


    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不好?


    要不是她熟悉君玄澈的秉性,隻怕要被他帶溝裏去了。


    “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薑綰又匆匆下了閣樓。


    走後不久,君玄澈神色慵懶地吩咐紀寒,“抓人。”


    紀寒領命。


    一盞茶的時間。


    ‘噗通’一聲。


    攝政王府那片荷花池底下的密牢,自建成後,還從未真正地關過人。


    春融是第一個。


    水下密牢。


    精心設計的密牢,雖在池底,但被單獨隔出來一塊地方,無法讓池水融進來。


    春融今日出門不利,又是被奪走千裏蜈蚣,又是無端被這關在密不透風的密牢裏,整個人幾近癲狂。


    這個京城,還真是邪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們這群賊人,小心本小姐到時候拆了你們骨頭!”


    兩日後。


    噬魂宗宗主尹盛,在客棧裏,得到了石星他們三人傳來的密信,表示他們已經順利潛入宮中,獲得賀蘭鶯的信任。


    唯有春融遲遲不歸,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尹盛預感不妙。


    ……


    同一時間,天昌國國君蕭文胤的車隊,聲勢壯大地入京。


    被安置在了昭陽館內。


    昭陽館曆來是接應一眾鄰國使臣之地,在蕭文胤入京之中,也早就重新修繕過一番。


    此刻天昌國的人馬到了後,昭陽館上上下下,一半是天昌國的人,一半是玄冥軍和幽蘭衛的人。


    “蕭國君此番路途勞頓,還請先在這昭陽館內,休養一番,待明日,皇上自會派人前來,請蕭國君入宮會麵。”


    季丞相作為迎接的大臣,臨走之前,語氣恭順有禮,看向主座上,這位年輕的國君。


    蕭文胤二十五歲登位,今年不過二十七,舉手投足之間,已是鋒芒顯露。


    麵對季丞相,倒也客氣,微微頷首,“辛苦季丞相了。”


    季丞相微微彎腰,“那臣先入宮複命了。”


    說完,便離開了昭陽館。


    原地,蕭文胤垂眸,看了眼這昭陽館,又伸手摸了摸這純金所製的椅子扶手,不明意味地冒出一句,“這麽多年了,明安國早就不是從前的明安國了。”


    旁邊的使臣歎了一句,最後什麽也沒說。


    蕭文胤到來,皇城大街戒備森嚴。


    薑綰不怎麽忙,難得提前一個時辰迴府,卻見薑宗成又在府門口等她。


    “綰兒。”


    薑綰見他又來了,“怎麽了?”


    “府裏今日做了一些酥油餅,是你祖母親手做的,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了。”


    薑宗成將一個油紙包,遞給薑綰。


    薑綰沒有伸手去接,“我現在已經不愛吃了。”


    在她的印象裏,就沒有酥油餅這種東西。


    薑老太太如今會親手做這些,無非是因為薑宗成喜歡,和她有什麽關係。


    薑宗成手一僵,“是,是嗎?那是我會錯意了。”


    說完,伸迴手的同時,似乎沒拿穩油紙包,裏頭的酥油餅掉落一地。


    一地的殘渣,好似映襯著現在薑綰與薑宗成的關係。


    薑宗成有些慌亂,彎腰半蹲在地上,將地上的酥油餅,一個個撿起來。


    薑綰看著這一幕,心中逐漸不耐煩起來,“你究竟想幹什麽?”


    “薑宗成,當初是你背棄母親在先,專寵蔣氏,甚至還給薑以沫取相濡以沫這個名字,來打我母親的臉!”


    “現在做這些,你又想幹什麽?你以為區區幾個破餅子,就能當一個稱職的父親了嗎?”


    薑宗成垂下眼,緊握著手裏的油紙包,幾個酥油餅在他的大力之下,早已四分五裂。


    薑綰這個女兒,果然是狠心。


    那就休怪他了。


    “是我唐突了,對不起,綰兒,我以後盡量少來。”


    薑宗成說完,轉身佝僂著背,匆匆忙忙的消失在了薑綰的眼前。


    沒多久,薑宗成的麵前,出現一道身影。


    “薑大人,看來出師不利啊。你這樣,讓我很懷疑,你究竟能不能辦到?”


    薑宗成看著眼前的褚元薇,“你放心,你交給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好。”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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