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場內的眾人,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劍拔弩張的氛圍。


    賢貴妃麵色一頓,瞬間鼻子都要氣歪了,君玄澈這話的意思,就是當眾罵她是個長舌婦。


    正當自己有些下不來台時,不知怎麽還擊時,偏偏明安皇還對她笑嗬嗬開口,“貴妃,玄澈的玩笑,可不是誰都開得起的。”


    “小心真把他惹急了,他可什麽都做得出,到時候朕可幫不了你。”明安皇打趣著說著。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是真的信服君玄澈,甚至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


    賢貴妃尷尬地笑了笑,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是啊,瞧臣妾,不過是想開個玩笑而已。”


    這時,一直沒怎麽開口說過話的小皇後,語調溫柔地說道,“薑綰雖說已經及笄,但年紀到底還小,這等能引起流言的玩笑語,實在有損女子清譽,貴妃姐姐以後還是莫要說了。”


    見這個平日一向唯唯諾諾的皇後,都敢當眾貶損自己,賢貴妃咬著牙,斜眸瞪了眼皇後。


    孟南枝,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後了!


    不過是個七品小官府裏出身的,外加肚子裏三年都沒動靜,你以為你還能過多久的好日子!


    走著瞧吧!


    “皇後娘娘說的是啊,那今日臣妾就不說那些了,不過有一句話,還是要提醒皇後娘娘,臣妾送你的送子觀音,一定要虔心供奉,否則就不靈了。”賢貴妃高傲的一笑,視線從皇後身上移開。


    皇後也隻是迴之一抹淺笑,沒有說話。


    薑綰看向剛剛幫自己說話的小皇後,心間一暖。


    皇後也朝她看來,對她點頭,又很快移開視線。


    薑綰內心又一次感歎,好美啊!


    啊嗚!


    漂亮的小姐姐好多!


    正當眾人以為這一茬就這麽過去了,君玄澈一雙幽眸微微上挑,略微思索一下後,開了口。


    “說起這送子觀音,本王忽然也想起一事。”


    “這寶安寺的送子觀音,每年隻有一尊可求。去年那一尊,已被本王一個摯友帶走。今年,寶安寺的華殿皆在修繕,寺院閉門許久,因此無法請奉送子觀音。”


    “敢問貴妃娘娘,又是如何求到的?”


    寶安寺遠在京城百裏外,在場許多人隻聽說過這天下第一靈寺,但因路途遙遠,大部分人都沒去過這座靈寺。


    這會兒聽君玄澈提起這個,倒是覺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畢竟賢貴妃剛剛口口聲聲說,這送子觀音,是前不久命人去寶安寺請來的。


    若是假的,那豈不是當著皇上的麵,欺君了?


    賢貴妃這會兒因為一句話,被君玄澈連連發難,坐立難安。


    君玄澈連寶安寺這樣的瑣事都知曉,萬一自己再說錯什麽,又被他拿了話柄……


    該死!


    她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君玄澈這個奸臣!


    葉北寧見自己母妃這麽被欺負,可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君玄澈,你什麽意思啊!”


    “你的意思是,我母妃隨便找了個送子觀音,就說是寶安寺的?”


    “你有證據嗎?你信不信我立即差人去寶安寺,找裏麵的僧人過來……”


    賢貴妃麵色一慌,立即喊了一聲,“北王!不要胡言了!今日是皇後娘娘的生辰宴,不要擾了皇上和皇後的興致!”


    說完,賢貴妃忽然捂住了心口,一臉痛苦的樣子。


    明安皇朝她看了過來,對她不似剛才那般熱情,“貴妃怎麽了?”


    “迴稟皇上,臣妾這心口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怕是要迴去找太醫來瞧一瞧了。”賢貴妃身子嬌軟地坐在椅子上,旁邊的老嬤趕忙上前扶她。


    “那就快點迴去休息吧!”明安皇說。


    賢貴妃仿佛得到了特赦令,點點頭,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就這樣離開了宴場。


    君玄澈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懶得拆穿這種把戲。


    放下茶杯間,視線掠過對麵坐著的薑綰。


    隻見這丫頭一臉癡迷地盯著皇後看,連個感激的眼神都不給他遞一個。


    很好。


    很沒良心。


    看來,是該讓她去他府裏的水下密牢,蹲幾天了。


    眾人看著這場生辰宴,才剛起了個頭,就氣跑了一個賢貴妃。


    接下來,也無人再打薑綰獻藝的主意。


    但旁人不敢,明安皇的好奇心,倒是被滿滿的勾起了。


    掃了眼席位裏的薑綰,視線觸及到薑綰的麵容後,麵色微微一凝,這相貌……


    著實有些不雅觀啊。


    他平日裏也不是沒賜過品貌上佳的女子送入攝政王府。


    但前腳剛送進去,後腳就被扔了出來。


    這幾年,君玄澈身邊連隻母蚊子都沒有。


    原來竟是好這口。


    這點,明安皇作為一個男人,無法理解。


    不止是明安皇無法理解,薑宗成亦是。


    他側頭看向薑綰,語氣嚴肅,“君玄澈為什麽會幫你?你到底和他什麽關係?”


    “沒什麽關係啊,我長得那麽醜,父親不會覺得他喜歡我吧。”薑綰懶得和這個渣爹多廢話,一句話,打發了薑宗成。


    反正她說自己欠君玄澈三千兩,按照這渣爹的架勢,也不會幫她還的。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正想著,感覺有人在瞪自己。


    薑綰抬眸,隻見君玄澈身側位置上的昌寧郡主,正氣唿唿地瞪著她,好像要從她身上盯個大洞出來。


    薑綰:這下好了,把人家的小迷妹都氣到了。


    不過,她也好奇,君玄澈為什麽要幫自己解圍。


    難不成,是怕她才藝表演得太差,被當場下旨賜死,沒人還那三千兩了嗎?


    或許……是吧……


    賢貴妃走後,生辰宴還在繼續。


    吏部侍郎府的嫡女聞妙嫣,搶先彈奏了一段琵琶,奈何似乎有些緊張,彈到結尾時,錯了兩個音,最後草草收場。


    俞茗雪原本也想來唱首歌的,但看見聞妙嫣都緊張的彈錯了,自己心裏更加忐忑了,任由她爹怎麽催她主動上去,都不肯上。


    薑以沫一直在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她已經做足了準備,等的就是在生辰宴上,大放光彩。


    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薑家最驕傲的女兒。


    薑以沫出場之前,還好心詢問一下薑綰,“姐姐,你要先去表演才藝嗎?”


    薑綰正在吃東西,聽到這話,擺擺手,“我可沒那本事,還是妹妹去吧。”


    “你問她幹什麽?丟人現眼!”薑宗成聽到她們的對話,語染怒意。


    又不耐煩地瞟了眼正在吃東西的薑綰,“就知道吃!一點本事都沒有!”


    薑綰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而後,旁邊的薑以沫起身,走到宴場中央,準備獻上一段,自己苦練已久的長袖舞。


    隨著大殿內樂聲響起,薑以沫在殿內,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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