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誌雄見黑桃3和琳玲都願意留在茶館,便說:“我們現在就把店門打開吧!反正,也要快到開門的時候了。”他說後,便帶著黑桃3和琳玲朝小門出去開店堂門了。因為他要觀察對麵那個二樓的窗,並也察覺到:在他推開邊門瞬間後,對麵那個窗戶的窗簾有人在動。他因此斷定這窗已經是監視茶館的點了。


    事實也是如此。橋本在聽到小泉說他女兒看見老萬去過華誌雄茶館後,就馬上背著幸子派人在這幢空置的樓中,對華誌雄茶館做全天候的監視。昨晚,他們是第一天監視。當晚,他們發現有人在邊門進入茶館,因為他們發現是年輕人的身影,所以,沒有做反應。此時,他們見華誌雄帶著兩位男女年輕人在開店門,也就明確了昨晚進店的兩人就是這兩人。於是,他們便把這情況向橋本反映了。


    橋本獲知這情況後,心想:這監控站藏不了多少人,萬一發現老萬出現,也沒法實施抓捕。於是,他派人背著幸子在華誌雄茶館門前的兩頭設置了便衣憲兵點。如此,隻要監視那幢發出指令,便衣憲兵點就能派出憲兵及時抓捕。


    當然,華誌雄也有了警惕。他是這麽考慮的:老萬要出城,隻有走茶館的秘密通道。然而,老萬要進入茶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從華誌為診所進入。


    此時,老錢剛好接到了老劉發來的電報,得知了老劉配合老萬撤退的計劃。他覺得:這是不錯的計劃,因為既能打擊日偽的囂張氣焰,又能配合老萬、華誌為夫婦、省四的撤退。於是,他去花子所任教的學校。


    花子所在學校有日軍俘虜教育班,而花子就是這班的老師。


    老錢到了花子辦公室,問:“習慣這兒的生活嗎?”


    花子:“挺習慣的。再說,離華文不遠。我們天天能見麵。”


    老錢:“我來主要想問問這兒俘虜的情況?”


    花子:“他們安心地接受教育。因為有文化的俘虜都知道日本戰敗是必然的事,所以,他們就想早日結束戰爭,也好迴國,或留在中國生活。不過,現在班上的學員都情緒低落,他們怕迴不了日本。”


    老錢:“為什麽?”


    花子:“他們以為:自己即使日本戰敗迴國,也會遭日本國內的人唾棄。”


    老錢:“這些俘虜都接受多日子的教育?”


    花子:“都是剛抓來的。接受一段日子後,大多數俘虜都願意配合我們做抗日工作。組織也會根據他們意願分配他們工作做。”


    老錢:“我想請你試著教育兩個日本兵,看看他們能不能接受教育。”


    花子:“老師,我可不是職業老師,怎麽能做這樣的保證?”


    老錢:“我不要你做保證,隻要你盡力。如果他們能棄暗投明,那麽,我們就這樣做;如果他們頑固到底,那麽,我們就那樣做。”


    花子知道:老錢不對自己說“怎麽做”,這是保密工作的需要。不過,她明白老錢這話意就是不管自己能不能教育好這兩個日本兵,不會影響老錢的工作進程。於是,她說:“我會盡力的。”


    老錢:“好!那麽我就請你與華文一起完成這任務了。”


    花子:“什麽時候執行任務?”


    老錢:“明天就去執行,所以,我和你馬上就去華文那兒,做具體安排。”


    第二天上午,花子與華文去路邊的修車鋪,並換上了少佐軍服,坐在了修車鋪後麵的酒館內。這酒館挺小的,隻多放二個小餐桌。


    不一會兒,翻譯與兩位日本巡邏憲兵坐著摩托車到了修車鋪後麵的酒館。


    修車鋪老板照例把翻譯與兩位日本巡邏憲兵請到了修車鋪後麵的酒館內,並說:“正好有兩位太君在裏麵,要喝酒。”


    兩位日本巡邏憲兵聽了翻譯的翻譯後說:“這怎麽辦?”


    翻譯便說:“反正是老板掏錢,有白吃白不吃,就拚一桌有什麽關係。”


    兩位日本巡邏憲兵聽了翻譯所說,覺得有理,就進了。


    華文見翻譯帶兩位日本巡邏憲兵進來,便發怒道:“什麽的幹活?”


    兩位日本巡邏憲兵見華文隻是穿準尉的日本軍服,覺得與自己差不多等級,便想與他對懟,但是,見花子穿著少佐軍服,便客氣地說:“路過,吃點飯。”


    花子阻止華文,隨後對一年長些的說:“你口音是長崎的?”


    年長些的巡邏憲兵:“要西!(指著年少些的巡邏憲兵)他是佐世保的。”


    花子對華文說:“他們不是裝扮的,而是我們老鄉。坐!今天,我來請客!”


    年長些的巡邏憲兵:“不用長官掏錢,他們會讓我們免費喝酒的。”隨即,對翻譯說:“你就叫老板上好酒,好菜!”


    花子清楚現在日本兵都會在長官背後發牢騷,因此,自己不發牢騷,他倆是不敢發牢騷的。於是,她說:“你把這裏管理得實在好,很有大東亞共榮的味道。”見這兩位日本憲兵沒明白自己在誇他倆,便說:“我和我助手去過不少公路旁的店鋪,都沒受到這樣的友善款待。”


    年長些的巡邏憲兵明白花子在誇自己,便說:“我們每天巡邏這路邊的十多個崗哨,而且,是風雨無阻的。沒有這辛辛苦苦的付出,怎麽會有這兒大東亞的共榮味道呀!”


    花子:“要西!”她見酒菜上桌,便對華文說:“給老鄉滿上酒!”


    華文忙起身給兩位憲兵的杯子滿上了酒,又給花子的杯子倒上淺淺的酒。


    花子對華文說:“你代我給兩位敬一杯酒吧!”然後,對兩位憲兵說:“我今天有公務的,所以,我不便喝酒,隻能請他代我少喝了。”


    兩位憲兵聽花子這麽說,便爽氣地把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花子問兩位憲兵:“你幹得那麽好,錢不會少吧!”


    兩位憲兵因為酒勁上了頭,便有了說話的衝動。


    年少些的巡邏憲兵脫口而出說:“沒錢,好些日子沒拿到錢了。”


    華文:“那麽,你們開銷怎麽辦?”


    年少些的巡邏憲兵:“各人自家想辦法呀!”


    花子:“現在還能想個辦法混點吃的。假如戰敗反轉迴國了,那麽,我們拿什麽錢養家?甚至,連自己都沒法活了!”


    年長些的巡邏憲兵:“少佐,我們真會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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