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誌雄聽了華誌為這麽說後,就聯想到安倍十九和安倍二十四。因為他們跟安倍省四是一個姓。然而,這個聯想讓他為華文和花子的戀情而感到不安。他是這麽想的:假如安倍二十四是華文所殺,且又被花子一家所知道了,那麽,肯定會影響華文與花子感情的。不過,華誌雄覺得現在沒有必要向家人提這事。


    華誌為見華誌雄若有所思的樣子,還以為華誌雄有啥顧慮呢!便問:“有問題嗎?”


    華誌雄忙說:“沒問題。”當天晚上,在茶室打烊後,華誌雄就操辦了一桌訂親宴。


    在宴席間,華誌為對坐身邊的省四輕輕說:“我想去一趟鄉下,把這喜事告訴家父。”


    省四馬上說:“這是應該的。若你允許,我很想隨你一塊去拜見家父和家母。”


    華誌為忙說:“這太好了!不過,這要讓你見兒子的日子拖延了。”


    省四說:“我見兒子的事是不能急的,而花子和華文的事是不能拖的。”說著,便拿起酒杯與華誌為幹了杯。


    的確,省四是不能急著去見兩兒子,因為他是逃兵,不能公開地去找安倍二十四,而必須借機會偷偷地去見安倍二十四。


    華誌雄見華誌為與省四交談,卻又不知他們交談啥,所以,借省四與華誌為幹杯之際,也舉杯向華誌為和省四說:“小弟敬二位哥一杯!”然後,他又笑著說:“二位哥哥,別隻顧交談而忘了有事吩咐小弟呀!”


    華誌為笑道:“我在與省四兄商量去鄉下的事。”


    華誌雄便說:“這事還得讓我來辦呀!因為日本兵把守了去鄉下的城門。再說張哥還沒與在日軍的兒子聯係上。”


    華誌為聽後,便說:“這事,你就盡快辦了。最好在明,後天,我們就能去鄉下。”


    再說,幸子迴到日軍駐地,便獨自來到自己辦公室,把在茶館門外所看到的事重新濾了一遍,覺得這茶館就是華誌為和省四來安慶的落腳點。但是,她又很快地否定這判斷。因為,若這正是華誌為和省四來安慶的落腳點,那麽,花子就已經在這茶館了;若花子在這茶館,那麽,安倍二十四應該與花子已經聯係上了。


    幸子想到這兒,很想馬上獨自去醫院問安倍十九。但是,她沒有這樣做,生怕被橋本等生疑,再說,安倍十九仍在昏迷狀態。


    第二天一早,幸子便到橋本這兒說:“我要獨自出去一趟。你不要派任何人暗中保護我,因為萬一被暴露了,我什麽事都幹不了。”


    橋本說:“可是,安慶治安很不好!”


    幸子:“我是中國通。他們不能認出我是日本人。對了!你唯一能保護我的……就是把小泉管製在車行。”


    橋本:“哈以!”


    幸子鞠躬說:“謝謝了!”


    橋本見幸子轉身要走,急忙說:“等等。你帶好槍,萬一有事鳴槍。我今天多派巡邏隊!”


    幸子再次鞠躬說:“謝謝!”


    幸子從日軍駐地走出一段路後,就叫了一輛黃包車。她急於去茶館,而且,更盼著華誌為和省四已經在茶館。因為,她需要華誌為去為安倍十九治傷病。


    黃包車停在茶館門口,幸子付了錢,就進了茶館。此時,小泉女兒正在門口迎客,見幸子,便聯想到昨天所見,心想:難道憲兵隊便衣真的瞄準了這兒?


    幸子見小泉女兒有心思,便笑道:“會長女兒也在這兒做事?”


    小泉女兒忙鞠躬說:“是的。請多多關照!”


    幸子客氣說:“有包房嗎?”


    小泉女兒:“有的!”


    幸子客氣說:“我要去包房!”


    華文在櫃台上見小泉女兒見幸子十分緊張,且聯想到昨天所見的日本女人,便懷疑幸子可能是憲兵隊便衣的。為了打消小泉女兒的情緒,他便主動迎上小泉女兒和幸子說:“客人需要什麽服務?”


    小泉女兒:“小姐要去包房。”


    華文客氣說:“請問小姐,您是有預約嗎?”


    幸子客氣說:“不,臨時決定的。包房已經被人包下了?”


    華文不想讓小泉女兒帶幸子去包房,因為,小泉女兒此時已經非常驚恐了,萬一與幸子進入包房,是很有可能被幸子看出破綻的。於是,華文客氣說:“對不起!我需要核查一下,小姐能在此稍候?”然後,對小泉女兒說:“煩你把櫃台上的記錄本給我拿來。”


    小泉女兒剛要去櫃台拿記錄本,華誌雄走了過來,對幸子說:“有需要幫忙的嗎?”


    華文代幸子說:“她需要包房,而我不記得包房是否已經被人包下,所以,請小泉女兒拿記錄本。”


    華誌雄說:“不用拿了。你陪小姐去包房吧!”又對小泉女兒說:“你就在前台照應吧!”


    小泉女兒應了一聲,便目送華文領幸子去包房,心中卻暗暗為華文保佑:“但願這個女人不是憲兵隊便衣!”


    華誌雄見小泉女兒還在原地,便問:“你認識這女人?”


    小泉女兒:“是的。她昨天在門口出現過,所以……”她剛想說“她可能是特高科的”,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她不想說這不吉利的“可能”。


    華誌雄問:“所以什麽?”


    小泉女兒改口說:“所以,她有點怪怪的……”


    原來,在幸子進門的時候,正好被路過茶館大堂的華誌為看到。於是,華誌為便叫華誌雄把幸子約到包房。此時,華誌雄並不知道幸子是什麽人,卻猜到幸子肯定是哥哥華誌為要見的人。現在,他見小泉女兒對幸子有所懷疑,便笑著說:“也許是你認錯了人吧!”


    小泉女兒聽華誌雄這麽說,也就寬心些,也覺得自己是因為緊張而認錯了人。


    華文帶幸子推門進包房時,發現華誌為和省四已經坐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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