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誌為迴到診所時,省四正好把一位就診者送出診所。


    省四見華誌為便說:“事情辦妥了?”


    華誌為便說:“事情完全與我們所想的相反。”於是,他就把藥店老板被殺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省四聽,並最後說:“估計這就是賣藥給新四軍的藥店。”


    省四:“這不像新四軍搞的殺人滅口事件。”


    華誌為也清楚這不可能是新四軍搞得殺人滅口事件,但是,他希望日本人,尤其是特高科的小野會做出是新四軍搞得謀殺的判斷。現在,省四一口否定是新四軍幹的殺人滅口事件,他便驚訝問:“你為什麽有這樣的判斷?”


    省四:“這老板又沒承認過與新四軍有勾結,新四軍為什麽要殺他滅口?再說,新四軍既然能把藥店所有東西運走,為啥就不能帶他一起轉移?”


    華誌為被省四問得無法迴複,便反問:“你覺得是誰幹的?”


    省四:“這種殺人滅口的事隻有日本特工所幹得出!估計是日本憲兵隊安插在這老板身邊的人幹的。”見華誌為聽得認真,便說:“這店內的東西已經運到憲兵隊掌控的中國藥店了。日本憲兵隊在哪兒?”


    華誌為:“在極斯菲爾路,靠曹家渡那兒!”


    省四:“那兒若有新開藥店,就是兇手的落腳點。”


    華誌為完全相信省四的判斷,但是,他這已經不感興趣了。因為,他隻要幸子別再讓他去敲詐勒索,就心滿意足了。於是,他說:“我們不談這些事了!現在是吃飯的時候了,怎麽阿姨還沒把飯菜準備好?”


    省四:“阿姨把飯菜已經焐在廚房的灶頭上了。你迴來了,我們就一起吃吧!”說著,便與華誌為一起去廚房了。


    華誌為在去廚房的路上問:“她們都去哪兒了?”


    省四:“嫂子與華妹去聖瑪利亞女中了。聽嫂子說,這學校來電說,接收華妹去上學,而且是住宿的,所以,她倆去報到了。阿姨說,她去看看一位老鄉。”


    華誌為:“她們都不在,劉先生又在外麵應酬,我倆也就喝點小酒吧!”


    於是,華誌為與省四便喝起酒來,幾杯下肚後,華誌為便說了:“省四嗬!不管怎麽說,你現在對外隻能說是中國人了!其實,日本人原本就是中國人嘛!”


    省四雖然喝了一點酒,頭腦卻很清楚,他知道華誌為想說什麽,因此,也就附和說:“對嗬!中日文化也差不多嘛!”


    華誌為卻不知怎麽說好,因為當初是杉子提及華文和花子的事,若現在提到杉子,省四肯定會難過的。可是,談到華文與花子之事必須要扯到杉子呀!他喝了呷了一點酒,便說:“當初,我們都覺得華文和花子很合適,可戰爭沒讓我們有機會一起談這事。我原本想今天乘劉先生不再,與你,還有華文媽一起說這事的,可華文媽與花子出去辦事了。不過,我倆人就把這事定下來吧!”


    省四聽了華誌為這麽說,感動得熱淚盈眶。因為他知道花子喜歡華文,卻也感到華文對花子並非有感覺。但是,他又不敢阻止花子對華文的癡情,因為,他生怕花子會因此傷心。正是如此,花子與華文一起去安慶後,他一直在祈禱花子能贏得華文歡喜。現在,華誌為突然決定訂下花子和華文這門親事,他怎麽會不激動呢?不過,省四還是實話實說:“是不是征求一下你公子的意見?”


    華誌為:“在中國,老子說話了,兒子隻有聽從。你們日本人是不是有這規矩?”


    省四:“日中一樣,再說我是中國人了!”


    華誌為:“等幸子安排好我們去安慶的時候,就把這事辦了下來吧!”


    省四:“好的!”


    華誌為:“幹杯!”


    再說,省四對藥店老板被殺事的判斷是完全準確。憲兵隊河野得知:藥店老板被特高科敲詐十根金條後,不僅沒有憎恨特高科,反而要解雇憲兵隊安插在藥店的管家,去聘用特高科的人。因此,他就令藥店管家殺了藥店老板及老板心服,然後,把藥店所有東西搬到日本憲兵隊所在的極斯菲爾路上一家新開的藥店中。


    幸子和小野的判斷與省四的判斷也是一樣的。按理說,小野敲詐到藥店十根金條,讓河野拿迴自己掌控的藥店,應該是相安無事了。但是,小野為了把這藥店打成賣藥給新四軍的赤店,然後,再立功勞,就必須要追打殺藥店老板的兇手。


    小野對幸子說:“你應該擬定一份報告,就說我們在搜查賣藥給新四軍的藥店時,破獲一個通共,勾結新四軍的赤店,但是,新四軍則采用殺人滅口方法,將此店轉移。我們目前正在積極追捕!”


    幸子:“是不是讓人把那個管家的人像畫好,附上?”


    小野:“這是必須的。等上級批準我們追捕,我們便開始行動!”


    再說,經過多日,華誌雄家的茶館要營業了。於是,他便開始讓華文和花子一起向他所熟悉的朋友發出邀請。


    小泥在接到華誌雄茶館開業請柬,當然高興。因為,他想借此機會找華誌雄談談對付這拾垃圾老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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