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與小野幹了一杯茅台後,便顯嘔吐狀。華誌為忙起身攙扶掌門人,並向小野欠身說:“他需要上洗手間了。”


    小野聽了幸子翻譯後,露出勝利者的笑容,示意女招待引導華誌為攙扶掌門人去洗手間。在華誌為他們進了洗手間,他對幸子說:“這混蛋(指日本浪人)貪杯壞了我事!”


    幸子:“是嗬!我進店,就見他哆嗦個不停,簡直把大日本男人的臉丟盡了!”


    小野:“別說這些了!你一會兒把我今天要說的事,告訴華先生!”


    幸子:“哈以!”


    華誌為攙扶掌門人進洗手間後,便關上門,打開水龍頭,對掌門人說:“你就借此機會,假裝喝醉!”


    掌門人把馬桶蓋蓋上,然後坐上說:“我懂你意思,才裝嘔吐的。問題為啥要裝醉,是為了服輸嗎?”


    華誌為:“喝酒有啥輸贏的?你把他弄醉了,我們還得把他送迴家,而且,他還會記恨我們。這樣,你做黃蓋有啥意思?”


    掌門人:“我懂你意思了!不過,做黃蓋真受氣嗬!”說著,便用水洗了一下臉,華誌為則掀開馬桶蓋,抽了一水。然後,華誌為攙扶掌門人開門出了洗手間。


    小野見華誌為攙扶掌門人,便笑道:“他也醉了吧!”然後,示意幸子翻譯給華誌為聽。


    華誌為聽了幸子翻譯後,說:“狼狽了!真抱歉了!”


    小野聽了幸子翻譯後,拿起沒喝完的茅台酒瓶,起身對幸子說:“告訴他們,我有事先走了。你一會兒把華先生送迴家,並把我今晚要說的話告訴他!對了!把他們送到家後,立即迴來!”


    幸子指著浪人:“誰送他迴去?”


    小野:“讓女招待通知他的下人來,抬他迴家!我要走了!”說著,向華誌為微笑一下,便走出包房。


    幸子:“將軍突然有公事,要先走了。他關照我把你和掌門人送迴家。”見華誌為要攙扶掌門人出包房,便用手攔了一下,然後,指著浪人武宮對女招待說:“你們認識他嗎?”


    女招待:“認識,他是常客。”


    幸子:“叫他下人來抬他迴家!”說著,就與華誌為他們一起出了包房。


    幸子坐上轎車後,就直截了當地說:“今天的宴席讓武宮搞砸了。不然話,將軍有重任托給華先生和掌門人呢!”


    華誌為:“我隻是郎中而已,怎麽能擔當重任嗬!”


    幸子:“華先生是讀書人,不過,有中日武士輔助,華先生什麽大事不能擔當呀!”


    華誌為已經感覺到,小野想把自己和掌門人與武宮捆綁一起,為他服務。不過,他知道,隻有這樣,他才能完成中統安排他的深潛任務。他采用了欲擒故縱的辦法,說:“不想幹大事嗬!我隻想靠診所吃飯喲!”


    幸子:“診所照樣讓你開。不過,你必須擔這重任!這是將軍的意思。”幸子生怕華誌為拒絕,所以,用將軍來壓他。


    華誌為發現掌門人在動,馬上握緊他手,示意他繼續裝醉,然後,又裝著無奈樣子問:“什麽重任?”


    幸子:“你幫助我,把武宮和掌門人兩股中日武士,組成一支維持治安的維持隊。”


    華誌為感覺到掌門人在憤怒,因此,他把掌門人的手捏得更緊了,生怕他跳了起來。然後,對幸子說:“這事,等掌門人醒後,我與他商量商量。”


    幸子:“沒有商量餘地,隻有決定!”


    華誌為:“武館到了!我送他迴家吧!”


    幸子:“把這事定下來!”


    華誌為當然不敢答應,因為他怕他一答應,掌門人就會氣跳了起來,所以,他繼續說:“我一定和他商量!”


    幸子:“不行!沒有商量!”


    華誌為:“知道了!”說著,車子停下,華誌為開了車門,攙扶掌門人下車迴武館了。


    幸子雖然在酒席上沒沾一點白酒,不過,她的香檳酒也過量了,因此,上了轎車送華誌為和掌門人迴家途中,頭腦也就脹疼與昏沉了。在華誌為和掌門人下車開門時,一陣冷風則讓幸子清醒了起來。


    再說,鬆進確實離開安慶,前往南京去接受新任務了。他來到總部,總部接待他的人說:“你去見安倍二十四大佐吧!”說著,總部接待他的人便領鬆井去安倍二十四的辦公室。


    安倍二十四正在辦公室,用右手擦擱在桌上的軍刀,見有人領一個長得醜陋兇神一樣的人,感覺不舒服,便問:“這是誰?”


    來人說:“這是殺人英雄鬆井!”


    安倍二十四一聽是鬆井,便想起了將軍的關照,便對鬆井說:“你從安慶偵察迴來了?”


    鬆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現在已經歸我管了!”


    鬆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我們馬上要進攻安慶了,你就要做我的引路獵犬!”


    鬆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把你偵察安慶的情報去向情報室匯報!”對來人說:“把他帶去!”


    安倍二十四對鬆井並沒好感,相反,還有一種惡感,這大概是因為一種感應吧!雖然,安倍二十四不知母親被鬆井殺了,卻一種自然力所感應了。


    鬆井對安倍二十四卻很有好感,尤其是安倍二十四臉上的傷疤,讓鬆井產生了由衷敬意。


    安倍二十四其實並不把進攻安慶當一迴事,因為在他看來,此時中國軍隊已經潰不成軍了,進攻安慶就如同進駐安慶一樣。也正是如此,他對鬆井的偵察情報並不感興趣。


    安倍二十四煙酒不沾,除了有擦軍刀的嗜好外,沒有任何嗜好。而且,他特別喜歡在擦軍刀時遐想,這就像煙鬼喜歡在抽煙時遐想的道理一樣。


    此時,安倍二十四在擦軍刀時,是這麽遐想的——到安慶,沒有打仗了,他派人偷偷地把爹媽和妹妹都接到安慶來,讓他們過上一個沒有硝煙的生活。


    然而,每當安倍二十四遐想到與爹媽和妹妹一起過日子時,他就埋怨自己當初因為害怕,而沒有把父親留在軍隊中。他落淚了,祈禱爹媽和妹妹又會奇跡般地來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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