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花子隨小泉女兒走進了後店的一間房。這房靠牆處,堆放了許多貨;中央有一張桌子,桌子堆放一大包已經拆開的花生米。


    小泉女兒說:“我們把這拆開的花生米裝進這紙袋中。”說著,小泉女兒抓一把花生米放到稱上稱了一下,然後裝進一隻小紙代中。


    華文看了小泉女兒示範後,便對小泉女兒說:“隻有一把稱,我們三人不能一起用稱。這樣吧!我來稱花生米,花子裝口袋。你呢!坐在旁邊指導我們,好嗎?”華文這樣安排目的,也是為了方便向小泉女兒了解這瘋狂的日寇。


    花子當然喜歡華文這樣安排,因為她喜歡在華文身邊幹活。於是,她立馬讚同,便對華文說:“你稱份量呀!”說著,便與華文幹了起來。


    華文突然問小泉女兒:“那位日本英雄住哪兒?”


    小泉女兒被華文突如其來地一問,一時不知華文所指的“日本英雄”是誰了,便說:“你指的是誰呀?”花子忙解釋給小泉女兒聽,她才省悟過來說:“是鬆井叔呀!他已經離開了安慶!”華文不再打聽了,他知道,再問下去會引起小泉女兒警覺的。


    然而,小泉女兒對華文如此“仰慕”這位“日本英雄”,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了,所以,她便問:“華文哥,怎麽會喜歡鬆井叔這樣的人呀?”


    小泉女兒這麽一問,華文警覺到,自己這麽打聽日寇下落是幼稚的。不過,他馬上靈機一動說:“還不是花子太仰慕這位日本英雄的緣故嘛!”


    花子因為在專心地把花生米裝袋,也沒在意華文說什麽,依然在認真地低頭幹活。小泉女兒則笑道:“花子,華哥在吃醋了,你也不說說話呀?”


    花子還沒弄明白,便說:“華哥吃醋了?”


    小泉女兒:“是嗬!你仰慕鬆井,華哥吃醋了,所以,要見見鬆井了!”


    花子聽到小泉女兒這麽說,高興得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了,因為她從來沒想到華文會為自己吃醋的。但,她克製了激動情緒,故作確認的樣子問:“華哥會吃醋?”見華哥挺嚴肅的樣子,才確信華文是在吃醋,便大笑說:“這鬆井樣子,隻會嚇跑所有女人!”然後,對小泉女兒:“你告訴華哥,鬆井長得啥樣子的呀!”


    小泉女兒:“很可惡的!不過,他是日本英雄!”


    花子:“這還不是他自己吹的嘛!”於是,小泉女兒與花子聊起了日本曆史上的英雄了。


    華文則低頭幹活,內心卻很失落,一則讓一個該死的日寇跑掉,另一則自己再去哪兒找瘋狂的日寇呢?


    再說,日本浪人的賠禮宴日期到了。華誌為與省四正在為省四是否去赴宴而糾結。因為省四很不想去赴宴,更不想見到那些日本人而勾起傷心事;不過,華誌為卻希望省四去赴宴,因為這宴席能讓省四可以一飽嘴富。畢竟現在上海的食品供應太差,所以,華家的夥食也非常糟糕。然而,華誌為與省四誰也沒辦法說服誰。雖然,特高科在華誌為診所安裝了電話,但是,他們不能通過這電話向幸子問這事呀!


    華誌為說:“幸子上次來診所,我們問問她就好了!”


    省四:“她當時也決定不了這事,問了也白搭!”


    華誌為:“為什麽?”


    省四:“她那時怎麽知道今天赴宴的人員?萬一有熟悉我的人出席宴會,我去了不是給她找麻煩?”


    華誌為:“要麽,你先準備一下,萬一幸子一會兒來請你。”正當他倆在診所議此事時,劉先生推門進來說:“幸子來了。”他倆便隨劉先生去了診所大廳。


    幸子沒有穿軍服,也沒穿日本和服,而是依舊穿著一身西式大衣,她麵朝門外,聽到華誌為他們出來,便轉身說:“華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華誌為:“我?”


    幸子:“是嗬!這次宴席是小席,隻有華先生、掌門人、浪人武宮、小野、我出席。這是小野的意思。”說著,朝省四望了一眼,仿佛是在與道歉似的。


    省四微笑地低下頭,仿佛向幸子表示理解。其實,省四雖然抱冤幸子沒有保護好杉子,卻也能理解幸子不能保護好杉子的原因。不過,省四對幸子處處幫助和關心華誌為而滿意。


    華誌為:“知道了!”


    幸子:“知道了,就出發吧!車在外麵等著。”


    華誌為取出掛在診所門邊衣櫃中的大衣,套上後,便與幸子一起走出診所。


    診所門外停了兩輛轎車,幸子先把華誌為領到後一輛轎車車窗前。這車窗打開了,小野從車窗內向外,笑眯眯地用日語對華誌為說:“歡迎華先生參加浪人武宮的賠禮宴!”這時,華誌為才發現:浪人武宮正坐在小野旁邊,他也探著頭腦向華誌為笑眯眯。


    幸子把小野的話翻譯給華誌為聽後,華誌為就向車窗內的小野、浪人武宮點頭表示致謝。然後,他就跟幸子一起上了前一輛轎車。


    上車後,車直接行駛到武館停下。


    幸子:“華先生,請把掌門人請出來吧!”


    華誌為沒有迴答,隻是慢慢地開了車門,鑽出車門,深吸一口氣,便朝武館走去。


    掌門人已經傷口愈合了,坐在武館中央運氣,眾徒弟各自練招。華誌為被門口值班徒弟引進館內,眾徒弟便立正迎候華誌為。華誌為被如此禮節迎候,還是第一次,正不知如何開口好。


    掌門人坐在地上,背對華誌為說:“我是黃蓋,誰是孫權呢?”


    華誌為想了想,決定向這位愛國武士露底了,便說:“當然是國軍!”


    掌門人:“那你是誰?”


    華誌為:“我雖然不才,卻還算是周瑜吧!這比喻不一定妥當,卻就是這個意思。”


    掌門人聽後猛地跳了起來,說:“有你這麽說,我對眾徒弟就有交待了!”然後,用十分堅定口吻說:“我聽您的吩咐了!”


    華誌為:“今天是赴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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