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科檢查了被襲擊的日本軍車隊,發現少了兩具屍體,估計是掉懸崖了,所以,也不在意。但是,石村的屍體有被拖動的痕跡,且身邊又有被用過包紮的布條。這讓特高科引起了警覺,於是,對石村死因作了分析,得出是自殺。然而,這個結果又讓特高科犯暈了:假如石村是被殺的,那麽,那兩具無屍者中肯定有人殺人後逃離了。可是,石村恰恰是自殺,這讓特高科無法解釋了。


    因為,兩無屍者中有細菌部隊中有軍醫省四,所以,特高科對此事非常重視。他們做出這兩決定:其一,立即監控石村的母親;其二,立即監控省四的妹妹幸子。


    再說,小野得知小土被殺後,一氣之下撤了守護小土的便衣隊隊長藤野的職,並讓他迴北方總部受罰。又因土肥和幸子抓住兇手白衣男子有功,就任命土肥接替藤野之職,與幸子一起住進小洋樓。再說,此時東港已經淪陷了,所以,小野也不需要再讓土肥和幸子去開水果店了。不過,水果店的店麵還是交給土肥使用。


    杜鴿禮被土肥關在洋樓地下審訊室已經有幾天了,他的精神也快崩潰了,已經由原來不怕死的腔調,變成了求饒的腔調了。土肥決定開始親自對他審訊了,為了在幸子麵前體現自己英雄氣魄,他請幸子做他審訊記錄員。


    土肥坐在審訊桌前,幸子坐在他旁邊,杜鴿禮則被綁在一個木樁上,麵朝土肥。


    土肥舉手示意一下,燈光打開直射杜鴿禮的臉。土肥對幸子嘀咕幾句後,幸子就對杜鴿禮說:“交待吧!”


    杜鴿禮哭著說:“太軍嗬!我求您了,隻要你放我一馬,您以後有啥事,隻要關照一聲,我一定幫您擺平!”


    幸子把這些話翻譯給土肥聽了,土肥得意了,便站起來走向杜鴿禮,猛地朝他腹部打去,杜鴿禮頓時嗷嗷大叫了起來。然而,這一拳讓土肥感覺到:杜鴿禮不像是殺小土的兇手,因為,腹部軟軟的杜鴿禮並非是武藝出眾的小土對手。於是,他為如何處置他犯暈了:逼他招供吧,他也招供不出什麽;把他處死吧,小野肯定會怪罪他沒有釣到大魚。土肥實在沒招處置杜鴿禮。突然,他想到了打手鬆井,便喊到:“鬆井進來!”


    鬆井跑了進來:“鬆井到!”


    土肥:“你在一周內撬開他的嘴!”說著,雙手往後一背,對幸子說:“跟我去辦公室。”土肥意圖很清楚,就是讓鬆井打死杜鴿禮。


    幸子跟土肥進了辦公室後,土肥變得溫和了,打開白蘭地酒,倒了兩杯,遞給幸子一杯,自己喝了一杯。見幸子沒喝,便問:“怎麽不喝?”


    恰巧一位收發員進門:“少佐,您的電報,請簽收!”


    土肥簽收後,就隨手把電報丟在幸子身旁的桌子上,又問:“怎麽還沒喝?”


    幸子知道,現在隻有讓土肥喝醉,才能免掉尷尬事,便說:“我喝不了,這烈性酒,能改換香檳嗎?”


    土肥:“可以!你等著,我去取香檳!”說著,就去取香檳了。幸子把手中的一杯白蘭地放在桌上,順便看了一下電文,突然發現上麵寫著:“省四可能外逃,請注意監控。”幸子正想思考時,土肥拿了香檳過來說:“香檳來了!”


    幸子舉起杯子說:“這杯白蘭地,你幫我喝了,好嗎?”


    土肥:“好啊!”說著,他就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當然,人也開始搖晃了。


    幸子接過土肥手中杯子的香檳,並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又給土肥倒一杯白蘭地說:“我喝香檳,你陪我喝一杯白蘭地。”


    土肥接過白蘭地的酒杯,一飲而盡,幸子則慢慢喝下香檳,並把桌上的電報紙收進自己口袋中。


    幸子雖然喝下一杯香檳酒,頭腦卻很清楚,心想:“把電報紙藏入自己口袋中,還是不保險的。隻有讓土肥看到自己喝醉了,才能讓電報紙失蹤成為一個謎。”於是,幸子繼續對土肥勸酒,而自己則繼續慢慢地喝香檳。


    土肥在幸子的勸酒下,喝得酩酊大醉,突然躺到了地上。幸子見後,很高興,想借機溜出土肥辦公室。但是,她轉而一想:“不對,土肥若醒後不見我,那麽,他發現電報紙不見,必然會懷疑我。”於是,她把土肥所剩的白蘭地澆在自己身上,再喝了一杯香檳,然後,倒在地上,把頭枕在土肥大肚子上。這樣做有這兩個目的:一方麵讓土肥醒來後能產生那種想入非非的內容;另一方麵能讓自己與土肥同時醒來找一個理由。


    幸子把頭枕到土肥肚子上後,雖然頭腦被酒精弄得很脹,卻運轉還是很快的。她想:這兒除了土肥之外,沒人知道省四是自己的哥,因此,隻要土肥沒看到這電文,就誰也不知監視誰了。這樣,自己可以安全一段時間了。可是,省四若真的出逃,那麽,隻有到東港水果店來找自己。想到這兒,幸子擔心了起來,因為她不在水果店了。若省四找不到她,那麽,就會有危險了。


    然而,幸子就是想不通:“他為啥要出逃?前些日子特高科還同意我去沈陽見他呢!怎麽才僅僅幾天就會有他外逃的故事?”當然,幸子非常清楚:隻有見到哥哥,才能知道真相,才能救哥哥。


    土肥可能是因為肚子被幸子的頭壓得氣悶了,所以,他在迷迷糊糊中,盡力側過身,想把壓在肚子上的東西弄掉。幸子見土肥在動了,知道他快醒了,便硬把自己的頭壓在他肚子上。土肥覺得側身弄不掉壓肚子的東西,便用手來推了。


    土肥當觸摸到幸子的頭時,可能是因為荷爾蒙升高了,他醒了,見是幸子的頭枕在他肚子上,雖然有了一陣亢奮,卻還是因為太陽穴很疼而無力坐起來。他不舍得把幸子頭挪開,又受不了被壓肚子。大叫:“有人嗎?”


    衛兵進來,見狀,便要抱起幸子。土肥見衛兵要碰幸子,便喝道:“不要動她!去收發室喊……”


    幸子知道,萬一女收發員被喊來,很可能向土肥說起電報事,這可就要壞事了。所以,幸子沒等土肥說完,便裝著被吵醒的樣子說:“什麽事呀!”


    衛士對幸子說:“您頭壓在大佐肚子上了。”


    幸子馬上起來說:“對不起,真抱歉!”又裝著很害羞的樣子,匆匆離開了土肥的辦公室。


    土肥內心美美的,卻實在爬不起來,便伸手讓衛兵拉他起來,可衛兵怎麽也拉不動。最後,還是土肥自己費勁地爬了起來。


    幸子到了自己房間,馬上鎖上門,取出電報紙細看一下後,便燒掉扔進了馬桶內。然後,她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思考著如何應對此事。


    其實,小野根本不信省四會出逃,因為,在幸子提出要去沈陽會省四時,他還親自派人去哈爾濱特高科調查了省四的情況,而且,哈爾濱特高科對省四作了很高的評價。再說,省四出逃也沒有理由嘛!所以,小野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而是集中心思準備去東港負責情報工作。


    不過,為了執行命令,小野還是向土肥發了“監視幸子”的電報。當然,他也知道:土肥這花胖子根本監視不了女人,尤其是他中意的女人。


    然而,這事沒有小野想的那麽簡單,哈爾濱特高科又來電告訴小野:“失蹤的士兵屍體找到了,而省四的屍體仍然沒有找到。因此,省四外逃的可能性很大。”小野接了這電話之後,心想:“省四肯定得罪了什麽上司,所以,才遭如此陷害。”的確,在日軍中,這種內訌不是什麽新聞。


    為了不得罪哈爾濱的高層,小野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土肥,讓他認真注意幸子的活動。他撥通了土肥電話:“你四號電文看了沒有?”


    此時,土肥正拿著六號電文,卻一時想不起四號電文的內容,當然,他不敢如實匯報,便說:“是!看了!”


    小野電話中說:“必須認真執行,不得有誤!”


    土肥:“哈以!”土肥掛了電話後,就在文件堆裏找四號文件,可就沒找到這四號文件。這讓他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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