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珍兒迴家以後,感覺特別累,渾身軟溜溜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幾天以來繃緊的神經忽然鬆懈下來,還沒考試,怎麽能這樣呢?原來這是刑珍兒一貫的作風,任何事情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她都是不敢懈怠的,心裏有底,才會放鬆自己。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一座轟然倒塌的大山一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再也起不來了。


    當邢珍兒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北風唿唿地吹著窗欞,漫天的雪花在空中飛舞。“天公作美,看我邢珍兒練車辛苦,再讓好好休息一天。”於是,濃濃的睡意又襲上心頭。


    吃過午飯,邢珍兒仍然感覺身無力,看看窗外,地上、房子上、樹上都積滿了厚厚的白雪。小區裏出入的車輛,開得非常緩慢,看起來路麵很滑。這樣的天氣,又給邢珍兒濃濃的睡意增添了幾分香甜。


    下午四點,刑珍兒睡的正酣,忽然被宛蓉叫醒:“媽,今天練不練車?”宛蓉一改往日的不管不問,自己操心起來。


    “不練吧,今天這天氣不能練車。”邢珍兒說。


    “明天就要考試了,我今晚很想再練一下。”宛蓉急躁的說。


    “明天就要考試了,我們得待在家裏休息,如果今晚再去考試中心,深更半夜的迴來,休息不好,影響明天考試。”邢珍兒說著。


    宛蓉急躁不安的說:“你不想去算了,我問問慧敏去不去?”


    宛蓉約了慧敏、冰雪、和魏虎一起去了考試中心,可終究沒有走進考試中心的大門。原來,在去考試中心的路上,他們看見呂教練的車滑進泥溝裏,幾個人拉也拉不出來;並且聽迴來的人說,因為下雪,考試中心怕出安事故,不讓任何車輛入內。


    晚上,邢珍兒做了一個香甜的夢。夢見,自己開著車,放著優美的音樂,沿著一條開滿鮮花的馬路行駛著。蜜蜂、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她的心情無比快樂。


    第二天,雪後初晴,太陽照耀著鋪滿皚皚白雪的大地,山川河流銀裝素裹,顯得分外妖嬈。邢珍兒終於迎來了科三考試,早晨起來她唿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到格外的精神。上午9點來到考試中心的大門口,隻見門口聚集了許多人,大家都是來參加科三考試的。等了一會,從門口走出三個身穿深藍色製服的考官,他們神情傲慢的看看聚在門口的人們,開始點名。科三考試的人可真不少,就第二考場的就有一百多人。邢珍兒、魏虎、冰雪他們三個在前麵一些,而且連在一起。宛蓉、慧敏的名字靠後一些,她們兩個連在一起。大家排著隊,走進考試中心的大門,隻見考試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掃的幹幹淨淨。來到候考大廳,考生按順序六個人一組,六個人一組,慢慢挨著往前考。約莫半個小時後,便挨到邢珍兒、魏虎、冰雪他們三人,他們被帶到出口拍了照,來到了停車場。這裏便是他們每天晚上練車的地方,邢珍兒站在停車場入口,見場內有六輛嶄新的白色轎車,每輛車上都有一位身穿深藍色製服的考官。這些考官個個腰肥肚圓,神情威嚴且傲慢。他們邁著八字步,在考試車前來迴走著。邢珍兒出神的望著他們,忽然感覺自己穿越了時光隧道,來到了封建社會的清朝年間,站在她麵前的考官身穿帶刺繡的官服,腳蹬厚底白靴,他們站在威嚴的府衙門前,俯視著門前的一群草民,草民們穿著破衣爛衫,眼巴巴的望著他們,而她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介草民……


    “馮一搏”突然有一位考官在點名,一位少年夾著膀子,從人群中跑了過去,他戰戰兢兢的向考官遞上身份證,繞車身轉了一圈,上了車,考官也隨著上了車,關上了車門。其他車上的考官也在點著名,考生依次上了車。過了一會,這些考試車依次駛離停車場,向遠處的車道駛去。突然一輛車身上寫著3號字樣的考試車快速駛來,站在邢珍兒周圍的幾個考生連聲說著:“掛了,掛了。”邢珍兒很納悶,輕輕問道:“誰掛了?”,一個中年模樣的人說道:“3號車上的考生掛了。你看車速這麽快,一定是半路掛了,被考官開迴來的,要是沒掛,考生一般不會開這麽快。”說著話,果然看見剛才那位十八九歲的少年從3號車下來後,紅著臉,勾著頭,向入口處跑過來,旁邊一個人輕輕問道:“過了沒?”,少年搖搖頭,不好意思的離開停車場走了。邢珍兒這才看出點門道,便仔細觀察著每一輛考試車,發現多數人掛了,隻有極少數人過了。邢珍兒不由的緊張起來,心想:“今天要是掛了,那這幾天可就白辛苦了,呂教練那兒怎麽麵對?”想到這,邢珍兒的心裏像吃了黃連一般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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