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天氣格外晴朗,明媚的陽光照進窗內。刑珍兒本想睡個懶覺,可一想起呂教練,便使她神經繃緊,再也不想睡了。練車還得靠子明幫忙,沒有子明的陪伴,刑珍兒是不敢獨自一人去市區郊外練車的。好在子明也看穿了刑珍兒的心思,早早起來,陪她練了,不過宛蓉實在叫不起來,便讓她繼續睡懶覺了。


    子明陪刑珍兒在先前郊外的馬路上練了起來。刑珍兒駕著車,從馬路東頭開到了馬路西頭,又從馬路北頭,開到馬路南頭。加減檔在規定的路程裏完成的非常熟練,直線行駛也摸索出門道來。


    子明坐在一旁說:“我看你練得挺熟的,要不要迴去?”


    刑珍兒這才迴神說道:“現在幾點了?”


    “都快十二點了,你已經練了二個小時了,你累不累?”


    “我怎麽一點也不累?”邢珍兒自己也感到很奇怪,要是像往常,她已經累得早趴下了。


    “行了,我們迴家吧。”子明笑著說。


    下午,要不要去考試中心,又成了刑珍兒大傷腦筋的問題,呂教練當然不能問了,靠其他學員問,一個個裝聾作啞,還是問高校長吧。刑珍兒撥通高校長的電話,小心翼翼的問道:“高校長您好,我是刑珍兒,我們五個練科三的,今晚練不練車?”


    “去呀?這還用問嗎?今晚不但練車,明天你們五個在考試中心練一天。”高校長肯定的說。


    “嗯……嗯……我們再需要給呂教練交錢不?”刑珍兒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麽?教什麽錢,學費不是已經交到駕校了嗎,還交什麽錢?”高校長感到莫名其妙。


    “哦,我明白了。”刑珍兒豁然開朗。


    刑珍兒給魏虎、慧敏、冰雪發了個短信,約他們去考試中心。魏虎叫了一輛麵包車,拉著他們一行五人,去了考試中心。


    到了考試中心,還是向往常一樣,車輛排成長龍,一輛挨著一輛,慢慢一點一點的挪著。大家站在停車場,怎麽也找不著呂教練。刑珍兒叫魏虎打電話,魏虎似乎也不愛跟呂教練說話,又讓慧敏打。慧敏滿臉通紅,吞吞吐吐的說:“能在呂教練車上練得人,都是教了錢的,我們用不用給他交錢?”


    魏虎說道:“我們已經給駕校交學費了,校長讓我們找呂教練車,我們練車就行了。”


    慧敏難為情的說:“我們不交錢,呂教練不讓練呀。”


    站在一旁的刑珍兒說道:“我們才第一次約考科三,駕校就應該管我們練車的事,如果這次考不過,駕校不管我們,我們再給呂教練交錢。”


    大家聽了覺得有道理,都說:“就是,就是。才第一次考,駕校就應該管我們練車。”


    可慧敏還是磨磨唧唧,不肯給呂教練打電話,魏虎見了也磨磨唧唧不打電話。看來大家都已經被呂教練給治麻了,個個怕的要死。


    刑珍兒感覺這樣白白耗下去,真的一點意義也沒有,便撥通了呂教練的電話:“呂教練您好,我是刑珍兒,我們五個在停車場等您練車,您在哪?”


    “我在考試中心,我車上現在有幾個人正在練,你們等會兒。”呂教練客套的話語裏,帶著幾分冷漠。


    刑珍兒一行五人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一個小時過去了,仍然不見呂教練的影子,刑珍兒知道呂教練是個老滑頭,會讓他們一直等下去的,便沿著科三的路線,一路尋去。


    終於在“加減檔”的路段,找著呂教練的車,刑珍兒敲了敲車窗玻璃,躬下身子對呂教練笑了笑。


    呂教練冷漠地說:“他們幾個都來了?”


    “嗯,都來了。”刑珍兒急忙迴答。


    呂教練迴頭對車上的四個男子說:“你們幾個休息一會,一個小時以後,再來練車場。”然後又對刑珍兒說:“把他們幾個都叫來。”


    刑珍兒急忙打電話把宛蓉、魏虎幾個叫了過來。


    呂教練說:“起點車太多了,我們就從加減檔開始練吧。”


    刑珍兒從加減檔跑起,不到十幾分鍾就跑完了,不過直線上還是不合格,這讓她很是心塞,非常想再試一試,可呂教練說:“換人。”慧敏馬上走了過來,刑珍兒隻好下車,讓慧敏練。慧敏完成的很好,模擬考試通過。刑珍兒心想:“這女娃,看起來啥事不管,實際賊得很。”緊接著冰雪,宛蓉,魏虎各跑了一輪。刑珍兒低頭看看時間才四十分鍾,是不是還讓練一輪?不料呂教練說道:“今晚就練到這吧,還有幾個人等我練車呢。”大家聽了這話,個個失望極了,可誰也不敢說他什麽。刑珍兒忽然想起高校長說,明天早上練車的事,便急忙說:“明天是星期天,我們用不用來考試中心練車。”


    “不用了,你們明天不要來了。”說完,呂教練像甩掉一個大包袱一樣,逃之夭夭了。


    大家愣愣的站在原地,誰也不想迴。來一趟不容易,可才練了半圈就要迴了,豈不是白跑一趟。


    冰雪喃喃地說:“我們給呂教練每人交一百塊錢,再跑一圈吧。”


    宛蓉卻極力反對,說道:“花錢練車可以,但絕不能在他車上練,這人也太惡心了。”


    大家不約而同的地說:“對,不能在他車上練,我們另外找輛車。”


    “我們在哪找車呢?”冰雪說。


    “我們去停車場找找吧。”魏虎說道。


    於是大家分頭找車,可問了好幾輛,車裏的教練都說;“我們駕校,不準許其他駕校的學員練車。”這讓刑珍兒很奇怪,那像呂教練這樣的行業,是不是擾亂市場規則,他的行為會不會不合法。


    刑珍兒忽然想起呂教練說的萬俊駕校,便說:“魏虎,你不是有朋友在萬俊駕校學車,讓人家給咱們問問。”


    魏虎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練車可以,但隻能是在他們駕校,而且今晚已經遲了。


    看來今晚不可能再練上車了,大家掃興的往迴走。刑珍兒說:“我們本來是有資格練車的,高校長讓我們練,呂教練卻不讓我們練,我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高校長。”


    “你把事情想得太好了,高校長和呂教練是多年的好朋友,他怎麽會為了我們和呂教練生氣呢?他即使知道呂教練不讓我們練,他也不會管的。”魏虎悲哀的說。


    “啊,這是什麽駕校呀,校長、教練合起夥來騙學員。”冰雪愁眉苦臉的說。


    “唉,我算倒黴透頂了,我當初報名時,就應該打聽清楚才是。”慧敏也發著牢騷。


    “你們不知道,咱a市像這樣不正規的駕校多得很。打聽了也不一定報上好駕校,學員上當常有的事。有些學員錢交給教練,教練的手機號一換,人再也找不著了,我們算是好點的了。”魏虎見大家都很沮喪,又開始安慰起來。


    “你們別那麽悲觀,我覺得即使高校長和呂教練是好朋友,他也不會讓呂教練這樣對待我們的,我們應該把今晚的事告訴高校長。”刑珍兒憑著直覺判斷,高校長會管這件事的。


    “算了吧,我覺得高校長不會管這件事的。要說你就說去,我是把這些人都看透了,官官相護,到哪都是這樣。”魏虎說著話,眼神裏流露著一股消極悲觀的情緒。


    刑珍兒聽了魏虎的話,陷入了沉思:“到底該不該給高校長打電話?高校長是一個積極向上,勇於創業、勇於擔當的實幹家;還是像呂教練一樣混跡於車行多年不講誠信,唯利是圖、偷奸耍滑的老油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刑珍兒練車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空之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空之鴿並收藏刑珍兒練車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