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約考科二的事,已經迫在眉睫,因為何青青今年學校有活動,開學提前了一周。宛蓉、玲玉、星宇也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當初報名的時候,高校長說科二練習二十天就可以約考了,可現在二十七天了,都不見能約上。何青青爸爸天天給高校長打電話都不見有任何消息,眼看著就要開學了,這總不能辛辛苦苦練上一個月不考試就去學校吧。如果是那樣的結果,等寒假迴來已經忘光了,還得重新練。最讓邢珍兒擔憂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有一天上午十點左右,她們正在訓練場練車,忽然馬教、楊教神色慌張的說上麵來了領導檢查工作,讓所有的學員趕快撤離訓練場,並且把僅有的兩台訓練車也開離了車管所。邢珍兒便和周潔、愛紅、福建兄妹一起朝公交車站台走去。


    周潔天真的說道:“我們練得好好的,為什麽離開這裏呢?難道我們練車也違規嗎?”


    福建小夥神神道道的說:“我聽說車管所的所長是咱們高校長的弟弟,我們在這裏練車,他一分錢也不掏。”


    “啊?真是這樣?那高校長在咱們身上賺美了,你們看看,就兩台訓練車也舊了,他一天隻給車加點氣(高校長嫌汽油貴,安排馬教給訓練車加天然氣。)就開起駕校了。”周潔撇撇嘴說道。


    “聽你們這麽一說,我咋感覺這駕校像是個黑駕校?”愛紅疑惑的說。


    大家一聽到“黑駕校”三個字心裏咯噔一下。唯獨福建小夥樂嗬嗬的說道:“黑駕校也不礙事的,高校長是什麽人,車管所所長的哥哥,他有那麽一棵大樹撐著,什麽樣的風雨能吹得到他?大家盡管放心。”


    邢珍兒聽著他們的談話說道:“車管所弟弟又怎麽樣?現在國各地都在懲治腐敗,說不定我們在這裏練車已經被舉報了,所以才讓我們盡快撤離呢?”


    “啊?阿姨,如果高校長真被舉報了,那我們可就遭殃了。”聽了邢珍兒這麽一說,大家心裏涼了半截。“那我們以後在哪練車呀?”周潔繼續說道。


    “是啊,我們以後在哪練車?”邢珍兒喃喃的說:“如果高校長一拍屁股不見了,我們還真沒人管了。”


    大家越說越害怕,越說越擔心。


    可事實並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麽糟糕,高校長是被人舉報了,可他並沒有拍屁股走人,而是到處找駕校讓學員練習。


    何青青、宛蓉、玲玉、星宇馬上要開學了,約考科二的事已經刻不容緩。何青青爸爸為了女兒的考試,與多年的老朋友高校長在電話裏吵了一架,看來靠高校長約已經沒希望了。老何四處托人,終於給女兒約上了。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傳來何青青考試通過的好消息,大家都很高興。宛蓉、玲玉、星宇也四處托關係約考科二,兩天以後約上了,不過考試通過的隻有宛蓉和玲玉,星雨在過s彎時,壓線了。一個月以來苦心經營的一件大事終於塵埃落定。


    邢珍兒也很想把科二考掉,因為她再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想讓馬教約一下,可她前麵排了一群學生,怎麽好意思跟這些大學生爭呢?於是邢珍兒便偷偷在手機上約,可手機上一直顯示著:“信息正在處理中”。在看看駕校微信群,是馬教發來的一條通知,說駕校正在聯係訓練場,請大家耐心等待。


    說來也巧,酷熱了一個月之後,接下來的這幾天竟然天天下雨,邢珍兒便成天睡大覺,緩解多日以來的疲勞。終於有一天,馬教又發來一條通知說讓大家去什麽汽修廠練車。邢珍兒便按照馬教發來的位置,倒換了幾趟公交車,來到了一個離市區很遠很偏的地方。


    這是一個多年廢棄的工廠,場院很大看上去上千平米的樣子,場院四周長滿了高大茂盛的刺槐,刺槐下灌木縱橫,盤根錯節,雜草叢生。場院南邊有一排低矮的平房,看上去已經破爛不堪。諾大的一個場院,半天看不見一個人影。看著這破敗蕭瑟的景象,一股恐懼感襲上邢珍兒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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