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力支持?”蘇文目瞪口呆,反問係統。


    “抱歉宿主,位麵法則限製,係統隻能做到這一步。”係統雖然說著抱歉,但蘇文卻沒從機械的聲音中聽出一丁點不好意思的味道來,反而覺得對方一副我很好意思的樣子。


    得,你是係統你是老大,我惹不起!


    蘇文悲歎一聲,走到這一步了,自己怨天怨地也沒用,還不如講點實際的:“那你先給我製造一名生化人出來我瞧瞧。”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這裏荒郊野外、黑燈瞎火的,蘇文怕了……


    “抱歉宿主,因為今天的傳送消耗了能量,今天係統無法製造生化人了。”


    係統的迴答讓蘇文有種掀桌子開戰的衝動,但最後卻化作了一聲長歎: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


    喜慶的大婚禮服在夜晚給不了任何喜慶的味道,反而讓蘇文摸黑走路的時候更加狼狽起來,索性將喜服脫下來丟掉,穿著絲綢內衣蘇文一腳深一腳淺的在野外摸索起來。


    蘇文隱約記得可以用天上的那個勺子辨明方向,可他抬頭找了半天愣是沒看到七顆星星組成的勺子在哪,隻能憑著感覺認準一個方向摸。


    也不知道在黑暗當中摔了多少跤,就在蘇文感覺自己已經毀容的時候,係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宿主,已經到了第二日,是否製造生化人?”


    默默的抬頭望著隻有寥寥幾顆星星的天空,蘇文憂鬱的點頭同意製造——他會說他忘了所謂的第二天是晚上零點嗎?


    “宿主,係統目前可生產的生化人,分為肌肉型和腦力型,請選擇需要的生化人類型。”


    為嘛不叫武力型和智力型?蘇文吐槽了一句後,選擇讓係統生產肌肉型,靠腦子吃飯的還是先一邊玩去,他現在需要的是保鏢!


    係統的效率超乎蘇文的想象,不到三分鍾,自己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黯淡的光圈,然後一隻手先從光圈中探了出來。


    很像鬧鬼的情節。


    好在蘇文早有準備,沒有丟人現眼的喊出聲來。


    光圈散去,一個赤著身體一米七五上下的青年人就出現在了蘇文麵前,青年的神色很呆滯,有種智力欠費的樣子。


    蘇文嘀咕:


    難道肌肉型就慘兮兮的連一點智力都不給?


    好在係統這次沒怎麽坑蘇文,生化人在呆滯了一陣子後,神色慢慢變得靈動起來,隨即睜開眸子,純淨的猶如嬰兒一樣的目光,異常的明亮,他看到蘇文以後,立即道:


    “生化人零零一,向主人問好。”


    隻當了四天不到皇太子的蘇文明顯還沒有被封建主義糟糠給汙染,自稱零零一的生化人問候後,他連忙點頭迴應,看著零零一一身彪悍的腱子肉,好奇的道:


    “我能摸摸你嗎?”


    有一種初哥逛洞子的感覺——下一句當然不是我可以親你嗎。


    零零一沒有任何猶豫的道:“主人請。”


    伸手在赤著的身體上輕捏,滿是肌肉硬邦邦的感覺讓蘇文非常的羨慕,自己這輩子可能是沒辦法變成肌肉男了,但是,成為一群肌肉男的主人好像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嘛。


    既然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小弟,那零零一這個名字就得換一換了,蘇文繞著零零一轉了幾圈,想了想道:


    “從今往後,你就叫武鬆吧。”


    晚上萬一遇到老虎咋辦?沒事,咱有武鬆在手!


    武鬆在手,老虎不愁……


    “謝主人賜名。”新鮮出爐的武鬆帶著幾分欣喜朝蘇文恭敬說道。


    有了一個可靠的肌肉男小弟,蘇文總算不用深一腳淺一腳的摸索著行走了,武鬆也是霸氣,直接將蘇文背了起來,很平穩的邁著大步朝前走,但唯一的不好處就是趴在赤身的武鬆背上,蘇文總感覺很不對味……


    ……


    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蘇文命令武鬆摸進去拿兩套麻衣,並要求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蹤。


    武鬆領命後就敏捷的鑽進了小鎮,接著兩輪終於露頭的黯淡月光,蘇文覺得武鬆的後影像極了霸氣的貝爺。


    “我是不是起錯命了?要不送他張改名卡,改叫貝爺?”蘇文胡思亂想。


    蘇文在胡思亂想,但武鬆可沒空,領到任務的他非常盡職的潛入進了小鎮當中,伺機找到了一間還算不錯的小院後,隻見武鬆輕輕助跑兩步,三米高的院牆就輕易的翻了過去。


    嘭


    在很輕的落地聲中武鬆一個翻滾將衝擊力卸掉,亮的駭人的眸子打量複雜的小院,很快他便確定了自己的目標,摸進了一間廂房當中。


    和武鬆腦海中的知識一樣,這間廂房中放置著不少的衣物,他從中找出了兩套衣物,隻是目測便輕易確定這兩套衣物完適合自己和蘇文,飛速將其中一套自己穿上,複雜的衣物穿戴程序並沒有難倒武鬆,他仿佛天生就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一樣。


    完成任務以後,武鬆並沒有立即撤退,而是悄悄出了廂房,目光不斷在小院中審視,看到一處小門後,武鬆目光一亮,悄無聲息的走向了小門。


    推開小門,鑽進了幽深的走廊當中,七拐八拐後武鬆輕輕推開了木門。


    豬圈!


    武鬆走入的是豬圈,他躡手走進豬圈後,目光在豬圈內來迴打量,終於將目光定在了磚牆角落。


    隨手拿起一把鐵鏟,武鬆走進角落開挖,隻挖了不到一尺,一個密封的壇子就被挖出來了。


    拆掉密封,武鬆手伸進壇子當中,掏出了五六塊有些發黑的銀子。


    將銀子揣進懷裏,武鬆又將壇子密封,小心翼翼的塞進了挖出了洞中,又開始迴填——他甚至完模擬出了之前開挖前的布局,甚至還將幾顆小石子都按照之前擺放的樣子擺了起來。


    將工具放迴原位,武鬆露出一絲愜意的表情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牆下,助跑後輕易的就翻牆離開。


    武鬆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了兩套衣服和幾塊碎銀。


    ……


    武鬆迴來的很快,穿上了麻衣的武鬆蘇文甚至第一眼都沒認出來。


    “難怪我認不出穿衣服的***,原來我這人也是臉盲啊……”蘇文嘀咕的同時接過了武鬆遞來的衣物,一陣微風吹過,蘇文突然嗅到了一股很糟心的味道,納悶的問道:


    “武鬆,這什麽味?”


    “豬圈裏的味道。”武鬆獻寶似的掏出了幾塊發黑的塊狀物體,蘇文愕然起來,看著發黑的塊狀物,疑惑的道:“這是……”


    “銀子!”武鬆恭敬的道:“主人,我擔心咱們在外盤纏不夠,所以順手拿了幾塊碎銀,這是在豬圈裏挖出來的。”


    我怎麽就沒想到要花錢呢?難道當了四天的太子把我當傻了?


    蘇文暗中反思的同時,又因武鬆的行為胡思亂想:你想的真周到……可是我明明給你起的是武鬆的名字,沒給你起名叫時遷啊!


    “幹的漂亮!”


    蘇文誇獎了武鬆一聲,但沒有接過帶著豬圈氣味的銀子,而是示意武鬆繼續揣上,武鬆美滋滋的將銀子裝進懷裏,顯然對於蘇文的誇獎非常的受用。


    因為在這個小鎮做了案,看過幾萬集國產破案電視的蘇文自然知道要逃之夭夭的道理,所以他又爬上了武鬆的背,在武鬆的背負下溜往別的小鎮去了。


    一切為了安嘛。


    天亮的時候,奔行了幾十裏的武鬆終於找到了一個小鎮,這時候的小鎮已經有了人煙,勤勞的百姓早早的就起來了準備重地幹活,而小商小販們也早就擔著自己的商品開始經營前的準備了。


    睡眼惺忪的蘇文從武鬆背上下來,和武鬆一起大步走入了小鎮唯一活泛的一條街道上。


    蘇文餓壞了,昨天經曆太豐富了,而且大婚時也沒墊飽肚子,又經曆了一夜的折騰,腰酸背痛腿抽筋不說,還餓的兩眼發黑!


    別人新婚之夜雖然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但誰有蘇文這麽悲催?


    化悲憤為食欲,蘇文買了一大堆的早點,拚命的大吃起來,一旁給蘇文找零的小販看到細皮嫩肉還有彪悍護衛相伴的蘇文,自以為這是哪家逃難的少爺,還應景的在一旁說道:


    “小少爺慢慢吃,老漢這裏還有,莫著急,莫著急……”


    蘇文狼吞虎咽,也沒有理會小販的話語,倒是讓小販更為歎息,嘀咕:


    “看樣子沒少遭罪……哎……這世道啊……”


    我遭的罪你想得到嗎?


    蘇文心中哼哼,這世道卻是太他媽不是東西了,老子堂堂穿越者差點嗝屁!


    什麽狗屁世道啊!


    得得得得


    狂亂的馬蹄聲響起沒多久,飛舞的揚塵就伴隨著十幾名騎兵出現了。


    駕!駕!駕!


    騎兵們瘋狂的催動著戰馬,野蠻的衝進了小鎮當中,在這一條街道的核心停了下來。


    “抓我的?沒這麽快吧?”


    蘇文急忙將躲在人後,武鬆也自覺地擋在了蘇文前麵。


    事實證明武鬆是多想了,這些騎兵根本就不是追蘇文來的。


    隻見這群騎兵在街道核心停了下來,喘了一口粗氣以後就開始大吼:“昨日太子政大婚,百官齊聚慶賀。是夜,太子政起兵謀反,殘忍殺害天子!”


    神馬?


    蘇文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塞進嘴裏的包子也掉了都渾然不知。


    “昨日太子政大婚,百官齊聚慶賀。是夜,太子政起兵謀反,殘忍殺害天子!”


    騎兵們照著這話又接連喊了多遍以後,顧不得還沒有從驚駭中迴過神來的人群,策馬揚鞭又開始狂奔起來,一轉眼,十幾騎就奔出了老遠,很快又伴著煙塵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騎兵們的話炸爆了人群,別人怎麽怒斥蘇文沒聽見,但他旁邊的小販的怒斥蘇文卻聽了個正著:


    “造孽啊!子弑父,不為人子啊!造孽啊,造孽啊!!”


    蘇文目瞪口呆,仿佛看見一口大鍋從天而降,準準的砸在了自己的背上。


    臥槽!


    蘇文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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