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秦澤年都是住在皇宮裏的未央宮的偏殿裏。


    前幾日,秦王府的五小姐秦兮風被秦老太妃許配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官家少爺,至於六小姐秦兮花由於前段時間被退婚,後又做了一大世家老爺的填房。


    一時間,關於皇城秦王府“秦有八女,琴棋書畫,風花雪月”的美聞被“長安世子,舉世無雙”給取代了。


    梨花風動玉闌香,春色沉沉。


    瓦紅色的宮牆高高築起,琉璃宮燈逐盞點亮。


    夜色闌珊,四周幽謐。


    此時,一聲淒慘的貓叫響了起來。


    白衣少年的衣角也隨著腳步的加快飛舞起來。


    奇怪,人呢?


    環顧四周,秦澤年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座極為偏涼的宮殿。


    這裏雜草叢生,荒蕪一片。


    本想立馬走開這裏,不曾想那隻在夜裏眼睛閃著光的黑貓又出現了。


    黑貓小小的一隻,全身都是黑色的,像一隻煤炭球一樣。


    空氣裏也帶有一絲淡淡的血味。


    顯然,是那隻黑貓的。


    秦澤年向那隻黑貓走近了些,同時也蹲下身子,想仔細看看那隻黑貓怎麽了。


    本來,她是來找那個蒙著麵的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給她的感覺有些熟悉,像幾年前碰到過的一個江湖術士。


    可在東臨皇城又怎麽會出現那個人呢?


    沒時間思考,她隻能跟了過來。


    但沒找到人,隻是聽到了一聲淒慘的貓叫。


    想來,便是這隻煤炭貓了。


    黑貓許是感受到了眼前白衣少年的溫柔和善意,自己乖乖地享受這少年的撫摸。


    秦澤年摸著身下的黑貓,小心翼翼地剝開對方的毛發。


    是右後腿流的血,而且傷口還蠻大的。


    一邊小心翼翼地給黑貓處理傷口,一邊在思考著宮中是誰傷了這貓。


    此人定是虐待小動物的常客,實在是可恨。


    等秦澤年處理好黑貓的腿傷以後,思索著附近這裏應該是冷宮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妃子養的這貓。


    皮毛順滑得很!


    等秦澤年rua夠了,這才離開。


    而黑貓也快速地跑開,去尋找那位秦澤年認為的“妃子”去了。


    小黑貓輕快地繞了幾個圈,進了一個最為淒涼的宮裏。


    冷宮的牌匾上的字有些模糊,但仔細辨認還能看出上麵的字眼——寒玉軒。


    正如其名,寒玉軒一年到底都泛著寒氣,不大適宜人長久停留。


    但這隻黑貓卻十分熟悉這裏的構造,輕手輕腳地跑到一位黑衣少年旁邊。


    “喵!”


    小腦袋十分乖巧地湊到少年的手底下求撫摸。


    “還知道迴來?”


    少年輕笑了一聲,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摸上了黑貓的腦袋。


    即使是摸著,少年也不曾看過黑貓。


    俊朗消瘦的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笑容,彎月眉下是一雙灰色、無神的眼睛。


    少年長的十分好看,隻是可惜那雙眼睛。


    “烏雲,你?”


    即使黑貓的腿傷被包紮了,但還是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草藥香。


    少年的手輕輕地地摸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在尋找傷口。


    很快,他便摸到了被人包紮好的傷口。


    “看來是有人救了你。”


    迴應少年的是一聲貓叫。


    “喵嗚——”


    行也匆匆,月影稍縱。


    幾個鬼鬼祟祟的婢女提著宮燈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麽東西。


    “那畜生,你可見著了?”


    “還沒呢,姐姐。”


    幾個貼身婢女輕聲細語地討論著。


    “還是快些迴去為好,不然娘娘該要著急了。”


    “可若是讓什麽人知曉,我們隻怕沒什麽好日子過活。”


    最後,一番搜索無果後,這幾個婢女最終決定還是原路返迴去。


    待那幾人走後,秦澤年才從暗影處走了出來。


    那幾個婢女走的方向是瑤琴宮的方向。


    畜生?


    恐怕是那隻黑貓吧。


    悄悄地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瑤琴宮。


    快三十的白衣妃子正撫著琴鉉,旁邊的幾名婢女都站的遠遠的,在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子。


    琴聲急躁,聽來煩人得很。


    秦兮琴一把將琴推開,木琴“啪”地一聲倒在地上。


    “站這麽遠幹什麽?”妃子朝著那些婢女怒吼道。


    那幾人不得已才走進了些,不停地跪著磕頭,哭喊道:


    “娘娘息怒,奴婢該死!”


    可惜,還處在瘋癲的女人並未可憐他們。


    幾個還盛著熱茶的杯子砸在那幾人臉上。


    “啊!”


    “賤婢就是賤婢,拉下去,別髒了本宮的眼。”


    旁邊僥幸逃過一劫的人隻好將被燙傷的宮女帶了下去。


    與此同時,剛被派出去的幾個婢女也就是秦澤年跟的那幾人也迴來了。


    眾人對娘娘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臉色不變地上前道:


    “娘娘,讓那隻小畜生跑了。”


    秦兮琴咬牙道:“一群廢物,連隻貓都抓不到。”


    這段時間,秦王府失勢,本來她本該是要給先皇陪葬的,但禦皇說可以不用了。


    她這條命算是保留了下來。


    都怪那白眼狼!


    養了這麽多年,都不知道扶持一把!


    秦兮琴怒罵著秦澤年,一些不堪漏耳的話脫口而出。


    旁邊聽著這些不能說的秘密更是將頭埋得低低的。


    坐在雕花刻成的房梁上,秦澤年看著瘋癲的女人有些好笑。


    沒用的人隻會一味地怪罪別人,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理由。


    仔細想來,應該是秦兮琴常常彈那首曲子,想討皇上的喜歡,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能夠駕馭這首曲子。


    瘋了也好,但黑貓的仇可就得另外算一筆了。


    秦澤年從空間裏拿出一瓶小藥瓶。


    隨意地從上而下撒了些粉末。


    既然這麽喜歡虐待別人,那就嚐嚐其中滋味好了。


    白影飛快離開,徒留一片無色無味地小粉末撒在空中。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聽說瑤琴宮的琴妃娘娘瘋了,整日學貓叫一般。


    行為舉止簡直跟貓一樣,實在是令人害怕。


    而瑤琴宮的宮女一個個都因為害怕跑開了。


    ——


    嗨嘍呀,秦兮琴在宮宴開席的前曾有叫女主給琴譜彈琴之類的,但這個曲子好聽是好聽,技藝不高的彈琴容易走火入魔。忘掉了的小可愛可以倒迴去看看。


    記得屯文,謝謝寶子們|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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