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我懷裏的榮軒哥,眼神有些迷離了,我慢慢後靠,將他放躺在榻上,他卻沒有放開我,而且伸手拉開我的衣帶,褪去我的外衣,長臂一攬把我拉到他的身上,我伏在他的裸露的胸膛上,他的身體因為醉酒而有些發涼,與他紅暈滾燙的臉形成明顯的反差,他輕聲說:“有點冷,你好暖。”


    我沒再掙脫,安靜的伏在他的身上,聽著他有些快的心跳,幫他暖著微涼的身體,他的唿吸漸漸平緩,安然入睡。


    我也在他的心跳催眠下,漸漸睡去。直到感覺耳後發癢,瞬間清醒。還在他的懷裏,隻是已被他壓在身下,他撐著肘,頭埋在我肩頸處,唿吸吹在我耳後,隻有淡淡的酒香縈繞,讓我有些渾身酥麻。我輕輕扭動身體,偏開頭讓耳朵離他的鼻子遠一點。他抬起頭,麵對我,眼眸清亮,微笑著問我:“我乖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啞,聽起來性感無比。


    我的臉一定是紅了,輕輕嗯了一聲,他俯下頭,吻在我的臉頰上,又一點一點的移動,漸漸靠近我的唇,終於覆了上來,溫熱柔軟,舌尖輕挑,啟開我的唇,溫柔轉為熱烈,兩顆心都砰砰如擂鼓,直到我們都輕喘著分開。


    他的身體某處有了變化,我的臉更紅了,他迅速的側身從我身上翻下,我倆都仰麵躺在榻上,調整著唿吸。


    我清了清嗓子,跟他說:“中午我們在客棧附近,救了兩個耍雜耍的人,一個大漢應該是北方人,會說這邊的話,會使長槍,一個應該是這裏的少女,會說不太流利的北方話,會使長鞭。有地痞搗亂,我讓吳半耳救了藏起來,再讓錢長生去查他們的底細,我是想如果他們家世清白,不如收了做咱們的翻譯人。若是有異,那咱們也算提前有個防範。”


    我說這些,一來是想讓他了解中午發生的事,好參與處理,二來是想分散注意力。


    榮軒哥聲音還是有些啞的說:“你想得很周到,做得也很好,這些天我們也請了些臨時的翻譯人,但用著總有些不放心,要是他們可用,那就最好了。”說完他側過身看著我又說:“你真是我的賢內助,知心人,我想到還沒做到的事,你都幫我料理了。”


    我轉頭看向他:“我當然要幫你的,你好了,我才能好,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心的讓你護著。”說完不留神又看到了他裸露的上身,趕緊扭迴頭,他卻將我的頭扳了迴去。


    他捧著我的臉說:“你要慢慢習慣,看我,觸我。”


    我有些害羞的說:“我們還沒成親呢。”


    他將我攬進懷裏,讓我貼著他的身體,他說:“我的身體是你的,你當然要熟悉它,你是我的珍寶,我一定會珍視、保護,我答應過祖母,不成親,絕不侵犯你的。”


    我的臉貼著他的胸膛,沒有躲開,慢慢移動我的手,貼著他的肌膚一寸一寸的撫過,環過他的身軀,撫到他的背脊,我的臉忍不住的發燙起來,他一定能感覺到這熱度越來越高,但他沒有出聲,輕輕笑著,讓我順著他肌肉的輪廓描摹他。


    半晌,我沒再動,他緩緩放開我堅定的說:“我是你的。”


    我揚起頭問:“你不問我是不是你的?”


    他說:“我不會替你做任何決定,但隻要是你想做的,我就會盡全力支持。”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感歎,我是拯救了銀河係嗎?怎麽會有人這麽重視和疼愛我?


    這時門被輕輕叩響,錢長生在門外說:“大人、姑娘,那二人的底細已查明,家世清白,有些功夫在身,我帶青蓮姑娘去接他們,晚上大人和姑娘有事可以直接詢問二人。”


    榮軒哥看著我,我轉頭跟錢長生說:“你和青蓮姐姐一起吃過飯再去接他們吧,晚些不引人注意時接他們過來。”


    錢長生在門外應道:“是。”說完就從門口消失了。


    我迴過頭又想起件事說:“我讓劉副將帶紫硯練騎馬去了,出發後萬一需要大家都騎馬,他也能帶著紫硯一起。”


    榮軒哥笑意更濃問我:“是像我教你那般教法?”


    我點頭說:“當然是,既然紫硯姐姐心思有鬆動,我自然是要幫忙加把勁的。”


    榮軒哥縱容的說:“好,你覺得好就可以。”


    我笑笑說:“咱們也該起來了,我這一天淨睡覺了,晚上哪還睡得著。”


    榮軒哥扶起我說:“有我在,你一定睡得好,我發現,你隻要聽著我的心跳聲,總能很快睡著的。”


    我們坐起來,幫他穿上衣服,其實聽著心跳聲就會安然入睡,是每個人都會的,這是原於孩子在母親肚子裏聽媽媽心跳聲,而產生的天然的安全感作祟,這也是為什麽嬰兒趴在爸爸身上會睡得很香甜的原因,但我不會告訴他,這太煞風景了。


    都穿好了衣服,我坐在榮軒哥的身後,幫他梳理頭發,他的頭發黑亮,發質比我的硬一些,披散在他的背上如墨飄灑,窗外夕陽的餘暉把他的頭發鍍上了一層金紅,幫他盤好發髻,束好冠,他拉我坐到他身前,從我手裏取過梳子開始幫我梳頭。


    我的頭發因為剛才被他團在一起揉搓,有些纏繞在了一起,他細致溫柔的幫我梳通開,然後從上到下一遍一遍的梳理,跟我說:“你的發很軟,很柔滑,像細膩的絲綢一般,在指間滑過,如水般清涼,我願為你梳一世的發,與你結三生的緣。”


    他在我麵前一直以一介武將的身份自居,讓我都忘了他也是金榜提名中舉的才子。我握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側過頭把臉貼在他的手背上,他用另一隻胳膊環住我,把我拉進他的懷裏,我的臉被他反手捧住托起,唇瓣交疊吮吸,被他吻走的不僅是我的唿吸,還有我的神智。


    當我昏頭昏腦的埋首在他懷裏時,外麵不解風情的菱角叩響了房門:“姑娘,時長的酒已經醒了,常二公子的酒也醒了嗎?咱們要不要讓小二送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捂了迴去,時長的聲音跟著傳進來:“公子,我們去大堂了。”


    我咯咯的笑出了聲,他也笑了,真不知這個傻菱角什麽時候能開竅,真是難為時長了。


    笑夠了,我給自己盤了個簡單的發式,用青玉簪固定好,又配了副青玉耳墜,抬頭看向榮軒哥。


    他一直坐在一邊看著我,用手托起我的耳墜跟我說:“母親總說玉飾才配得上我們心兒,在我眼裏,什麽樣的心兒都是我的寶。”


    我拉起他出了房門,往樓下走,還沒走下樓梯,就聽見菱角的大唿小叫:“紫硯姐姐穿騎裝真好看,姐姐是去騎馬了?劉副將教姐姐騎馬去了?”


    劉副將出聲解圍:“是五姑娘讓我教紫硯姑娘騎馬的,說萬一路上需要,也不至於太不適應。”


    紫硯的聲音傳來:“姑娘還沒吃飯呢吧?要不要給姑娘和常二公子備些飯食?”


    青蓮說:“已經留好了,這份是你們二人的,我們已經快吃完了,你們一起吃吧。”


    這時我和榮軒哥已經下到大堂,他拉著我走向他們說:“我們也下來了,晚上吃什麽?”


    青蓮招唿小二上飯菜,小二麻利的提上來兩個食盒,從裏麵拿出幾個小菜和晶瑩剔透的腸粉,因為語言不通,也不知現在這個東西是不是也叫這個名子。


    小二在腸粉上淋好醬汁就退下了,我和榮軒哥坐在桌子一邊,紫硯和劉副將坐另一邊,我問紫硯:“姐姐在馬上可還適應?”


    紫硯的臉有些紅,不知是害羞還是下午曬的,低頭說:“自己騎怕是還不行,但在馬上已經不害怕了,若是路上需要下車騎馬,還是需要劉副將帶著。”


    劉副將接著說:“紫硯姑娘悟性頗高,一下午就已經可以控製韁繩,隻是力量不太足罷了。”


    我和榮軒哥互看一眼,明白了,這必然是跟我初學騎馬一樣,不然紫硯怎麽可能控製得到韁繩。


    紫硯也注意到了我倆的反應,臉更紅了,我趕緊解圍說:“初次騎馬這樣已經很好了,不過也會很累,我第一次騎馬可是在床上趴了三天,晚上姐姐最好用熱水泡泡澡。”


    青蓮接著說:“晚上我幫紫硯多揉揉,不然明天啟程可就難受了。”


    菱角也跟著說:“我也幫紫硯姐姐揉,姑娘上次就是這麽好了的。”


    紫硯紅著臉說:“劉副將已經給了我藥膏,說睡前塗上明天會好些的。”


    菱角說:“那就更好了,姑娘上次也是塗了的,常二公子,這種奇奇怪怪的藥你們軍……。”


    時長塞了一大塊肉在菱角嘴裏,讓她閉了嘴,接上說:“這也不算奇怪,我們隨公子習武,常備各種傷藥不足為奇的。”


    菱角努力嚼著嘴裏的肉,含混不清的抱怨著時長,時長又給她端了碗湯,菱角接過灌了一口嘴裏才嚼開了。


    大家笑著看菱角依然憤憤不平的瞪著時長,時長不以為意的拿出帕子遞給她,菱角不客氣的搶過帕子擦了擦嘴,順過一口氣剛要和時長理論,時長開口:“聽說出門左轉巷子口的小食很好吃,你要不要一會去嚐嚐?”


    吃貨菱角的魂立即被勾了去,目光已經看向門外,似乎都拐了彎,點頭問時長:“什麽時候去?”


    時長笑著說:“你這剛吃完飯,不然先帶你去夜市轉轉,看看有沒有這裏好玩的東西買些,好在路上解悶,晚點再帶你去吃。”


    菱角轉頭看我,還好沒忘了是跟著主子出來的,知道要先請示。


    時長也轉向榮軒哥說:“菱角我會看護好,公子有什麽需要買的東西嗎?”


    榮軒哥搖搖頭說:“你照顧好菱角姑娘就行。”


    時長拉起菱角跟我們告退就出去了,青蓮跟著錢長生告退也出門了,就剩了我們四個兩兩相對吃著晚飯,榮軒哥時不時給我夾著菜,我抬頭看紫硯和劉猛,劉猛偷眼看著紫硯,紫硯安靜的吃著。


    榮軒哥清了下嗓子看著劉猛,劉猛夾菜的動作一停,榮軒哥眼珠一轉看向紫硯,劉猛像被控製的牽線木偶,夾著菜的手同時轉向,菜就夾到了紫硯碗裏,紫硯一頓,繼續吃起來,劉猛給夾的菜也送進了嘴裏,劉猛麵露喜色,我倆都低頭竊笑起來,看來這兩人有戲。


    一頓飯安靜的吃完,榮軒哥帶我出門散步,劉猛送紫硯上樓,她騎了一下午馬有些累了。


    門外晚風習習,榮軒哥牽著我的手緩緩而行,這邊的建築都有些低矮,可能是因為這邊的人身高都不如北方的高大,所以榮軒哥他們走在街上是很顯眼的。我在北方女子中算是偏低的,但在這裏居然也算得上高挑,所以我們兩人在人群中備受矚目。想想時長和菱角,應該更是,這邊的女子大都瘦瘦小小,菱角那身材已經可以用人高馬大來形容了,時長也隻比榮軒哥低寸許,比這裏的男人也要高出一個頭不止。菱角比我高,青蓮比菱角還要高,和錢長生是很配,但在這裏估計會更顯眼,那他們去接耍雜耍的倆人,又要避人耳目,不知安不安全。


    我悄悄問榮軒哥:“他們去接那大漢和紅衣少女過來,會不會很顯眼?”


    榮軒哥低頭小聲跟我說:“錢長生有辦法,他們來了你就知道了。”


    我心想,他們又沒溝通過,他怎麽知道錢長生就有辦法避人耳目?看他不再說話,我就也不再問這事,轉而問他:“咱們是明天一早就啟程嗎?”


    榮軒哥點點頭說:“是的,要抓緊點時間了,要不是中午宴席上被灌了酒,下午就準備開拔的。”


    我又問:“那已經晚了半日了,我們路上要不要騎馬趕些時間?”


    榮軒哥說:“先走走看吧,要是這邊路途平坦,馬車可以行得快些,也不必特別趕路的。”


    我做了個深唿吸,這邊到早了,留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到永昌,是不用日夜兼程的趕路,可也沒有過多的時間休息,像今天這樣的情形,怕是之後的一個月都不會有了,到了永昌,他就要駐軍布防,巡視邊境,以他忠於職守的情格,估計也是要早出晚歸的了,那我能做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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